“覃老板认为呢?”寒霜夜坐在椅子上,看着从进门后就一直在桌前作画的覃苍玉。
“难道是为了合作案的事?” 覃苍玉微微抬眼。
寒霜夜没有回答,但眼睛依旧没有离开覃苍玉。
“既然不是为了合作案的事,那覃某就不知道夜殿下这次来找所为何事了。”覃苍玉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画。
“是吗?覃老板不知道寒霜夜为何事而来?”寒霜夜的话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殿下的想法。”覃苍玉淡淡一笑,“不过无论是什么事,如果能帮上忙,覃某定会尽力。”
微风从门外吹进,香炉里垂直上升的青烟,发生了偏离。
寒霜夜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寒霜夜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覃老板是否肯帮忙。”
“哦?什么事?”覃苍玉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笔下的那幅画。
“不瞒覃老板,寒霜夜现在正在寻找一个人的下落。听闻覃老板朋友广布天下,不知道覃老板可否相助?”寒霜夜站了起来。
“找人?”覃苍玉拿起桌案上的印章,用力在画上盖了个自己特有的章印,“不知道夜殿下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如果覃某知道那人的下落,定会告知夜殿下。”
“在下要找到人就在此画中。”寒霜夜说完,拿出了一幅画。
窗外,几只鸟儿落到树枝上。
寒霜夜轻轻拉开绑住画的绸带,画卷立即展开。覃苍玉看到寒霜夜展开的画,拿着印章的手微微一颤。
那画上满眼的绿意,一池的翠绿在阳光下泛着绿光,粉色的菡萏在风中摇晃,淡黄色的花蕊微微吐出芯来。一个青衣女子淘气地坐在荷花池边,将脚丫子光着伸到池水里,眼中充满了灵动与俏皮。风中,青丝划出一道弧线,手中的菡萏已经盛开。青衣女子将那艳丽微微举起,透着阳光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花,浅浅的酒窝,笑意写在脸上……
“覃老板应该知道画中人的下落吧!”虽然覃苍玉的反应很是细微,但寒霜夜还是发现了那瞬间即逝的异样。
然而,覃苍玉没有回答寒霜夜的问题,放下手中的印章,盯着寒霜夜手中的画,非常意外:“这幅画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画为什么在我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覃老板应该知道画中人的下落。”寒霜夜依旧拿着那一幅非常传神的画,看着覃苍玉,“不知道覃老板是否肯将画中女子的下落告诉寒霜夜。”
寒霜夜手中的画落款与覃苍玉桌面上的画有着一模一样的落款。
覃苍玉听到寒霜夜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夜殿下说笑了,画是覃某所作,这就代表在下一定知道画中人的下落?”
“依覃老板所言,画中女子的下落,覃老板并不知晓?”寒霜夜微微挑眉。
覃苍玉没有说话,但眼睛没有从那幅画上移开。
寒霜夜斜眼看了看手中的画:“从画的笔墨来看,这幅画作应该是在不久之前完成的吧。”
“不瞒夜殿下,这幅画确实是覃某在不久之前完成的,但这不代表在下是照着实景而作。”覃苍玉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画中的线条,“要知道当一个人已经刻入你的脑中,无论她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可以将她画下来,因为那人就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