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独自一人居住,但是月千殇并没有明令限制墨离的自由,那些弟子的大会之类她也会参加,门派里配给的物品,老仆若是没空,她也会自己去取。只是她为人低调,个子又小巧,躲在人群后面,从不引人注意。
墨离与李师兄的认识也算偶然,不过是在取物的时候打了个照面,李师兄好奇,问她哪里的弟子,她口不能言,便摇头作罢,若是常人,看到个孩子不愿回答,必当她害羞,笑过就好,可是李师兄却异常执着,一路跟着她回了居住的地方。
直到看到门口等候的老仆,喝令了几声,李师兄才悻悻的走回,还不忘回头冲她一笑。后来李师兄又乘着老仆不在,偷偷的过来找她,他问她如此乖巧的女孩,怎么独自住在这里,是不是她的父母得罪过掌门,所以故意不让她和大家一起练武。
墨离无法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直到李师兄多次问了她名字,她也闭口不答,李师兄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不是不能说话。
墨离点头算是承认,李师兄非但没有吃惊,反而脸上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她的小脸,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李师兄一脸坦然,说她长得很像他妹妹,不过来了听海好久没见到她了,看到她就让他想起家里的小妹妹。
李师兄后来又来了几次,每次都给她带了点小玩意,小糖果之类的东西,她知道那些都是孩子们喜欢的东西,她虽非真的孩子,却也一直被人当成孩子,看了李师兄一片好意,也就照单全收了。李师兄开心了便捏捏她的脸蛋,那一次还在她脸上亲啄一口,他只当李师兄把她当成了小妹妹,虽有些厌恶,却也没有拒绝。
可是没想到李师兄便愈加大胆起来,那天老仆又外出了,他找了借口就要抱她,双手不停在她身上游移,喘着粗气,口里念着宝贝儿,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衣襟里面探去。
墨离预感到不妙,想要推开她,可是一个女孩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一个男子,扭捏着身子,反而引得李师兄更加的兴奋:“别怕,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说着,李师兄便抛弃了平日的伪装,露出了一脸的淫笑。
墨离这些年在凡尘也懂了些人情世故,知道这李师兄欲对其非礼,她也知道自己的样貌在别人眼中是绝色,可是自己身子却不过是一个孩童,甚至没有发育,矮小的个子,平坦的胸部,不知道究竟哪里引起了他的兴趣。
她还未想通这些,李师兄已经一下子扑了过来,把她按在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外袍很快被扯去,露出了红色的肚兜,李师兄的眼中满是兴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原想你不会说话,不会喊人,少些麻烦。可现在发现没了声音,当真还少了几分情趣啊。”
她奋力反抗,抓破了李师兄的脸,李师兄大怒,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原想让她安分一点,可是她不觉得疼,红肿着半脸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她,没有掉半点眼泪。
李师兄被那双眼睛盯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往日墨离很少正眼看人,常常低垂着头,此刻他才第一次看清她的眼睛,那是一种完全不该属于她这个孩子该有的眼神,带着看透世俗的沧桑,有绝望有无奈有怜悯,却也有一种神圣的东西蕴含在里面,让他竟然有一种要想膜拜的冲动,她是谁?那一刻他愣住了。
墨离便也乘此机会一把推开了他,要往门外跑去,可是回过了神的李师兄,看到她半裸的身子,如雪的肌肤,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染上了几分红晕,更加的诱人,早已把那个眼神丢到了脑后,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堵住了去路。
远处有听海阁弟子走过,一路说着什么,墨离知道若是她大喊,他们一定听得到。可是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李师兄一步步向她逼近,墨离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了桌子,打翻了桌上的烛台,铜制的烛台倒在桌上,发出骨碌碌的声响,墨离想到了什么,背过手,抓住了烛台。等到李师兄靠近,反手向他刺去。
李师兄没料到墨离到了这地步还有如此冷静的头脑,没有防备,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正被烛台刺中手背,疼得他一阵裂嘴,一下子夺过了她手中的烛台,扔到一边。单手抓住了墨离,不让他逃跑,抬起受伤的手背,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了血的滋味,李师兄非但没生气,反而更加的兴奋,一双眸子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他一把挥去了桌上其他闲杂的物品,托住墨离的腰,把她按在桌子上,一把扯去了肚兜,俯身吻上了她的胸脯。李师兄低头享受,墨离微微仰起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鲜血涌进了嘴里,她本是因他人的精血而生,少不得尝了阑夜的血,可是他第一次发现鲜血是那样腥咸发臭,难以下咽。
李师兄一疼,惯性的一挺腰身,墨离齿关紧咬,一拉一挺间硬生生撕扯下他肩膀的一块肉。
李师兄痛的哇哇大叫,随手抓起了地上的烛台,便往她的的脑门上砸去。
眼前一片血红,再慢慢变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离生出一阵怨恨,无论如何,命运为何总爱如此这般与她作对,她苦笑一声,胸口一阵发闷,喉咙里有什么的东西涌出,然后慢慢失去了意识。
墨离想是不是就这样死去了,可以回到冥界了,可以见到孟姑了。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依旧是不变的场景。额头的伤口不见了,地上的凌乱不见了,撕扯的衣服也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婆婆端着水盆进来,她打了手势问婆婆怎么回事。婆婆说:也不知怎么的她晕倒在附近,她便把她抱了回来。
她还没来记得再问,倒是婆婆先问了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歹人了?”
墨离不知该如何回答,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婆婆帮她穿的吧,想到这里她低下了头。婆婆却道;“还好你是个孩子,那歹人,只将你打昏了。那李长老的儿子就没你那么好运了,也不知道那个妖魔擅闯了听海,把他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昏迷着呢。你下次可别往外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