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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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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想过,今天当他知道她受伤,后来又在罗兰德学院的医务室看到完好无损的她的那一瞬间,他都想跟她和好。可他说不出口,相信之雾也一样,生活在一起十几年,即使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都有着相同的臭脾气。

“去吧!”杜蘅劝解着。

她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只要是她坚持的事,不管对与错,他都会顺着她的意。即使是结婚以后,他依然把她当成……当成女儿一般宠着,娇惯着。他太宠她了,那时候她总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少了几分个性。

后来去了非洲,她跟一帮男人一同工作,是她自己选择了这份工作,没有人会给予特别的照顾。每每遇到困难,她总告诉自己:不可以思念幸德书,不可以依赖他,杜蘅,你只有你自己,是你选择了一个人上路。

过了年少时节,她才明白,能被人无条件地爱着是世间最奢侈的幸福。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幸德书还会再顺着她的心意行事吗?“你就听我一次,跟之雾和好吧!她不能一直住在卓英冠那里,她……”

幸德书不再贪恋她手心里的温度,猛地抽回自己的拳头,他的表情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呢?”杜蘅吃了一惊。

最难听的话已说出口,幸德书索性直截了当地说开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看过那张照片——卓英冠抱着之雾,照片的背后写着‘父女’。之雾是卓英冠的女儿,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呢?”杜蘅胸中憋着一口气,她瞪圆了眼睛望着幸德书,那眼神示意着让他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他偏不,这句话憋在他心中许久了,他一直想找她问个清楚,能再见到她,他没道理再忍下去,“你不要再装下去了,我早就知道,之雾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卓英冠的女儿!她是卓英冠的……”

“啪!”

杜蘅一巴掌打掉了他没能说出口的那两个字,她站起身,剧烈的举动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黑色的液体沾上了雪白的桌布,污了一片。

添加再多的牛奶,咖啡依然混杂着黑色,那黑色污浊了幸德书的视线。

报应啊!原来世间真的有报应!他给了之雾一耳光,杜蘅还了他一巴掌,谁欠谁的,已分不清,也不再重要。

卓英冠坐在靠椅上,不时地望着地上的立钟。杜蘅还没有回来,她正在跟幸德书聊着分离后的故事吧!这样也好,聊得越久说明他们之间维系的感情越多。

他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他也相信这幸福只有幸德书能给她。

是谁?这么焦急地奔跑在楼梯间?卓英冠转过身向门外望去,正看见杜蘅踩着狂乱的脚步停在门口。

她的表情不对,少了眉宇间那缕从非洲带回来的阳光,多了些伦敦湿冷的雾气,“怎么了?”是跟幸德书不欢而散了吗?

她的脚步钉在门边,不动不挪,低垂的头不看他,只望着地。这不是卓英冠熟悉的杜蘅,他站起身走向她,“到底怎么了?”他在乎她的情绪,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在乎她的一切。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当年她想要的一切他给不了,所以他什么也不给。

卓英冠扶起她的下巴,迎面望去的是杜蘅脸上的两行清泪。她哭了,记忆中从不见她的眼泪,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她哭得最凶的那次他没能看见。

顺着他伸出的手臂,她靠在他的肩上,“卓英冠,我觉得好难受,我好想哭。”

“你已经在哭了。”他收紧手臂,将她拥在怀抱里。他抱得很紧,用他霸道的方式给她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好喜欢他的怀抱,真想就这样一直靠下去。杜蘅扑在他的怀里,忘了纠结在心中的烦闷;忘了这些年待在非洲时对丈夫,对女儿的思念;也忘却了对初恋的遗憾。

她待在他的怀里很久很久,久到快要睡着。他的怀抱很温暖,有哥哥的味道,“卓英冠……”

“嗯?”

“我很久以前,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抱你了。”

她说话的口气好像色情狂哦!卓英冠失笑出声,这才是他熟悉的杜蘅,那个做什么都可以不考虑后果就直接往前冲的杜蘅。

“你呀!心里有话要说出口,要不别人怎么会知道?”

好温柔的卓英冠啊!他还是二十一岁时的那个霸道男人吗?“如果我当时说出口,你会抱我吗?”

贪心的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死心。卓英冠轻捶着她的背,他轻敲往事的大门,“看心情喽!也许……会抱你吧!”她轻轻一笑,有他这句话就够了,至少证明当年那些放肆的爱并没有白费,“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我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再爱上你。”

“别再来了。”他举手投降。她的一段初恋让幸德书恨了他这么多年,甚至牵连到之雾,他不想再来一遍,不想牵连更多的人,“你心里那些话不该告诉我,说不定应该告诉的那个人正等着你呢!”

他说的是幸德书?杜蘅惊讶地望着他,“你……”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忘了,我是卓冠堂堂主,这世上很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了不起!你伟大!你厉害!”杜蘅嬉笑的态度与刚刚泪痕满面的泪美人完全不同,她变得还真快呢!瞧那笑嘻嘻的态度哪里像四零、五零的女人?

望着杜蘅,卓英冠很难不想起之雾。那丫头跟杜蘅太像,却也不像。说不出哪里不同,只是那份区别让她与杜蘅的人生有所不同。

她不能走她母亲的老路,卓英冠希望她们母女的人生不会有相同的悲哀。

“离开他,你真的不后悔?”

“在你们眼中,是不是都觉得我很悲惨?竟然为了非洲的动物放弃了那么爱我的丈夫?”杜蘅说出了众人的看法,“有时候我也会问我自己,这样做值得吗?真的不后悔吗?”

答案——

“我不后悔。”她是坚定的,“听过一个故事吗?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记者看到穷苦的牧民妇女,她觉得这些每天为生活挣扎的女人活得很辛苦,她觉得她们过得一点儿也不幸福。而那些牧民妇女却可怜这位女记者,在她们看来一个女人整天东奔西走,连个家都没有,还不悲惨吗?”

在众人看来为了非洲那些脏兮兮的野生动物而放弃爱她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放弃那个近乎完美的家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而她回顾自己走过的这条路,她依然觉得幸福。因为——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

卓英冠再度收紧自己的怀抱,如此可爱的女人,当然要好好抱一下。

够了,她完成了自己最后的心愿。能被他这样拥抱,有关初恋所有的遗憾都被填平了。拍拍他的肩膀,从非洲回来的她已经不需要再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你跟我一样。”

“什么?”

她直直地望着他,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再见他,她开始思考,如果当年她不是一味地向他的心窝里冲,而是能慢下脚步,真正审视他的灵魂,或许她就可以长长久久地待在他的身边。

“这些年或许你不再那么冷酷,但你还是习惯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中——心里有话要说出口,要不别人怎么会知道?”这句话对他同样有效。

杜蘅顽皮地冲他笑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永远可以在摔倒的下一刻找到站立的支点,这就是杜蘅。

笑容中卓英冠依稀想起了当年初见她时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很年轻,笑得很青涩,却也绽放出属于青春的绝色。

“你知道杜蘅是什么吗?它是一种马兜领科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常生长于阴湿的林中或草丛中。它长有淡紫色的纤细嫩茎,一茎一叶,叶片呈肾形。叶片的向光面呈青色,背光面呈紫色。杜蘅的马蹄形叶非常美丽,而且它能散发出诱人的芳香气味……”

“杜蘅可不是普通的植物,它是中华凤蝶赖以生存的载体。”

书房的门外倚坐着两个人,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用可乐干杯。动作之潇洒,除了卓远之和幸之雾这两个乱七八糟的人,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吧!

“没想到卓冠堂少堂主竟然会躲在门边偷听,很无聊哦!”之雾大口喝着可乐,如果她手中握的是酒瓶,早就醉倒在门口了。

想将他一军,卓远之可不吃这一套,“你妈还是挺可爱的。”

“不用拍她的马屁,对我而言——没用。”

跟杜蘅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之雾不了解母亲。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的生活,可当这个女人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才明白,“母亲”这个词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诚然,她佩服母亲的勇气,却拉不回这些年她们之间天然形成的隔阂。

“她不是合格的母亲,我也不是优秀的女儿。”太相像了,两个女人之间实在是太相像了,所以才会那么难以靠近,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吧!

“不像!你和她不同。”卓远之用易拉罐冰她的脸颊,折腾她,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你比她懂得珍惜。”

“那是因为她的感情来得太容易了。”人习惯性地会忽视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感情也一样。之雾托着腮慢悠悠地说着,“你说,我要不要帮她一把。”

她又要给自己找麻烦了,真拿这个丫头没办法,“你想怎么帮她?”

这就不用他操心了,只要她想,就一定有办法能帮杜蘅——她的母亲。现在重要的是,“还记得卓爸跟她说的那句话吗?”

他们偷听了那么久,爸跟杜蘅说了那么多话,卓远之哪记得是哪句。难道是——“心里有话要说出口,要不别人怎么会知道?”

“对啊!对啊!”她冲着他直点头,像是找到了关键的缺口,“你看你这个人,明明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就不照着去做呢?巨不可爱!”

这丫头倒是会钻语言的空子,竟然用他的话来激他,以为他是笨蛋吗?“幸之雾,你找死!”

她才不想找死呢!早在他发火的前一刻,她就找好了逃生路线。一路飞奔,她的看家本领就是逃跑。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在卓冠堂内展开了追逃大战。那么年轻的身影像极了二十多年前,在这里奔跑的两个人……

幸德书在罗兰德学院的讲座已经全部结束,这里没有他再留下来的理由。他也没有犹豫,嘱咐封千里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里。

对着门,幸德书只等着封千里的到来。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门口的脚步声,他急切地拉开门,连行李都提了起来,“千里,你怎么这么慢?快点儿!快点儿!咱们这就走……”

行李掉在了地上,幸德书的脚边,“是你?”

他的表情干吗那么惊讶?幸之雾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是我!”瞧着那个掉在地上的行李,她的眼睛总算找到了地方,至少不用对着幸德书那张脸了,“你要走?”

幸德书尴尬地将行李挪到一边,“是。”他不想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了解他的心情,看到他之雾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既然来了,总不能浪费交通费,好歹也要达到此行的目的才好,“那个……你……你不去看看妈……妈妈吗?”多少年都没提过妈妈了,突然在前父面前提起这两个字——很别扭!

听之雾提起杜蘅,幸德书的诧异不是一点点。很多年以来一直是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排除血缘关系,之雾对杜蘅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虽然这样说有些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之雾那偏执的个性,爱得绝对,漠视也做得绝对。

她会在这时候提起杜蘅,幸德书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嘿!”之雾轻松地耸耸肩,“你这种说话方式哪一点儿像律师?完全没有条理性,太感性了嘛!”

记忆中,幸德书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从前他跟她说话的时候都端着大家长的架势,现在感觉他们之间就像是完全平等的两个人,两个陌生人——不知道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她跟从前不一样,幸德书忍不住凝望着她。从前她不会有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即使他们是父女,也总觉得之间阻隔着什么,不如现在的轻松。

“怎么想起来读法律?你不是说什么也不当律师的嘛!”

幸德书拉过转椅让她坐下,她小的时候,总喜欢爬上他书桌前的大转椅,然后让转椅带着自己转个不停。那时候他工作很忙,不喜欢她的打扰,每次看她玩转椅,总把她从椅子上揪下来。等他有时间让她玩转椅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爬上他的转椅了。

之雾没有那么多的回忆,小时候的事她全都记不清了,追求快乐是要放下很多不必要的记忆。可是,坐在转椅上,她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不停地转动再转动,让自己围着一个点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圈。

“其实也没什么,高中的时候我就想学法律,后来去了英国很自然地就选择了法律专业。我想当一名律师,不是因为我父亲……不是因为你是名律师,而是因为我想。”

“跟卓远之有关?”幸德书无意中就提到了这个将他和女儿分割开的男人。

他的语气不似以往的烦躁,就像两个朋友在谈论心事。之雾也没有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坦率地说,她会选择律师作为未来职业的方向的确跟卓远之有点儿关系,“以前看你帮人打官司,讲究的是证据,追求的是法律。可是道德呢?情感呢?正义呢?我看不见……”

她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望着幸德书,她不希望刚刚建立起的和谐又被打破。幸德书没有发脾气,只是点了根烟,静静地吸着,这已经算是一种鼓励,至少让她有机会将话说完。

“我看不见这些,我只看见你像一个法律的工具为那些有钱人辩护。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巨讨厌那些有钱有权的人犯了法还耀武扬威。我不想当那种律师,所以那时候你要我跟你去英国,我说什么也不肯。可认识了卓远之以后,我的视野变开阔了。”

幸德书手中的香烟沉积出长长的烟灰,他的手指轻微地一抖动,烟灰撒了一地。

她顿了下来,不说话,只是提着眉眼望着他。幸德书眼波流转,将她的警惕收在眼底,“说!接着说!”

是他要她说的,说错话也不是她的错哦!提着胆子,之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顽固不化的大律师,“卓远之告诉我,正义就是正义,邪恶永远摆脱不了黑暗,这是金钱改变不了的。金钱同样改变不了情感,连法律也做不到。你可以判他死刑,但你抹杀不了他的感情,他心底的正义——你可以说卓远之是黑道人物,但他比很多白道上自认高雅的人士更有正义感,至少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你可以不当好人,但,请你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这样的人至少可爱,也值得爱。

说出口了!

她终于对着幸德书说出了她眼中的卓冠堂少堂主是何种模样。以前她每次提起卓远之,幸德书总是满脸怒火,两个人说不了几句就吵了起来,再说下去就全都是鄙夷、憎恨和怨气。

到了后来,她根本不想跟他讨论卓远之,全凭着自己的感觉决定生活的方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再回过头的时候,她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父亲”这个词,彻底地从她的生命中被抹去了。

她有时候会笑着跟卓远之说,她没有父母缘,说不定天生命犯孤星,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天不会给她这么美好的命运,她那么咋咋呼呼的人,孤独完全是一种奢侈。真像他说的那样,在她接近孤独的时候,她有了津庭叔,有了卓爸,有了亦悠和优优,她终究还是无法享受孤独的滋味。

可是幸德书不一样,事隔几年再见到他,他明显得老了,若是封千里不陪在他身边,他那消瘦的身影显得那样颓废,就像……就像她见到杜蘅第一眼时的感觉。

他们都老了,需要“老伴”——这才是她来找幸德书的真正原因。

“在我眼里,你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没道理放弃自己的所爱,去找妈妈吧!”

幸德书望着之雾,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否则那个窝在他怀中的小女儿为什么能像个大女人一样说出这些打动人心的话?

“之雾,你希望我去找你妈妈吗?”

为什么问她的希望?之雾瞪大眼睛望着他,“这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我的希望有什么用?”

“你会像一般小孩那样期望自己有个完整的家庭,有妈妈,也有……也有……”他真正的意思隐藏在了扑朔迷离的眼神中,“也有爸爸吗?”

之雾先是一怔,抿紧的唇角藏住了脱口而出的感慨。深吸一口气,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呼之欲出,那是一段年少时期的苦涩,她克服了,走过了,再回头却仍难释怀,“记得我上小学四年级,成绩巨差的那段时间吗?”

怎么会忘?那是幸德书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头痛的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学习成绩莫名其妙地就跌了下去,而且是一落千丈地跌,跌到后来他都想吐血。

好好跟她说,她不理你;打她,他下不了手。正好那段时间也是他跟杜蘅闹得最凶的时期,是继续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还是索性一拍两散,各自单飞,他犹豫难决,徘徊在十字路口,他几乎是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

太乱太慌的生活让他放弃了思考,于是顺其自然,他和杜蘅继续保持法律上的夫妻关系,而之雾的学习成绩也莫名其妙就回归到了原先的水平。

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巧合得不像话。

有些东西在脑中擦过一道亮光,幸德书蓦然间明白了过来,“你当时是……”

“故意的。”揭开那层遮掩,承认自己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一切比之雾想象中的来得容易,“我想引起你们的注意,我想要你们俩围着我忙得团团转,我甚至希望自己再坏一点儿,这样妈妈就会将她对非洲大猩猩的关心挪出一点儿给我。很傻是吧?”

她仰头望着幸德书,不习惯展现的脆弱泄露在他的面前,她又回到了小时候,成了一个需要父亲保护的女儿。

好想抱抱她,像她儿时一样。幸德书空荡荡的双臂却没能伸出去,是他放弃了拥抱她的资格,再多的爱也成了多余。她管卓英冠叫“卓爸”,却不再管他这个扮演了十多年父亲角色的男人叫一声“父亲”。

他做错了是吗?失去她,是他的固执犯的错,对吗?

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别再固执了,去看看妈妈,她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在你需要她的时候,或许她也正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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