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连忙跪在了苏云脚下,“娘娘,蝶舞已经逃了,赶紧安排流产吧。”
一阵天旋地转,苏云险些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逃了?”为什么要逃?她可是许了重金奖赏啊。
“对,太医,赶紧传太医!”苏云突然想起这条船上还绑着一个太医,如今之计,只好……
牡丹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向着太医院跑去了。秀塌上,苏云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但是眼神却灼灼有神,一点也不似近乎绝望的女人。
反过来说苏洛,躺在床上像一只受困的小兽,手里捏着一颗蜡丸,眼神专注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虽然她是绕月宫的月主,但是绕月宫已经很久不将消息传给她了,今日这是为了哪般啊?
虽然心头愁云堆起,但是苏洛仍然是将寝宫里的宫女打发了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蜡丸打开,一张白色的纸条包裹在其中,隐隐可以看出黑色的字迹。
苏洛打开纸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嘴角一哂,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是蝶舞投给她的一封密信,苏云假孕,许她千金,外出寻找时机,买一个孩子回来,但是蝶舞却故作拖延,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时间。如今已经到了苏云临盆的日子,所以蝶舞干脆躲了起来。
皇宫里的女人可真是悲哀,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不得不择手段。面对苏云的作法,苏洛出奇的没有什么感觉,挥手用内力将手里的纸条焚毁,悄悄丢进了痰盂里。
蝶舞不弄进孩子来,苏云无奈,也只能选择流产,既然如此,这场戏目便算落下了帷幕。只是皇甫凌风,太过可怜了。
自己的女人因为爱他,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人忍不住唏嘘。或者别人可能不是爱,但是苏云对皇甫凌风却是爱情不假,有时候,也正是感情才会毁了人。
爱的极端是每个人都不能接受的伤痛,恨不是没有理由,爱却真的没有理由。
苏洛叹了一口气,自从小产以后,她发现自己越发的多愁善感起来,动不动就是唉声叹气,恐怕等能够下床了的时候,这白头发也会多了不少吧。
苏云自嘲的笑了笑,无所事事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匕首,精美的剑鞘,锋利的剑锋。自从西凤国出了那件事后,她就习惯了在身旁备着防身的东西,要不然睡觉也觉得不踏实。
就算那夜睡在身边的皇甫凌风也没有发现,在她的发髻里还别着三根银针。其实她就算动弹不得,也不是那样任人宰割,只不过对手是他,却让她的手迟疑了。
突然,门被推开,苏洛已经不那么激动了,经过一天的冥想,那些激动跳跃的小心思也暗淡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扭头忘了过去。
见到来人,苏洛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的师傅萧轻歌。
“师傅,你来了。“苏洛倚着软枕,侧了一下身子,微微抬头。萧轻歌连忙走过来,将苏洛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柔软的小手在苏洛脸上摸了摸,“洛儿,你别乱动,现在你的身子要好好休养,要不然落下病根,可是会很麻烦的。”
苏洛乖巧的点了点头,来到这个异世,师傅是对她好的人,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