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她还是小看了应知鸿的能力,短短两天,他便找到了她。无论她怎么恶语相加,他就是打定主意要蹲在她家门口不肯走。成了一条实实在在的癞皮狗。
到了晚上,她不忍见他在冰冷的走廊里蹲守,还是开了那扇门。也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才知道,其实自己是期盼着他来的,那……便是爱吗?
当晚他们没有向平日里那样去滚床单,而是促膝长谈。没有灯光,月光下两人的面容不甚清楚,却恰好给了他们最好的环境去交心。
应知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火石摩擦,打火机发出刺眼的光亮。
“别抽烟!你不能抽烟!”Marry连忙上前夺下他已然叼在嘴上的香烟。
在狩猎范围之内,应知鸿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蹭了蹭她的脖子,胡茬摩擦的触感像是给她的肌肤通了电一般,Marry不敢动,只怕最后这场交心会因为某些因素的介入而变了质。
应知鸿深深叹了口气,“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言穆。”
袁洁双眼红肿,颤抖着将诊断报告放在玻璃桌面上,又伸手推至言穆面前。
言穆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最后还是拾了起来。简单扫了一眼,他的眉心便皱了起来,翻阅的速度也瞬间加快了不止一倍。
“什么时候的事?”言穆将诊断室缓缓放了下来,心头却堵住了一块巨石般闷得难受,“他的合约怎么办?”
“昨天检查出来的,我一直不敢告诉他。你也知道唱歌是他唯一也是极为钟爱的事,他才争取到机会,却……”袁洁说到这便开始哽咽,泪水也满溢而出。
作为晚辈言穆不好说什么,便静默地等着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