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被宫轻痕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而且是一个空闲的房间,掌柜的不是说了,此客栈只有一间房了,怎么还会有空闲的呢?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走法,无忧眼睁睁的看着宫轻痕抱着她朝床边走去。
于是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紧宫轻痕的肩膀上的衣裳,这次说什么也不要让他将她摔下去,她的脚似乎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当宫轻痕停顿之际,无忧激动的话语响了起来,“相公,不要摔我!”
似像埋怨,又像乞求,宫轻痕听了,挑起俊眉,俊颜冻结,谁说要摔她了,她的表情是否太夸张了点,还是他真的摔得她太多?
许久都不见动静,无忧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美目,对面迎上来的是一双冻结的冷眸。
而此时的宫轻痕身子一动,无忧再次紧紧的拽紧他的衣裳,生怕就这样被他扔了下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替代的是不曾有过的温柔,宫轻痕轻轻的将无忧放置在床边,不待她说话,又自顾自的伸手再次撂起她的裙摆,一只红肿的小脚再次惊现眼前,那抹红比先前还要触目惊心,让人见了免不了一阵心疼。
宫轻痕没有说话,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单手握住无忧的脚猓,他的掌很大,似乎刚刚好将她的脚猓包住在手心,似乎正用内力帮她缓轻伤痛,而百感交集的无忧明显的感受到脚猓处传来的温暖和凉爽。
“相公。”无忧悻悻的唤了一声,或许先前她的态度恶劣了点,或许是现在宫轻痕这样的温柔有点让她不适应。
“恩。”宫轻痕没有抬头,而是专注手中的动作。
无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冽的眼波轻微的浮动,不说话,俊美的脸上安静的如一块没有瑕疵的美玉,这样完美轮廓的五官顿时让无忧心尖涌起了一丝温暖,冷眸中忽闪忽现的保护欲,虽然带着点隐藏和压抑,但是此时,让无忧清晰可见,波动着从来未有过的异样。
“掌柜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宫轻痕没有理会,继续手中的动作。
而无忧继续着心中的话题,眸子也不禁一暗。
“通知痕的人是你?”
“你早知道花冷魅在这?”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受不了这样一相情愿的说话,无忧狠下心,从宫轻痕的手中抽回了脚。
“刚才你很粗鲁。”手中的落空不禁让宫轻痕抬眼望着愤怒中的无忧。
“比起你的粗鲁,这不算什么。”敢情还抱怨她的不是!
“你指的粗鲁是指我扔你上/床?”宫轻痕此时站了起来,侧身坐在了无忧的旁边,侧面环抱住无忧的身子,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逐渐僵硬,他的嘴角无声的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这样灼热的大掌,一丝一丝的抽离了无忧意识,那双冷眸明明就是清澈如水,为何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么邪魅。
“或许,这样会让你感觉到不是粗鲁。”宫轻痕狠狠的将无忧扑倒在床,那双修长的双腿尽量避免着她的受伤的小脚,连人带人一起滚到了床中央。
“诶。。”惊慌让无忧不禁叫出了声,可恶,这不算粗鲁算什么?难道这样算温柔,无忧本想找宫轻痕理论,却看到那抹嘴角的弧度,理论的话压了下来,他是故意的!
“通知他的人是我,我也是出去帮你找水的时候发现花冷魅已经来了,至于没有告诉你,你也已经猜到了,花冷魅到了不少精练的属下。”
他的意思就是说,不可能分身划术的通知她,那么痕呢?他又怎么这么刚好!
“至于无痕,我早在打算送裳儿回离谷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他了。”
“因为你早就已经料定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回去看师傅。”无忧边说,边扭动着身子,宫轻痕真的很重,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所以,从我离开宫宇山庄的时候,痕就开始跟踪我了。”无忧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失望,她没有想到,无痕竟然会如此隐忍到跟着她背后却不出来见她。
看着纠结的小脸蛋,宫轻痕的容颜闪现一丝不悦,为什么只有她的两个师兄可以这般轻易的挑起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切似乎还在围绕着他们而旋转,可是她似乎忘了,他才是她的相公,她的所有应该跟着他旋转才对。
惩罚,他一定要惩罚这个竟然懒得将情绪隐藏的小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在自己相公面前思念其他的男人会让他吃醋!
吃醋!一闪而过的词语,让宫轻痕忍不住心中砰然一跳,这个陌生的词语,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至少他该认为,应该是若裳才对,因为他爱的是若裳不是吗?
“你在想其她女人?”拉回思绪,无忧透过那双冷眸,明明是她的影子,却让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人是她知道的若裳。
“你在吃醋?”宫轻痕小怔了一下,望着身/下的漂亮脸蛋,涨得有点通红,还微微喘着粗气,难道是他压的她太重了?
忽然感觉身体上的轻松,无忧趁机大呼吸了一把,难得宫轻痕这么好心,她不多呼吸几口,还真是对不起他!!!气呼呼!!!
“没有一个妻子愿意自己的相公看着她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吃醋,哼,她承认,可是这不是她的错,他这样子的确让她深度的窝火。
“是不是你们离谷的人都像你这么坦白?”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