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喜房,火红的绸缎,火红的嫁衣,火红的盖头。
无痕曾说过,白衣的无忧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今天晚上红衣罩体的她,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事实上红衣的她更妩媚动人。
无忧耐着性子端庄的坐在喜床上,不动声色,只是偶尔无趣的咬咬朱唇。天知道她今天已经累的连动都懒的动了。
另一头的宫轻痕却站在房门忧郁许久了,不知道是打算进去还是不进去。还是想今天晚上就这样的僵持着。
坐喜床一头的无忧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站在那里多久?就一直闷不吭声。上次,她能轻易的知道他的接近,想必这次他也没有多此一举刻意隐藏气息,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却能很清楚的听出他均匀的呼吸,还是因为这个房间原来是真的很静。
无忧一天就一直被喜娘搀扶着,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和他简单的拜堂后就送入了这个房间,连个闹新房的人都没有。虽然知道他是不情愿才这样冷落,换做新娘是她想必今日宾客齐全,热闹非凡。
坐在床上的却被盖头遮住脸的无忧,脸上平静的很,她只是今天料错了一人,她还以为身为师傅的剑舞一定会出现,现在看来她还真是高估了这个徒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偶然在小竹无意听到下人议论,原来那女子原本是他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大婚即到的时候却身突染恶疾。
“相公,不打算进来了?”无忧终于忍不住了打破这份异常的宁静,只怪她的身子太娇贵了点,坐久或站久了就会木纳会难受不已,再说,现在都是人家的妻子了,岂能委屈他这个做相公新婚之日在门口徘徊呢?说出去,还不被那两个老头笑足半个月,她才不要类。
“等下你……”醇厚磁性的嗓音可能是喝酒的原因没有刻意压抑的低沉,很自然也很动听。无奈还没让她听够就被来人嚣张的话语给打断了。
“哈哈!今天乖徒儿大喜,为师自然是少不了这杯喜酒”人未到,声音已到。
“是他!”那老头果真还是来了。看来这个徒儿的分量还真是不轻。无忧戏谑的一笑,门口的的宫轻痕自然是不知道无忧此时的表情。更何况她的头上还有这么一块象征性的红盖头,说起这个,这个相公算不算是很不称职,许久都不过来帮她这个新娘子接下。
都快一年没见了,见眼下听声音这老头的功力只怕有增无减。
“师傅”宫轻痕恭敬的叫着。
“乖徒儿无须如此多礼,师傅就怕赶不上。幸好来的正是时候。”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你这老头还敢说来的真是时候,人家都洞房了,你才来。你这个师傅是怎么当的。
无忧不悦的咬着下唇,一副要将人生吞的表情,可惜他们师徒自是看不到了。
“师傅,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宫轻痕。
“哼,还说,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师傅,要不是听旁人议论庄内红喜高挂有喜事,跑来看看,为师我怕都赶不上这一回。”那老头语气带着责备,却也透着溺爱。
宫轻痕不语。
“罢了,这次为师就不计较了。乖徒儿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进去啊。”那老头急切的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