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自从高考完她从我家离开之后,我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虽然后来的同学聚会也提起过她,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只是当自己问出口的时候,竟然那么的拘谨。
“不好,我一点也不好。”叶儿瞪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她不好,从知道我没有和她一起报考北京的大学开始,她就不好,读大学的这几年也不好,她一直在等着我的电话,以为我至少会和她解释一下,这一等就是十多年,大好的青春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了。
“叶儿,我……”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实当我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已经处于一片空白的情况,我每天都在盼着有叶儿的消息,接到陌生的电话发现不是她的时候,心中的那种落寞只有自己知道,可是自己又怕接到她的电话,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当年的事情。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以为时间会让我忘记你,至少足够长的时间会冲淡那段记忆,可是,就算是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焕然一新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会记起你,会在梦里梦到你,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梦到我们携手进入礼堂,但是梦醒的时候我每次都会大哭一场,我以为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快乐,可是没有,大学的那几年我从来没有效果,这几年我也是,没有你,我过的一点也不好。”叶儿一口气说出很长的一段话,这些话是她这么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只有见到我才会说出来,也只有见到我,才能说出来。
“叶儿,对不起……”我一把搂住叶儿单薄的身子,我又何尝不是呢,但是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我还继续走下去,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我现在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而活,我的生命中有我的师傅,还有那些讲师,我不想辜负他们,只是狠心的推开了她。
“不要说对不起,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希望未来的路上我们可以一起走,没有你我是不会开心的。”叶儿擦擦脸上的泪水,右手轻轻的抚摸到我的脸上,多少次梦中才有的情景,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叶儿,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不管什么冲动不冲动,我知道我也是喜欢她的,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放手。
“嗯。”叶儿依偎在我的怀里,和我大概的说了这十几年发生的事情,她说她认为自己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一直爱着我,而且等到了我爱她的那一天。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感谢上天给我一次重新拥有叶儿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的,低着头看着叶儿,叶儿也看着我,慢慢的、慢慢的,就在我要亲到叶儿的时候。
“咳咳,陈讲师我需要拿点东西。”张大爷撩起帘子,又重新放下,站在外面捂着眼睛,好像刚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罪过罪过啊,这不是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自己确实有东西要取的,要不就不会来了,哎呀,哎呀,这不是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张大爷,我们走了,差不多也该下班了,我和同学交代一下就走了。”和张大爷道别,牵着叶儿就往我的办公室走,其他的老师有课,办公室只有梁芸罗,本来看到进来脸上已经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只是看到我牵着手进来的叶儿的时候,脸瞬间就阴沉下去。
“梁讲师这是我的女朋友,这是梁讲师。”我把叶儿介绍给梁芸罗,对不起,如果没有叶儿我一定会爱上你,可是对不起,我的心里满满都是她,即使当初看到梁芸罗的时候,虽然有那么瞬间也被她的知性所吸引,可是自己的内心很清楚,这里,满满的都是叶儿。
“你好,我是梁芸罗,陈讲师的同事,你们随便坐,我要出去一下。”说完就直接走出办公室,生怕被里面的人看到已经滑落的泪水,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了我竟然和那个留下的朋友分了手,还没有来得及和我表白,我就带着叶儿来了,而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她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回应。
“那个梁讲师挺漂亮呢。”叶儿坐在我的办公桌前对我说。
“我怎么闻着一股醋味呢。”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味道还和当年一样。
“去你的,我才没有吃醋。”叶儿拿起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还是和当年一样,这么害羞。
“你走之后我从来没有和别的女生谈过恋爱,所以你不用吃醋,我的这里全都是你,再也装不下别人了。”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嗯,我也是。”叶儿看我已经收拾好了,起身拉着我要往外走,正好遇到要找我的张飞翊。
“哎?讲师,你女朋友?我们的师母?”张飞翊看到叶儿拉着我的胳膊,坏笑的看着我们。
我用手指在他的小脑袋上弹了一下,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相互介绍了一下,就问他有什么事情,他看我们要出去,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说有半天没看到我了,想过来看看。
这是什么理由,我说要回去班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就催促我赶紧带师母去吃饭,班级有他这个班长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直接推着我们就往校门口走,没办法,拧不过他我就带着叶儿吃晚饭,就这样错过了我们班第一次考试排在全年第三的好消息。
我带着叶儿吃了金泉最好吃的小吃,然后就带着她回到我的住处,开始想让她住在外面的,但是转念一想,让她自己住在外面自己又会担心,反正家里还有一间客房,刚好可以让她住下的,夜晚的金泉很美丽,虽然没有大城市的那种奢华,却又它独特的魅力之处,就是人情,没错,我们住在这随时都会看到熟人,邻居,我们会相互打招呼,会嘘寒问暖,会关系彼此,这就是我们一个边疆小城市的人文,而我也喜欢这种人文。
街道很干净,我们虽然有很多长辈都没怎么读过书,但是他们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街道有不干净的东西会第一时间捡起来扔到垃圾箱里,谁也不会让自己的家里到处都是垃圾。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就像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是我魂牵梦绕的那个,手紧紧的抓着她,生怕再一次错过。
刚到家门口,就接到张局长的电话,说是那些人好像有动静了,让我们密切关注着点,我把叶儿安排好,随即就回到总部,看来要加快进程了,敌人比我们想象的速度要快。
我在去的路上已经给大熊他们打过电话,而那边的好消息更让我欣慰,就在这短短的下午的时候,竟然集齐了三千多人,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出来的,结果当我看到那些人时候,眼泪又一次差点夺眶而出,这些人都是我曾经的部下。
楚申、欧阳、刘明,我一一的叫出那些熟悉的名字,是他们帮我打的天下,也是他们帮我背的黑锅,同样是他们,听到大熊和猴脑说我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回来的人,我们都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更懂得现在出来的含义,置之生死于度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金刀帮’又可以重振雄威了。”楚申拉着我的手,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当初和猴脑自在一起的人,我看了一眼猴脑,果真如此。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们叙旧,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踪那些来这的陌生人,如果有可以的人进行毒品交易,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千万不可以打草惊蛇。
他们虽然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和警察合作,或者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做警察做的事情,但是我命令下达完之后,他们就已经各自去执行了,一句多问的都没有。
剩下大熊和猴脑还有阿聪,我们在研究,如果运毒,会采用什么样的一条路径,未雨绸缪省的事情发生之后乱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