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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跻身殿堂(4)

早阴午晴,热。晨在朝房晤李若农、张樵野、与商遗才,有额五名应补与否,两君亦称不能补,遂议不补,时京尹胡君、成君萨君皆在座也。晤福公,托以陈弼宸盗案。遂入,急趋于仪銮门磕头谢赏燕窝。入时早而匆匆,巳初退。是日宫中有迎銮之乐,径归。访晤王莲生长谈。徐花农来见。优贡门生肖恩普来见,言沈阳盗案皆防军所为,伊家被抢,头受七伤。通州有粘虫,武清、宝坻皆有蝗虫。(《翁同龢日记》卷四2464页)

光绪十七年丁卯(1891)九月十二日(10月14日)

晴,自是日起八日上阅宗室箭枝,无书房。晨起略翻书史,即出城拜客,晤兰孙中堂,巳正赴陈六舟招,谈半晌,未初二始坐,未正先散。入署,事繁,薄暮归。月好。同坐者李若农、谭文卿、王莲生、陈冠生。莲生长子山东中官元。今日报录,斌、炯自城外归,尚未知吾邑中谁也。(《翁同龢日记》卷四2473页)

光绪十七年丁卯(1891)腊月廿八日(1月27日)

晴。晨无风,巳刻风又起,晚止。出城,食市中,过厂无所见,论古斋书画数件,议值已成,忽中悔,遂还之。午归。懒为入署。晚赴颂阁招,孙兄、莲生、周……在坐,二更散。……(《翁同龢日记》卷四2495页)

光绪十八年壬辰(1892)二月廿四日(3月22日)

阴,微风,渐暖。是日初次补复试,在保和殿。顺、炯两孙入试,寅正起同饭,卯初同登车。照常入,来时晚,上命臣龢及孙家鼐明日至军机处商量醇贤亲王碑式。归小憩,入署。访晤王莲生,又晤盛伯熙,遇戊子山东元……君于坐。孙莱山长谈,为碑字也。莲生检伯熙所藏满大臣碑式三纸来。两孙酉正出场。潘文勤今日发引,遣人送之。(《翁同龢日记》卷四2509页)

光绪十八年壬辰(1892)十月二十日(11月9日)

晴,夜大风起,连日甚暖也。照常入,作诗,归小憩。写谭文卿信,为陈学楞也。入署,杨蓺芳来谈。晚赴颂阁招,燮兄、伯熙、莲生在坐,戌正三刻归。……(《翁同龢日记》卷四2556页)

廿五日(11月14日)

晴,晨寒,午还暖。照常入。退径归。延、王两君来,云昨日会商,冯侍御忽欲刑讯,今得三侍御史信,亦称怀公与余皆言须加刑讯云,请示办法,余以入吾告语告之,明日当与怀公面商也。夜邀盛伯熙、王莲生及孙、徐两兄饮,谈至亥正始罢去。……(《翁同龢日记》卷四2557页)

光绪十八年(1892)冬月初十(12月28日)

晴,无云亦无风,仍暖。入时黎明,到时辰正,照常退,归稍憩。入署,遇张、陈。贺徐枏士得理少,见荫翁。夜看山谷诗。莲生赠百合、蛎黄。蛎黄者牡蛎肉也,最平肝,然性寒。前数日南苑演武成永固炮,炮炸伤一人,死,因停演。(《翁同龢日记》卷五2569页)

光绪十九年癸已(1893)三月初二日(4月17日)

晴,午后风,阴有雨意,夜晴。照常入,看《会典》,六刻退。归倦,右腿似肿,且酸痛,勉强入署。归写匾,似得法矣。景晓楼来见,较前稍,然妄心未除,告帮。晨访晤莲生,闻其子翼北(崇燕)疾。(《翁同龢日记》卷五2594页)

光绪十九年癸已(1893)四月十二日(5月27日)

晴,昨微雨彻夜,五更犹濛濛也,晨寒。照常入,退出西长安门,出城送杨蓺芳,不觉久坐,吃点心。比过署,则诸司将散矣,遂不入,现早衙也。归后写字,又写大字,坐荒半日。乞得诸翰林白折,如黄屺怀、王莲生、刘静皆,真一时之秀,能以碑帖移入馆阁,奇哉。发南信。(《翁同龢日记》卷五2603页)

光绪十九年癸已(1893)五月初八日(6月21日)

晴,热,夏至。上诣地坛行礼。寅正上祭,卯初二刻还西苑。户部值日,卯初到朝房,与詹事府诸君谈,届时在道北站班,常服挂珠,退与福相略谈数语。归访王莲生,未入,其子翼北(崇燕)已于初三逝矣,美材可惜。……(《翁同龢日记》卷五2608页)

五月廿七(7月10日)

晴,热,寒暑表八十八度,未初雷雨从北来,倾盆一阵,连延不已,又我南来斗黑大雨又一阵,时申正矣,仍阴。湿郁。晨入,无所事,喘汗而已,进讲三刻余。退访晤王莲生,慰其失子,拜一客归。看苏诗,不能事事。题钱子密藏其曾祖母陈太夫人画水仙花长卷,作七绝一首。(《翁同龢日记》卷五2612页)

冬月初四日(12月11日)

晴,风止,午又作,顿寒。照常入退,看《盐志》,归憩亦傍不成寐。入署,遇熙公。晚与孙师郑略谈。在署包觉寒,从脚起两腿顿酸。有旨催永定河复奏,前日杨颐、今日林绍年皆言此事,未发也。晨访晤王莲生。(《翁同龢日记》卷五2647页)

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二月廿二日(3月28日)

……访晤王莲生。孙荔生,莱山次子,余戊子门人,感疾竟歹卒。(《翁同龢日记》卷五2678页)

六月初二日(7月4日)

……王廉生来谈《图书集成》缺页事。李经楚、陆惟祺均撤消军机存记,以言官弹劾也。复大顺道吴成斌函,论永定河。(《翁同龢日记》卷五2705页)

七月初九日(8月9日)

……至军机处,看折四件电报,无牙山真信,但云退驻公州耳。……归后,王廉生祭酒来。张季直、丁叔衡同来。屠静山来谈时事,激昂慷慨,留饭而去。……(《翁同龢日记》卷五2717页)

七月三十日(8月30日)

……复王莲生书、孙莱山书。复孙燮臣书。入夜雨洒洒然,二刻许止。彻夜未合眼,奇事奇事。腹泻一次。大风起。(《翁同龢日记》卷五2725页)

光绪二十一年(1895)正月初四日(1月29日)

晴,有风,极寒。照常入。是日上宫吃小肉,见起稍晚,二刻退。拟旨讫,递后散。午初矣。方略馆小憩。拜东城近处客,未初归。是日约王夔石便饭,颂阁陪,酉初坐,戌初散,倦极。王莲生将归办团练,来见,……(《翁同龢日记》卷五2774页)

上元日(2月9日)

晨微雪,旋雾,渐露日光,甚淡薄,夜月好。是日上诣两殿行礼,见起四刻,上诘诸臣以御贼策,流汗沾衣。退而拟旨,皆孙、徐草也。午初退,到馆。未初赴督办处,两邸不来。归途送王莲生回籍办团练,又晤麟芝庵。夜祀先,瞻仰遗容,未卜此生有再睹之日否也。(《翁同龢日记》卷五2777页)

十月初九日(11月25日)

晴,暖甚,早晨尚寒。恭邸入直,卯初见起一刻余。递事讫即至德昌门听起处坐。恭邸请见,传诣仪鸾殿,余等同大众先至丰泽门外暖蓬少坐。巳正驾到,从丰泽园门入,即在廊中入座。自午初开戏,至酉初毕,凡三个时辰,戏单廿九刻,中有节省也。乘舟出西苑门,车马纵横,抵家始醺黑。是日两廊将玻璃帘撤去,军机在第三间。

东边:恭亲王、礼王、载滢、载澍、载濂、载润、奕谟、溥侗、载瀛、载津、载振、载僎、溥伟、溥倬;一间,翁同龢、李鸿藻、刚毅、钱应溥;一间,李鸿章、张之万、麟书、昆冈、徐桐、熙敬,一间,敬信、荣禄、徐郙、启秀、薛允升、孙家鼐、裕德、许应骙,共三十六人。

西边:庆王、克勤郡王、那王、端王、玛王、熙凌阿、那苏图、符珍、札拉丰阿、桂祥;一间,福森布、芬车、赓音布、明安、色楞额;一间,怀塔布、松溎、崇光、立山、巴克坦布、文琳,一间,李文田、吴树梅、陆宝忠、张百熙、王懿荣、王文锦、曹鸿勋、高赓恩、张仁黼、胡聘之,共三十三人。

凡六十九人。……(《翁同龢日记》卷五2853页)

腊月廿四(2月7日)

阴,晚又晴矣。恭邸始出,仍病,商量诸事尚无眉目。见起四刻,巳正退,径归。母忌日,设奠茹素,痛孤儿之日,即于孤危也午后访樵野,因借款不得不与商。又访柳门,谈一时,遇立豫甫,托内府拨款,难事也。吊侗将军丧妻,晚归。王莲生赠吴氏新刻金文九册。(《翁同龢日记》卷五2873页)

光绪二十二年丙申(1896)三月初五日(4月17日)

夜雨。冒雨入,路滑难行,见起二刻,巳正上御文华殿,见奥国使臣比田布古禄及参赞爱……、翻译福兰格。巳初彼即来,余等咸集。二刻驾至,觐见如礼,时适雨止,少坐即去。比使明日即行,云赴日本也。到方略馆憩息,饭后到户部,画稿极多,申正始归。看王莲生汉碑,皆精拓。(《翁同龢日记》卷五2893页)

九月三十日(10月6日)

……是日退时访王莲生。祖为之善题《李元靖碑》。(《翁同龢日记》卷五2939页)

王懿荣与翁同龢通信更甚,由此可见二人情谊非同一般。

光绪二十四年(1898),翁同龢被慈禧太后“开缺回籍,永不叙用,交地方官严加管束”。翁同龢离京那天,朝中大臣、众官无一人敢来送行。唯有王懿荣赶来送翁同龢出北京西门。送走翁同龢后,王懿荣想起了他十几年前自京返川探望父母,途中住朱留村店作诗一首:

朱留村店老诸生;

炊黍牵驴带笑迎。

西北河高人断渡;

东南风紧雨难晴。

明知春梦心犹动,

猝遇秋霖住亦惊。

卅载槐黄吾备矣,

使人颠倒是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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