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741700000016

第16章

他举例说,有一次他遇上了他舅舅,是在大连的窑子房,老毛子开的。大连的窑子房全是石头房子,跟天堂的房子不一样,天堂的房子全用玻璃盖,大家互相都能看见,最好啦。因为是在石头房子里,所以他看不见舅舅什么样子,只能想一想,外甥什么样子,舅舅大概也是什么样子啦。起初他还替舅舅担心呢,怕舅舅干不好,让老毛子女人笑话。出来以后,一看舅舅满面红光,他就放心了:舅舅没给中国男人丢脸。跟舅舅一交流,原来舅舅还在替他担心呢。舅舅拍拍他的肩膀,竖一竖大拇指,从此后再也没有板起脸来教训他。原来的舅舅才有个舅舅的样子呢。他总结说,舅舅呀,姥爷呀,都是穿上衣服装出来的,脱了衣服,爷儿俩比量****,一个**样。人上不了天堂,要在人间受罪,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穿上了衣服,一个个变得假模假样了。

金声玉振

胡刚赤裸裸发布的言论宣泄了人性的向往,他穿上衣服以后,倒看不出有多少痛苦的样子。备受煎熬的,是嘴巴上茸毛已经变黑的郑小群。胡刚简直是在火上浇油。自从小秋云自杀水淋淋躺在井旁,旭生在公社开会的大屋子里被捕,郑小群无师自通,第一次处理了自己青春旺盛的身体,他简直一发而不可收了。他用不着体验,用不着想象,无缘无故就会冲动起来,无法按捺。他不是自慰,他在自虐。他推着小车,像成年男人一样往地里推粪,回家以后,他兴奋起来,立刻就做,直到把自己整得酥软无力,他才罢手,再推起小车来,脚像踩在棉花上。他后悔莫及,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剁掉,他却戒不掉已经形成的恶习。最能够引发冲动的当然是刺激,然而刺激却不需要多么强烈,有时候只需要书上很简单的一句话。《青春之歌》里江华说:“为什么赶我走?我不走了。”林道静说:“真的?那……那就不用走了。”这就能让他小腹发热,无限向往。一本不知道名字的古书,残破得只剩下中间的一点儿。北国公主女扮男装,为情人复仇,走进了奸臣家里,奸臣看出了她耳朵垂上有眼儿,诱逼求欢。仅此而已。发黄的纸页散不出脂粉的香气,单单公主耳朵垂上有眼儿,就让郑小群无法抑制,比看见戏台子上杨贵妃脖子抹粉反身屈体更迫切,更强烈,他不得不再做一回。十二月的严寒,立刻把他枉泄的青春凝结成冰,他倒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冷,只是畅美犀透,妙不可言。他严守机密,总能够找到秘密的时间和地点。从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半真半假的玩笑中,他知道这种手法绝不是他的发明,是祖先遗下来的传统技巧,好多男人都以此自慰,可是他却不敢让人发现他正在实行,快要成癖了。要是有人知道,他想起小秋云躺在井旁水淋淋的样子做了第一回,他会不会就此走向旭生的道路?印了旭生照片的布告早已被风雨剥蚀,零落成泥了,看不见旭生的额头三道皱纹预示着好命运,揽镜自照,郑小群每一次都能看见自己额头上,像旭生一样的三道皱纹,生出来再就没有消失。

“九大”召开,林副主席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下雨的夜里没有大屋子开会,念不完公报,天气好了以后,白天再念。会议频繁,不光有一些陆续印发的文件要念,还有杰出的死人遗骨,要扒出来抬上会场。国营打锣山金矿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著名的抢金案,金矿矿长姚麻子亲自带领护矿队追赶,打响了战争结束后他再没打过的枪。抢金匪徒没有伤亡,开枪还击,打死了六个护矿队员,背着金子跑了。抢金匪徒,有四个后来被公安机关逮住处决,剩下一个,“九大”召开以后揪出来了,他原来混进了西流河金矿,当上了风钻工。他在大山的肚子里疯狂掘进,想在有生之年打穿地球,从地球那边打开一个口子跑到美国去。革命群众把阶级敌人的妄想彻底粉碎,揪出来示众,把六个护矿队员的遗骨扒出来,重新祭奠。烈士的遗骨已经剩下不多,每人做一口小棺材装殓,小棺材像猪槽子那么大,两个人用一根小扁担,就轻轻松松地抬了。每一次开会,主持者宣布“把烈士遗骨请上堂来”,紧接着就奏乐,奏毛主席语录“成千上万的先烈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曲谱,反复演奏,直到把历史反革命分子揪上台来示众。乐队集中了全公社最好的乐手,基本成员是老严家的吹鼓手,柳弦子大弦子居中,适时一抖,无限悲痛。历史反革命分子被两条大汉扭着胳膊揪上台来,一头抢地,柳弦子每一次都需要努力克制,才没用大弦子砸他的秃头。历史反革命分子方方的大脸,像极了剧团团长。

六口小棺材在“九大”召开之后的秋天,成为中流河东岸一道独特的风景,像放一节电影片子一样,每天早晨,由南而北,走一个来回。小棺材像这个季节霜打的地瓜叶一样颜色,红得发紫,触目惊心。每一次看见六口小棺材从中流河东岸的大道上走过,郑小群都要肠子拧紧,替父亲捏一把汗。父亲经历复杂,历史深厚,郑小群不知道他是否反对过革命。革命运动如火如荼,有一年曾经打过著名的“老虎”,老虎不吃饭,专吃金子。三河县最有名的金老虎就出在东顶,老驴洞子矿主于长河做了一双小金鞋,叫老婆穿着骑驴,他只吐给革命一只,留下一只,准备再找个比老婆年轻的女人,好照样打制成双,再穿上骑驴。那时候打锣山金矿还未遭抢劫,姚麻子命令护矿队持大枪抓走于长河,经过简单的审判,在东流河拐个弯叫做老猪嘴的地方枪毙,搂响了打老虎的第一枪。再过二十三天,郑小群才出生,历史的枪声隔了母亲的肚皮,他没有听见。后来他知道了,父亲曾经是于长河的大工把头。日本鬼子由打锣山金矿出发,侵占西流河金洞子前夕,于长河砸毁老驴洞子,装填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炮,就是郑茂林跟于长河做搭档,打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深的炮眼。父亲不是金老虎大约无疑,他要是也吃过金子,打于长河的时候,他不被一起打死,他也应该在此后的年月里,陆续吐出金子,哺养儿女,至少,他有金子垫底,他自己的身体不应该如此瘦弱不堪。父亲半生淘金,见识过俄罗斯大块头的金子,他自己却似乎从未富裕过,他居然没有镶过一颗金牙,仅凭原来的牙齿吃饭。须知,金牙代表财富的时代,连女戏子都镶两颗金牙,演还不起债的穷人女儿。历史在戏台子上含混不清,郑小群为父亲担心了。他一次次冲动难抑,痛苦自虐,生起了对父亲深深的不满,按照父亲的年龄,正常生育,他的儿子,早就应该到了婚娶的年龄,有一个合法的妻子排解青春了,何劳自慰。东村理发馆的矮个子男人,原本应该早早地在他的鼻子底下刮出噌棱噌棱的声音,丈夫之声。他拉坠琴金声玉振,抖不起来,都怪父亲,没让他和朱萍儿的哥哥朱建国同时出生。有一次他推着小车爬坡,脚下发虚发滑,父亲帮他拉一拉车子,看看前头,朱建国从容地推到了坡顶,父亲便向人感叹过:要是年轻时不放荡,儿子也应该那么大了。他觉察了父亲的悔意。父亲的悔意中隐藏着风流的历史。这就是六口小棺材从中流河东岸的大道上来去,给父亲带来的潜在危险。“九大”召开以来,革命要镇压的不仅仅是叛徒、特务、走资派、历史反革命,革命还要清查破鞋、流氓、妓女和淫棍,让胡刚的“天堂”理想永远也实现不了,不准小秋云和旭生手拉手,从胡同口走进月色,让柳弦子只能在“把烈士遗骨请上堂来”的时候,悲切切临空一抖,他还想凭一把大弦子打天下,走遍剧团淫乐的地方,恐怕不可能了。革命只允许大弦子规规矩矩,不准乱抖。

摇橹 催舟

跟忧心忡忡的儿子不一样,郑茂林看了六口小棺材在中流河东岸的大道上来去,倒没怎么害怕。他连俄罗斯的大棺材都见过,他自然不会被猪槽子大小的小棺材吓住。他没有像胡刚那样,把俄罗斯女人从棺材里抱出去,抢占住处,可是他知道,俄罗斯女人在炕上占的地方大,睡的棺材也大,生死无二。在俄罗斯淘金那几年,他喜欢俄罗斯女人脸上毛孔粗大,心眼也大,不像中国女人那样计较男人眠花宿柳。他游荡不定,睡过不少俄罗斯女人热烘烘的大炕,可是他总没有下决心像方大哥那样,娶一个俄罗斯女人做老婆,他担心中国男人的小扁担,抬不起俄罗斯女人的大棺材。当然了,像方大哥那样会唱戏,能教会俄罗斯女人横着走划船,自然不必害愁,到时候再大的棺材也可以装船漂过去,不走奈何桥,走水路直达丰都城。

方大哥看起来也有愁肠,他的脸色并不总像唱戏的时候那么好。戏台子上打鱼,遇上了刮大风的天气,也不要紧,俄罗斯女人横着走划船,身子像没有风的时候一样微微起伏,毫不慌张。不杀恶霸,他们也不生气,照样吃饭和睡觉。看了方大哥早晨的脸色有一些萎黄,淘金人担心,他抵不了俄罗斯女人床上的功夫,想一想他把“涮膀子”功夫留下不教,自己偷练,总不至于败在俄罗斯女人膝下吧。他呼吁“华北之大已经安不下一张书桌了”,鼓动别人打回老家去,夺回念书的地方,他自己已经学会了念俄文书,看起来,也不会为中国字没有地方学习而害愁。他就是应该唱戏啊,他纵有万般愁绪,把脸子一画,什么人也看不出来了。他假胡子一摆,说什么沧桑大家都信,他说大海扬尘山顶跑船,那就是“苏联的今天中国的明天”。苏联的冬天比中国冷,太阳早一天升起来,把冰雪晒化,那是天意,与好多人在冬天的宫里开会,生一个大火炉子无关,也与世界上最大的地图嵌四万二千颗宝石关系不大。说真的,比老毛子更富的人恰恰没有国家。他们叫犹太,穿浣熊皮的大衣做买卖,遍及全球。他们不用宝石镶嵌不存在的版图,他们镶了世界上最多的金牙。用不了几年,不仅华北,连东亚、南亚、太平洋,也安不下平静的书桌了,更做不成买卖,他们就被赶进焚尸炉里焚化。有人在漏炉灰的灶旁,专门蹲着拣金牙,用麻袋装起来,再铸成金砖。财富由人的口中流入麻袋,方大哥来不及看见。情势紧急,他连戏也顾不得唱了。他不画脸子,不戴假髯,流露的内心焦虑看上去更真切。害人的恶霸,似乎也不像戏台子上隔了一片不存在的大水那么远了,近在咫尺,举手可触。他却仍然不准备往下演,持刀去杀。没有戏妆遮脸,他好像失去了最起码的胆量,他很忑忑地问淘金人一个问题:谁把****养病的事情对人说了?

好多人已经把方大哥透露的秘密消息忘了,中国将军来苏联养一种不清楚的病,大家都不认识他,也就不关痛痒,不放在心上。只有郑茂林曾经担心老毛子地太冷,不适合中国将军养病,跟方大哥认真地探讨过,所以他也跟人说过。方大哥紧张地问他,都跟人说了什么?郑茂林回忆说:

“也没说什么呀。也就是说了,他要是怕冷尿尿怎么办。我说方大哥有办法,可以围着大被尿。”

方大哥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问郑茂林,还说了什么?

郑茂林摇摇头说:“想不起来了。”

方大哥立刻又紧张起来,问他:“说没说过红军师?”

郑茂林反问说:“什么红军师?”

方大哥一口气不喘地说:“斯大林想用两个红军师换****。”

郑茂林认真地想一想,郑重地点点头。

方大哥脸都吓白了,追问他:“跟什么人说过?”

郑茂林说:“跟老毛子女人。”

方大哥仰面朝天,顿足长叹:“女人哪女人……”他像在戏台子的法场上,死到临头叫一声板,开始大唱。他说商纣王迷妲己,夫差迷西施,都是在女人的炕上泄露了机密,丢了江山,人头不保。陈后主迷张妃,商女不知亡国恨,唐明皇迷杨玉环,此恨绵绵无绝期。农民起义,重蹈覆辙,一个妓女陈圆圆,迷倒了李自成麾下多少大将?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引狼入室,女真人入主中原,剪发剃头,要头不要发,要发不要头。头发长见识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毛造反,红巾包头,革命党剪辫子,洋鬼子大叫一声好,又一个要发不要头,要头不要发,泱泱大国,快要被女人的头发塞满了,喘不过气来了。布尔什维克,孟什维克,是要多数,还是要少数?阿芙乐尔巡洋舰一声炮响,胶州湾修起铁路,德国兵红毛绿眼睛,见人就杀,嚓嚓嚓,杀人如麻,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满地西瓜……方大哥满脸落泪,无比凄怆,泪眼蒙眬,大叫一声:

“自古至今,好多人头都掉在女人炕上啊!”

同类推荐
  • 民企江湖

    民企江湖

    本书从作者亲身经历出发,以编年体的形式详尽还原了十年来一批典型民企从起家、生存到发展的全过程:从德国留学归来的柳钧和国内做外贸的好友钱宏明,一个投身实业,一个投身金融,各自开启了商业上的征程。柳钧是市场经济的信徒,坚信唯有实业才能创造价值,将制造和科研奉为信仰,一心一意搞科研开发,却迎面撞上山寨模仿、技术剽窃、恶意抢单、黑社会威胁、税务查账、环保穿小鞋……在宏观调控的大手和无数的江湖小手共同翻转下,柳钧和钱宏明身不由己,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艰难前行。翻开本书,了解民企发展史背后的江湖规矩和市场逻辑。
  • 上海巨头:一代上海滩大亨的风云江湖

    上海巨头:一代上海滩大亨的风云江湖

    由天歌著的《上海巨头》是一部上海滩大亨的成功史。一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风云史。二三十年代中国的真实再现。视角宏大,在当时中国最繁荣的苏南到上海,中外各路势力的商界角逐、黑道搏杀、政治争斗、民族仇恨、家族恩怨,一幕幕悲喜剧在《上海巨头》中一一上演。畅销书《上海黑帮》《混社会》《大越狱》作者天歌最新力作。年度巨献,《上海巨头》兼具《大染坊》的励志、热血、个性和《大生意人》的历史厚重与商业权谋。其中创业和守业的历程,商战与谋略的教材,今天看来,仍能给人带来许多启迪!
  • 掌故演义(残缺本)

    掌故演义(残缺本)

    清代小说《掌故演义》七回。小说从明末写起。朱明王朝日薄西山,海内大乱,山陕地区出了两人造反。一个李自成,一个张献忠。不仅内乱四起,而且外患迭连。最使明廷头痛的是东北满族的侵扰,最终导致萨尔浒明军的惨败。展现了历史风云,值得阅读。
  • 幽灵古堡的故事(世界科幻故事精选丛书)

    幽灵古堡的故事(世界科幻故事精选丛书)

    科幻故事,主要是描写想象中的科学或技术对社会或个人的影响的虚构性文学作品。科幻故事是西方近代文学的一种新体裁,诞生于19世纪,是欧洲工业文明崛起后特殊的文化现象之一。人类在19世纪,全面进入以科学发明和技术革命为主导的时代后,一切关注人类未来命运的文艺题材,都不可避免地要表现未来的科学技术。
  • 天命

    天命

    一部关于人性、欲望与命运的长篇力作,拷问官场、情场、婚姻、家庭数十载的快意恩仇。母亲正在分娩,突然枪炮声四起,新生儿仁海生正好与新中国同龄,这个特殊生日和地主狗崽子的身份,埋下他一切苦难的种子,也烙印下他双重性格胎记。伴随着一次次政治风云和生日劫难,仁海生娶了毫无浪漫情趣的二女为妻,却长时间不愿做男女之事。慢慢地,他开始寻找知音和激情,与女强人辛子的不期然“触电”,与县委组织部副部长雅琦马拉松式的暗恋……
热门推荐
  • 光华,与子成说

    光华,与子成说

    2016年8月26日,果果参加了学校的活动,她遇见了他,在那纯真,懵懂的年纪。
  • 暗夜尽头,深水之下

    暗夜尽头,深水之下

    有一些真相,令人悲痛欲绝,又充满力量。令人极度恐怖的骇人景象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吴宏与孙海潮面前,巨大的震撼后,他们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成为了解开整个谜团最关键的一环。真相一点点呈现出本来的面目,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那些心惊胆战的凶险刹那。湖中慢慢浮现出一簇茂密的乱发,这个面目模糊的僵硬女人到底是谁?消失已久的孙良再次出现,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狂呼尖叫的疯子,他如何逃出生天?又看到了怎样惨绝人寰的一幕?树干上出现惨白的断肢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死而复生的人到底是谁?谁都没有想到,幽暗的荒山深湖之中,还有着第三股力量在蠢蠢欲动。
  • 痴恋玄女

    痴恋玄女

    【注】此文只是第一部暂定完结,因为某只想修文。后面的内容,全修完了有空再发。亲们现在就不用看了。◇◇◇◇◇◇◇◇◇——杀戮的开始生命的逝去,留下的人是在仇恨中痛苦,还是在痛苦中仇恨;逝去的生命带出的故事是关于爱,还是关于恨……李颀:威远侯、威武大将军、七王爷之子,掌管鑫龙王朝整个的北方大地。他为了心中所爱,可以守候可以等待,可以不择手段,为了那个她,他一朝白发,誓言残杀。他杀敌千万,攻城无数,血染羽塍国之大地,只因他失去了心中的爱。张瑾月:璇玑谷中玄阁阁主,皇上册封之义女,霓裳郡主,她是李颀心中所爱。身负深仇的她,是逃避,是面对,是释然,还是……她终将会是李颀的爱,还是恨……她淡然,沉静,她笑看日升月落,却躲不过重重危机的侵袭,面对一次次的阴谋和伤害,她又将如何……雨梦:一个抛爱弃恨的女人。她是张瑾月的贴身侍卫,也是曾经的贺家庄大小姐。她为何而忘情弃爱,在她身上又是有着怎样让人心酸的往事,她又终将情归何处。风弄浄:风家少主人,武林盟主之子。他淡漠如风,他温文尔雅,他的情如丝如水,他愿以那如日般的温暖融化那坚冰的寒冷……面对这危机四伏的事态,他能否得偿所愿……残罗刹:他残虐,他冷情。那日,身残,心亡,当失去一切时他将所有的情深埋,他成为罗刹……他誓言复仇,他复仇的火焰将烧向所有的人,他的仇恨究竟是什么……可否还有可以让他放下仇恨之人,又是谁能让他从仇恨中获得重生……——这一切,是仇是恨,是情是怨,再次的杀戮,重新交集的生命将带出怎样的故事……
  • 王爷除妖难:天高风吟狐歌行

    王爷除妖难:天高风吟狐歌行

    传说倾日阁阁主行侠仗义,常常救济贫民,果真是品德高尚。传说倾日阁阁主美貌无双,世上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微微一笑。传说倾日阁阁主家底雄厚,连最妖怪都会心甘情愿乖乖臣服。某狐妖表示,传说永远只能是传说,这位阁主最爱的,就是钱了。瓜分给民众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美貌无双?呃,只是,长得比她好看那么一点点罢了。家底雄厚?莫非是指他那异常不靠谱的师父,还是他那不想让自己亲生儿子当皇帝的娘?品德高尚?敢问他知道节操二字怎书吗?某阁主哀怨道:我的形象竟那样差么?倾日阁的妖怪齐齐回头:亲,你有过那东西咩!?有点微酸,有点小虐。相思入黄连,燕山踏歌行。待到真相大白之日,一切都只为——你。
  • 记忆传承:灵瞳

    记忆传承:灵瞳

    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在一次意外的探险中获得一个记忆传承,得到一双灵瞳,从此开始了不平凡的道路。一路走来,遇见无数美女,不论萝莉还是御姐,对他都是另眼相看。看屌丝男如何逆袭,创事业,泡美妞,玩转世间,走上人生巅峰。
  • 玥梦持梅

    玥梦持梅

    你愿不愿意被人爱。你愿不愿意被人恨。那时,他征战沙场。说好归来之时定会娶她过门。她苦苦守候,不惜背弃爷爷,却怎么也等不来他的消息。终有一日,她见红灯笼挂满整个幻月,才知道他回来了。若不是她看见满街的欢腾,她定会错过他穿大红袍的样子,错过他违背誓言却一副欣然娶她人时的样子。还记得那年的梅园,开满了全世界最美丽的梅花。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就这样与他观赏,却只是奢望。你本负我,奈何我早已用情至深,这条路,注定走的惨淡。
  • 宋医生,请多指教

    宋医生,请多指教

    宋北城相信缘分这种事,他遇见她,第一次是在酒吧,第二次是在医院,第三次是在路边。他甚至忘了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也许是看过她淡漠的眼神,也许是见过她安静作画的背影,也是是她醉酒后无意识的靠近。只记得她说,我以为不相信,不接受,不退让,不在意,就能不受伤。只记得她在极痛时抱着他说,幸好,我遇到的是你。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 处世之道

    处世之道

    本书主要包括孔子提出中庸学说、子思不断深化发展、朱熹让理论更加升华、舜执其两端不行偏执、中都宰顺民意行仁政、顺“道”者行事必昌、行仁义者畅行于天下、以诚赢得天道和人道、慎独自修以完善自我、为人行事低调不张扬、讲求中庸须循序渐进、德行高尚方可致和谐、执两用中防物极必反、学会变通而不偏执、讲究巧取巧胜的方式、上不居功,下不欺凌、顺情顺理办事而顺畅、不性刚行偏方可安身、端正心态方能成事业等内容。
  • 医仙药女

    医仙药女

    华夏国第一隐逸世家夏邑家族第一继承人夏语蓉,因亲叔叔的迫害不得不离开家族。再生异世,四位待他如亲女的老人让她享受到了久违的温情,原本想要做一世平凡女孩。可出尘绝世的容貌,着手成春的医术,都让她不得不成为众人的焦点。
  • 午夜惊情:我的猛鬼夫君

    午夜惊情:我的猛鬼夫君

    冰冷的唇滑过我的脖颈,诡异的双手掀起我体内的热浪,却在下一瞬间,从里到外,冷彻心扉!我拼命的挣扎,嘶吼,可是身上的身影却充耳不闻,他紧紧的禁锢着我身体,在我身上驰骋,冰冷而带着异香的血从他身上不停流下,将我包裹其中。“颖儿……”他一遍遍的喊着我的名,一遍遍的索取,血淹没了我的视线,满目的红,那诡异的异香绪绕在我鼻尖,让我时而如置身火海,时而如堕冰窖,沉沦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