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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油金

新下的中央文件似乎与“九大”有关,仍然牵涉到开会。可是因为开会的地点选在山上,云遮雾罩,大家看不大明白。有些话,革命委员会主任杜文朋也不懂,他能念对就不错了。“为了打鬼,借助钟馗”,“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听起来气势汹汹,反动派好像发动了大规模进攻。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杜文朋照本宣科,大家听得越发糊涂,连秀才杜炳成也好像罩在雾里,不露辩机。只有老华好像听明白了,他轻轻地用胳膊肘碰碰郑小群,小声说:

“说你呢。”

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金瓜山与开会的庐山,隔了长江和黄河两条大河,根本不属于一个山系,文件上说的是不设国家主席。有一个国家主席成了修正主义、党内最大的走资派,已经够了,岂容再四。杜文朋喝了老康保给他倒的五碗水,念完了带来的全部文件。文件里好多话,大家虽然听不懂,主要意思到后来还是抓住了,说来说去,也就是不设国家主席。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不识时务。革命委员会主任念完文件以后,到工房子视察,杜邦看透,主任不念文件了,就想金子了,急需要足够的金子盖起大屋子来开会,就趁机又一次提出了“结合进去”的问题,杜文朋龇着牙笑笑,说:

“不设国家主席呀。”

革命委员会主任的话,未免让下台的党支部书记失望。不过,等杜邦亲自执帚扫流,在流板上“叫”出金子来,让杜文朋看看,杜文朋看了杜邦笤帚尖底下的金子,还是应允他:

“等盖起大屋子来再说。”

南乡人要学技术,显然影响了淘金的产量,延缓了大屋子的建筑进程。老严家的瘸腿瓦匠,用一根小指头挑着烟荷包,捏了小巧的耳挖,闭了眼睛挖耳朵,从脚手架上下来再上去,也常常要停工待料。革命委员会主任杜文朋亲自南下,传达中央文件,怀了一个隐秘的目的,念文件的时候一直不说,临走时才向杜邦交代清楚,他用一句领袖诗词,表达他等着用大屋子开会的着急心情:

“只争朝夕,一万年太久啦。”

杜邦叫杜文朋放心,他不会让主任等那么长时间的。

杜文朋拍拍杜邦的肩膀,笑笑说:“我知道,你比我更着急。”

杜邦感慨万端地说:“都急呀!”

依着杜邦着急的心情,他马上就要发起第二轮竞赛,把磨口砸大,多吃矿石。可惜金瓜山上打下来的矿石,经过了第一轮竞赛,只够维持正常生产了。杜文朋突然赶来,传达新下的中央文件,打断了杜炳成的战斗部署,两派大战没有打起来。杜炳成吃着油蒸的咸菜,即便还能焕发出战斗激情,用不着老康保反对,杜邦也会制止他。开会的大屋子等料建筑,显然不是打仗的时候。同样的中央文件,自然也下到了南乡。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发射火箭到西昌,全民参战,于大军让东顶的淘金人也持了棍棒上阵,准备迎击可能会来的俄罗斯女特务。传达中央文件,他不让东顶人去听,他自然不想让东顶人武装起来,有势力跟南乡人对阵,他定然深怀了敌意,还想进攻,“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他就是缺了一副眼镜,没有法宝罢了。不过,于大军祭起的法术,仍然让下台的党支部书记胆战心惊。杜邦已经被打倒了一回,他刚想“结合进去”,于大军又要把他打倒,他可真的需要杜炳成这样死硬的“保皇派”保他。如果真的能抓了革命,又促了生产,他倒希望杜炳成大眼一瞪,在前面迎战,后方的淘金流板哗啦啦流水,产金不断,把开会的大屋子早早建起来。已经过去的革命历程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在东顶集上大兴“辩理”的时候,庄稼地里的野草,就在杜炳成跟人斗嘴的时间里生长,野草就是草,没有异议。要是杜文朋不及时赶到,传达中央文件,单单为了自己的安全,杜邦也不会阻止杜炳成,扯起一杆大旗跟南乡人战斗。杜文朋传达完中央文件,离开了南乡,杜邦就改变主意了。他主张让步,要大联合,不要搞派性斗争,他安抚大家说:

“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

杜炳成不管杜邦说的话来自哪里,大眼一瞪就辩:“照你这么说,没有黑白啦?”

老康保也不同意杜邦的话。老康保拥护不打仗,可是他反对利害也不冲突。他拿起一个饼子问杜邦,就是这一个饼子,两个人都饿了,你吃了我不吃,谁吃?

杜炳成重新拾起在东村集上“辩理”用惯的手法,看杜邦无言答对了,便站到杜邦一方,应辩老康保说:

“很简单嘛,二一添作五,一人吃一半。”

“你给我把嘴闭着!”老康保毫不客气地斥责杜炳成,“翻过来打胸膛,覆过去打脊梁,你算个什么派!”

老康保不再搭理杜炳成,他叫杜邦认真考虑利害。

“猫教老虎学艺,还留一手呢。”老康保咬一口饼子说。

杜邦把大腿拍响说:“就是嘛。”

他看着严肃的一言不发的朱金斗,叮嘱说,只要留住化火炼金的技术不教,南乡人就不能独吃了金子。

杜邦这个人,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当上了党支部书记,执掌权柄,可是他显然不适宜统治人民。他被打倒,想“结合进去”快要想疯了,他也注定了做不成大官,因为他缺乏最必要的权谋城府。他叮嘱朱金斗,守住最后的城池,留住化火炼金的技术不教,他居然忘记了,教南乡人打《一封书》的缓兵之计,正是朱金斗想出来的。他跟南乡人妥协,想让南乡人学习收拾簸子了,朱金斗还灵机一动,又出了一招,就是用皮带油洗手,让金子漂起来,使南乡人望而生畏,不敢动手。

淘金技术,说到家就是抓住金子“沉”的特性,把不是金子的东西用水漂出去,拉流是这样,收拾簸子更是如此。到了簸子里,物质已经不多了,有一些看似金子,光灿灿的,可是把簸子一晃,轻浮的东西还是漂起来了。只有金子沉甸甸的,坐在水底,适时一抖,颠出水来。金瓜山底下的金子,没有一块能像瓜籽那么大,种瓜老头那时候被南方人气坏了,摔瓜的力气用得太大,摔烂了所有的瓜籽,连宝瓜上的茸毛也摔得碎细不堪,成心考验几千年后淘金人的技术。朱金斗艺高胆大,金子毛再细,他也不怕,越是毛金,他抖得越好,金簸子在他手里,就是法宝,带了灵性,像他身体的一个部件。于大军攻势凶猛,重操大批判武器,吓唬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其实真正看中的,还是朱金斗的技术。在南乡人强大的攻势面前,朱金斗沉着地思考对策,像杜炳成那样拉起一支战斗队,与南乡人对垒,也不失为一种战法,但总非良策。真的打起来,南乡女人也会参战,她们拿起晒草的木杈,赤膊上阵,只有胡刚老婆会对老华一个人手下留情,其他女人都会变成母夜叉吃人,技术再好的男人,也不是她们的对手。战场上男人打不过女人,自古如此。朱金斗希望以智取胜。他用皮带油当肥皂洗手,滑滴溜的,脑袋里的心机像带动大磨的皮带轮一样飞转,妙计就在此时产生了。他不把手上的皮带油洗净,就开始收拾簸子,用一只手从盆里往簸子里撩水,换一只手扶住簸子,用一只手把簸子前头不是金子的东西拨出去,两只手端起簸子来晃动。于大军什么话不说,伸手把簸子接过去。朱金斗并不拒绝。于大军晃了两晃,一抖,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水面上漂起了金子,星星点点,亮晶晶的,像杜炳成放了油蒸的咸菜汤。朱金斗制止于大军再抖,他说:

“这是油金,你这样抖不出来。”

于大军不服气,再抖,水面上漂起的金子更多。他不明白,金瓜山底下为什么会出来带油的金子。

朱金斗告诉他:“有水金,就有油金。”

朱金斗用这样的计策,逼于大军乖乖地交回簸子。南乡人要想真正弄明白金子的奥秘,需要找到他们种瓜的祖先,数完瓜籽,一一查对。等他们把宝瓜的茸毛也数对清楚,他们就同样有了开会的大屋子,可以请种瓜老头念文件,使用法宝,停止地球转动了。

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等待地球转上一万年。他迫不及待,立刻就要发动第二轮竞赛。矿石不够,他紧急部署,重作调整,临时从工房子里抽人,去金瓜山矿井里加班采矿,杜炳成、道善、郑小群,都在被抽之列。他本人也下了矿井,亲自督战。工房子交给朱金斗一个人负责。朱金斗的妙策,正好可以控制整个工房子,没有遗漏,他技术好,再油的金子更狡猾,也能对付。

炮声隆隆

从工房子里抽出来,到矿井里干活,大家的心情各不相同。南乡人道善不当公社的通讯员,回村以后,自己打石头盖房子,会打炮眼。他并不讨厌矿井的工作。他一下矿井,抄起炮锤,就令人赞叹。他善打“反天眼”,就是钎子头朝上插,钎子顶朝下,他往上打。这种眼不必加水,涩不住钎子,钎子头转动,石粉往下流。他吼喊低沉有力,额头光亮出汗,沉雄异常,跟他坐在流板顶上轻浮玩水的样子绝然不同。他讨厌打“直眼”,因为直眼往下钉,不需要异常的技术,眼里加水,咕咕有声,他额上打不出汗来,干涩无光。打“倒眼”,他也比打“直眼”喜欢。“倒眼”的本质跟“反天眼”差不多,都是反打,需要功夫,能打出花样,打出汗来。即便打“直眼”,道善也不抱怨石头坚硬,加水一泡,折不了钎子头,他就能打。他只怨杜邦安排得不太合理。从工房子里抽调人力下矿井,其实也应该有女工。女工打不了炮眼,把一把钎子也好嘛。要是朱萍儿给他把钎子,打什么眼他都会高兴,加水不加水都行。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杜邦不应该以女人从来不下金洞子为理由,挡住朱萍儿的车轮子。朱萍儿骑车子上山,危险地方,道善自会给她扶住,保她安全,美人儿无虞。

依仗了念书多,“辩理”有术,杜炳成就不像道善那样有心事。像在东村集上“辩理”,哪一方势弱,杜炳成站到哪一方,矿井里采的矿石不够用了,杜炳成下矿井帮助,顺理成章。杜炳成不恋妻室,只要他的玻璃瓶子里还有花生油蒸咸菜,他就不回家,所以他没有道善那样的功夫,“反天眼”、“倒眼”都不会打,他连“直眼”打得都不漂亮,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搭档。他自己抠,独往独来。他拿一柄錾磨的锤子,拿一根錾子,专抠小矿线。他自己拿一盏嘎斯灯照明,小矿线如游丝,行踪不定,他逮住了就不放过。矿井里钉不下钉子挂灯,他先錾一个石台,把嘎斯灯放好,然后再抠,一手执錾,一手抡锤,自己干,也能抠出无穷乐趣。他回家不经常,车站上拴行李签的小铁丝早已用完,他用缝衣针捅嘎斯灯的灯眼,捅大的灯眼冒出黑烟,把矿井里石壁熏黑,他慧心灵动,拿起嘎斯灯在矿井里写字,冒黑烟的灯苗立刻在井壁上燎出了一片黑蝴蝶,蝶翅毛茸茸的,纤毫毕现,写的是什么字,谁也不识。他高兴地宣布,过年时再写对联,不用火柴盒了,大字报也可以用嘎斯灯书写,省去纸张,直接写到石头墙上。

恪守不跟杜炳成动辩的自我约定,郑小群分明看出了杜炳成是在画画,不是写字,他也不发表异议。杜炳成念书比他多,知道最古的时候人造出来的字,原本就像鸟儿飞在空中的形迹,蚂蚁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凡人不识。最早的画,也是像用嘎斯灯在井壁上燎烟一样,画在石壁上,样子跟古字差不多。书画同源,哪个是爷哪个是孙,很难区别。可是人学会了用刀子在竹片上写字,在布帛上画画,字和画的区别就变得清楚起来,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能用嘴念出声音来的是字,能用眼摸出形体来的是画。杜炳成用嘎斯灯烟,在石壁上燎出来黑糊糊一片,除了他本人,神仙的嘴也念不出来,此字非字,定了。文化的内涵固然可以模糊不清,可是你要说什么,却应该让念书人看明白,跟着你的嘴念出来,这就是“念书”的原初意义,念书越多,越应该清楚,一字一句,绝不含糊。然而人分男女,郑小群还是不希望美人儿朱萍儿也下矿井,尽管他长期渴望重新划班,能把他和朱萍儿分到一个班上干活。从工房子抽人下矿井,差不多等于实现了他重新划班的理想,朱萍儿仍然留在工房子里,不上金瓜山,郑小群几乎像道善一样遗憾。不过,他可没想过让朱萍儿把钎子,此活脏苦,不适宜女人,朱萍儿能待在井口上挽挽轳辘就行了。担心阴天里突然出来太阳,她可以戴一顶南乡的草帽。南乡的草帽粗糙而大,遮阳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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