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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又见家乡垂柳依依

我的家乡柳沟,是一个柳多沟多而闻名四周的。小村的河套里,生长着一片片婆娑轻扬的垂柳。上百棵抱腰粗的柳树,将小河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给家乡人的生活带来了那么多情趣。

翻阅史志,古人咏柳的诗是比比皆是的。我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咏柳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被世人誉为谪仙诗人李白有:“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弟子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大诗人、大词家、一代伟人******也有:“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名句,******的诗词气势磅礴,寓意深奥,从这两句绝句中,可以凝练出他对生长在大自然中的杨柳有点情深深,意切切。

当然,******的诗词中的“杨柳”或许是寓指杨开慧、柳亚子两位曾经在现实里的大革命斗争中与他同患难、共甘苦的亲人与好友了。

我是1992年5月在三十而立的年龄上参加工作的。虽然从贫瘠的乡村调到了市盐务局机关从事文秘工作,但工作之余的休息时光里,时常想起生长在家乡南河两岸巍巍壮观的那一百多棵难舍难离的垂柳。

家乡的垂柳很朴实,尽管她的干躯虽不挺拔,树冠也不怎么茂盛,但也很健壮、丰盈。

柳树有坚韧不拔的生活意志。尤其是历经沧桑、年轮丰富的垂柳。记忆里的家乡的小南河,在风调雨顺的70年代从来未千涸过。清澈、明丽的小南河的甘露,如母乳一般滋润着两岸柳树的生长。

垂柳也是家乡小河边的一道著名的风景线,她的枝条柔软,长达数丈,轻风微吹,婆娑起舞,轻拂细摆,向人们不厌其烦地摆动着那如仙女一样迷人的腰肢。

我家乡的所有的男人们,几乎在盛夏的晌午,都结队成帮地到小河里洗澡,到垂柳遮蔽的浓荫下纳凉,听树上的知了那娓娓不止的鸣叫。女人们往往都是在上午的八九点钟或下午的四五点钟,在男人们陆续下田后,才结伴到垂柳下的小河边,洗衣,,淘米的。女人们出来大多都自带小凳或马扎,端着盆,到清爽的小河边洗衣服。小河边摆放着一溜干净的方块块青石头,正好可以当洗衣的搓板用。姑娘、小媳妇把鞋一脱,裤腿一挽,两个雪白的小脚丫浸在水里,在嘻嘻和欢乐之中开始了劳作。

洗好一大堆衣服,就又都在柳树与柳树之间拉上细绳,晾晒衣服,床单之类。嬉闹之后,不时地拉着家长里短。洗衣间,女人们还不时地停下,低下头瞅瞅静静的小溪流,用静如方镜的溪水做镜子,瞧瞧自己那俊俏的模样,和岁月沧桑在人们脸上留下的痕迹与记忆。

衣服尚未晾干,她们便觉得无事可做了,调皮的娘儿们也逗趣地如顽童们一样打水仗。你砰我一身水,我掬你一头露珠,那朗朗的欢笑声,那充满另一种情调的高雅情趣,给小南河那美丽,诱人的自然风光平添了一层层新的乐趣。

真如唐代大诗人贺知章望柳感叹,留下的妙句:“碧玉妆成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大诗人咏柳抒情,描述出了新春的风韵与杨柳的风姿。

家乡的垂柳美不胜美,独具二格,自成神韵。无论是河水清清还是小溪干涸,都一如既往,茁壮成长。置身柳林,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大自然的纯真。大自然的柔情。

今年6月18日,市电视台资深摄影师专题部主任刘永强和周佳君记者,为我的业余文学创作拍摄创作与生活专题片,专门随车到了我的家乡。摄影师与周记者看到我家乡的小南河边的垂柳,一下子被这自然景致陶醉了。尽管小河已干涸多年,有点苦涩的失意。但垂柳那独特的神韵,仍被记者们所欣赏,所喜爱。电视摄影师拍下了不少珍贵的垂柳镜头。

故乡的垂柳,就这样随着摄影师的辛勤采撷,那依依袅袅、婀娜轻扬的风姿与画面,通过电视屏幕,展现在了乡城广大观众的心扉里。

小河的干涸,虽没留下水中柳影,但电视台的摄影师们和我一祥,对我家乡小河边的垂柳,仍有些情深难舍,依依惜别的情感色彩了。

这就是我对家乡垂柳的一些抹不掉的记忆!

(原载《中国文学》杂志2008平第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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