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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亭锦带着一伙人迎出二门,孙子似地问常在福,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妹妹不在了,还不是有两个外甥在这个家里继续活下去呀?亭铛说着将文子和小武子往前一推,文子和小武子就像两只被严格训练过的猎狗一样,一下扑到常在福的身上,齐声哭着叫了句,三舅舅——这一声三舅舅把这个野蛮暴躁的男人叫得心软了,他哭着问亭铛,顾亭锦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我要亲口问问他,我妹妹嫁到你们顾家十来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如今犯得又不是弥天大罪,为什么要逼死她?亭锝也解释着,亭锦在屋里守灵呢,亲家还是先去看看他三娘吧,其实这么多年两个人确实连脸都没红过,这一次她咋就想不开了。

常在福被顾家兄弟迎到三婶娘的西厢房中,他看到白布下蒙着的尸体,几乎是哭着爬到屋里的,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哭得竟然像个小孩一样无助,可见他的悲伤纯度是很高的。在场的人都被他强大的悲痛感化了,跟着他一起流泪。常家另外的一些来客站在当院中,一个个手持铁棍,眼睛瞪得滚圆,只等常在福的一声令下。亭铛对亭锦使了个眼色,亭锦上前去劝常在福说,三哥,我的命苦,这样好的媳妇今后去哪里找呀?常在福破口大骂,滚你娘的个毛驴蛋子一边去,我妹妹刚死你就盘算着再找,我打死你看你找不找。他反手在亭锦的脸上打了一拳,亭锦惨叫一声捂着脸爬在地上。门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他们见动起手来了,欢快地哦哦直叫着,刺激着常在福的气焰更加嚣张。

亭锝很看不下去常在福的狂样儿,要不是亭铛拦着早动手了。现在看着亭锦被打,不由地上前讲理,他压着火气让珠子把亭锦扶走,然后和常在福说,亲家三哥,兄弟媳妇没了,我们还是亲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总不能动手打人吧,再说,是兄弟媳妇想不开自尽的,又不是我们顾家某个人勒死她的。

常在福反问,你想让我提什么要求?你们顾家有钱就能打发了吗?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就要我妹妹活得好好的,你能做到吗?

亭锝说,你明知道死人活不了的道理,为什么还要刁难我们,你别以为就你们常家有几个打手,惹毛了我红刀子出来白刀子进去也是有的。亭铛赶紧把亭锝拉到一边,陪着笑脸和常在福说,您常家世世代代都是我们一方的父母官,您亲家老三也是见多识广的地道人,依我看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们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一谈。常在福根本不理会亭铛那一套,冲着门外的人喊,跟着我来的常家人听着,我妹妹死因不明,他顾家明铺暗盖,我们无法追究真正的死因,这房子活是她的家死是她的墓,大家动手给我把这房子填了。常家的一伙亡命徒巴不得一声,一起上来拆房填土闹了个乌烟瘴气。

亭锝气得脸色雪白,他和常在福说,填吧,你们有权有势,有能耐把我也填进房里,不然你们就是王八。他说着爬在西厢房的地上,让他们填。常家的一伙愣头青哪里管了那么多,他们平时依仗着家里有人在堡子里当官,闹翻天也没人敢呲牙,从来不把别人放到眼里,习惯了。亭锝的身上和脑袋上很快就被填了几锹土。亭锝的几个徒弟看着师傅遭殃,他们也****家伙,哇哇乱嚷着扑了上来。看热闹的人们齐声吆喝着,打,打,打。他们那种下作心态恨不得多打死几个人才让他们心满意足。眼看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亭铛嘴里嘀咕着,完了,完了,全完了。他一副听天由命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珍子暴跳着也要上去,翠莲和美莲把他拉住,翠莲和珍子说,这个时候男人们都不理智,你上去不如我上去,女人好说话,不像你们男人们,三句话不到头就要动手。翠莲跑出来对着亭锝的徒弟们喝着,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家什放下,你们有没有脑子?这样就能帮助你们的师傅解决问题了吗?这样动粗恰恰是害他,你们想想,你们师傅躺在屋里是诚心想让人家活埋吗?他不过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这样做的,如果打起群架,棍棒无眼,打死一个那麻烦不更大了吗?真是一伙莽夫。

亭锝的几个徒弟被翠莲诉落了一顿,就像失了气的气球,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把操在手中的斧子、锤子放下了。然后走到屋里,把遍身是土的亭锝拉了出来。翠莲走到常在福的面前轻声叫了句,三舅舅。常在福直盯着翠莲,只见这个体态婀娜的女人身穿重孝,一根长长的白布条系在腰间,显得十分飘逸。一双醉眼半含着泪珠,欲坠未坠。常在福问,你是谁?翠莲说,我是柳沟李油坊的女儿,叫李翠莲,现在嫁给了顾进珍了。常在福说,哦,你就是李翠莲,我早就听说你是一个才貌齐美的好女孩了,还听说城里有一个恶霸打听到你貌美如花、聪明伶俐,就想娶你,你当众把前来上门说媒的媒婆煽了一个大嘴巴,然后骂了个狗血喷头,媒婆无趣地吓跑了,你这好端端的闺女,怎么也嫁到这个狼窝里了?

翠莲说,三舅舅,咱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三婶娘没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最难受了,你这一生气把三婶娘埋在屋里,不是委屈了三婶娘吗?一辈子连一口棺椁也没挣下吗?这样硬对硬的闹下去只能越做越坏,你看看这些看热闹的,巴不得我们多出几条人命呢,要想解决问题还不得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说吗?咱们把三婶娘的丧事办得体面一些。常在福说,按你的说法,我的妹妹就算白死了吗?翠莲说,三舅舅的意思是非得让顾家鸡犬不宁或者死一口人来为三婶娘陪葬 吗?那样你不诚心和顾家结仇吗?常在福说,结仇就结仇,顾家就是一群土鳖蛋子,我算看透了。翠莲说,是的,顾家也该改换一下门庭了,总是这样老土下去,谁都瞧不起,谁都敢来折腾了,三舅舅,您听我劝的话,正房里已经为您准备下了酒席,进屋边喝酒边谈。常在福说,酒菜我不希罕,只是有些渴了。

看到常在福有些收场的意思,翠莲和一旁站着的珍子和珠子使了个眼色。珍子和珠子上来拉着常在福左一个三舅右一个三舅亲热地叫着,连拖带拽地进了正房。正房的炕桌上满满地摆了一桌子酒菜,有炖得稀烂的猪蹄子、淋了芥末油的羊头肉、大葱大姜闷出的鸡大腿,刚看一看就能勾出肚里的谗虫。亭铛打开一瓶衡水老白干,一阵酒曲的香味四处蔓延。可常在福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椅子上,不动神色,硬是忍住了诱惑。亭锦进来,他的眼窝一片乌青,孙包极了。他站到常在福面前叫了声,三哥。常在福一点也不领情,问他,谁是你三哥?你们******都是牲口。亭锦说,是,是,我们******都是牲口,只要三哥能解气,爱打爱骂都可以。这时,美莲哭丧着脸进来说,三婶娘的屋里来了一个伯伯,人们说他是堡子里当官的。正屋里所有的人都跑了出去,只见院子里有四五个穿戴整齐的强壮男人,牵着备了黄铜鞍子的高头大马站着。一个身穿对襟丝绸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边擦眼镜,一边从亭锦的西厢房走出来。常在福灰暗的眼睛亮了起来,大声问,四大大,您怎么来了?大家顿时悟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中在堡子里当干部的那个三婶娘的叔叔,人称常堡长。常堡长戴上眼睛,看了看立在当院中的常家打手回答常在福的话,人命关天,我能不来吗?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货。

常堡长进门后同样坐在地下的椅子上,他看着满桌子的酒菜说,你们家还很富裕的吗?就是我家,也吃不上这样的饭菜。亭铛连忙说,这是特意为您做的。常堡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们先出去,我和在福说几句话。顾家的兄弟几个出来后,翠莲打发美莲进去了送茶。美莲倒了茶,出来和翠莲说,我进去倒茶的时候常堡长总盯着我看,吓得我心嗵嗵直跳。翠莲说,这回咱家可见世面了,连堡长也来了。美莲说,堡长的官是不是很大?翠莲说,那是,三婶娘嫁来十多年了,堡长没来看过她一次,这次咱家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美莲问,什么机会?翠莲说,咱家无论是谁,只要能去堡子里零时当个差,那可了不得了。

等倒茶的美莲出去以后,常堡长问常在福,院子里的人是你带过来的?常在福说,是,我想铲平他顾家,让他们知道一下逼死我妹妹是什么下场。常堡长说,今天早上你大大找我说你妹妹上吊自尽的事,我开始不相信,你的这个妹妹呀从小就是个不吃亏的人,嘴皮子比刀尖子还快,人也鬼头,这样的女人能想不开上吊,咱们也得思量一下,她自己是不是也有问题?

常在福说,我非得让他顾家死几个人才算完,不然,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常堡长有些火了说,这叫什么话?你看看你把顾家闹成什么样子了,看热闹的人都挤破门了,让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你杀人造反吗?你不是存心给我的脸上抹黑吗?常在福大气不敢出了,常堡长说,我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办事要用脑子,你们就是不听,你到你妹妹的房里看看,那土有两尺来厚,你是来顾家说事,还是来祸祸你妹妹,死了还要你这个当哥哥的再折腾一次吗?常在福说,那我妹妹就白死了吗?常堡长问,怎么就能白死?你有什么想法?报仇不一定非得杀人,也可以想其他办法吗?他顾家有钱就拿钱罢。

常堡长不亏是堡长,他的到来压住了阵脚,要不这事还真没完没了,在常在福的恶毒思想中顾家不死人解决不了问题。这叔侄俩在正屋里一呆就是两顿饭的工夫,先叫了一进去个做笔录的跟随,然后把亭锦叫了进去,他们询问了那夜的前前后后,又问了一些他们夫妻日常生活。亭锦出来后,他们又让二婶娘进去,二婶娘早上听说常家的人来了一大帮,知道凶多吉少,早跑得没了影踪。只好又把翠莲叫进去。翠莲一进正房,常堡长的眼睛闪了一下,他低声和常在福说,顾家不亏是大户人家,家里无论是媳妇还是闺女,全都是眉清目秀、头脸整洁。常在福说,这个女的就是人们说得那个快嘴李翠莲,嘴巧着呢。常堡长问翠莲出事的当天亭锦打三婶娘和亭铛赶三婶娘的事情,翠莲看着常堡长身后有个专门作记录的人,也不敢隐瞒什么,实话实说了。翠莲出来的时候,常堡长问,那个倒茶的女孩,有十四五岁,她是你什么人?翠莲回答,她是我的小姑子,她叫美莲,人细心而善良。翠莲出去后,常家叔侄俩又嘀咕了一番,最后把亭铛给叫了进去。

亭铛灰头灰脑地站在常堡长的面前,常堡长对他说,我侄女的死去,为你家与我家都带来了灾难,可总而言之她是我们常家的人,在顾家你说了算,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交代我们家呢?亭铛想,常堡长说话就是有水平,这话从表面听上去心平气和,其实是咄咄逼人的。他对常堡长说,您觉得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办吧,兄弟媳妇是没了,我们家没对好她,不管您提什么条件都不为过,只是我顾家欠着她的。常堡长说,那现在我向你提三个条件,你若答应便罢,不答应我也不管了。亭铛猴急着问,您说,您说。常堡长说,第一,你们要大作道场,三班子鼓匠、五班子经匠、纸钱铺路,出大殡、发大丧,棺椁要红松木材,棺材底下铺三层上等锦缎,锦缎的质地要比铜钱还厚,你们顾家人人挂孝,灵棚搭三丈多高;第二,我侄女虽是屈死,但也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不要歧视她的亡灵,要将她的灵柩入主坟,不管今后亭锦再娶多少女人,原配合葬的只能是我侄女一人;第三,我侄女孝顺父母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在她一死我的大哥大嫂连遭打击,双双卧病,让你女儿美莲进去伺候三年,等三年后再回来,如果你的女儿不服管教或者赶活儿不尽心尽力,我们可打可骂,但不能打残。你考虑好后在字据上按个手印。常在福接茬说,你看着办吧,要不然你们就别想出灵,你们顾家的院子就是我妹妹的墓地。

这三个条件顾家都是无法承受的,随意单拿出某一个条件,都够过亭铛喝一壶子的了。但要想平息风波,这三个条件都必须要答应,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收场,就像高山顶上一条路,没办法了,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不能说好端端的家让人家变成墓地吧。亭铛想,这三个条件充分显示出了掌权者的恶毒与下作心态。亭铛说,前两个都没问题,就是第三个条件我不能及时答应,我得把美莲叫来当面问问。常在福问,你是不是还想讨价还价?亭铛说,这也不是讨价还价,如果丫头不愿意,想不开,到了你家一头碰死了,谁负这个责?常堡长说,那好吧,你把美莲找来。

美莲进了正房,看着常堡长怯怯地问,常堡长,您找我了解情况吗?常堡长说,不是我找你,是你大大找你。美莲又问亭铛,大大找我了?亭铛说,你三娘的父母年纪大了,想让你过去伺候三年,不知道你愿意去不?美莲问亭铛,谁想让我去?亭铛回答,是常堡长提出来的。美莲说,既然是常堡长提出来的,我愿意去不愿意去都不由我的,我去之前也有一个条件,您答应我我就去。常堡长笑了说,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你过去好好地照顾我大哥大嫂,我答应你。美莲说,您让我大哥在你们堡子里找个公差干着,这十里八乡都由您管着,您说了算。亭铛惊呆了,没想到美莲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常堡长皱了皱眉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这丫头不一般,我先在你们镇子里给你大哥安排一下吧,当个村长什么的,以后他发展好了,自己就能到堡子里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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