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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水落石出

埃斯特本自从甩掉弗洛兰之后,就一个人往前走。这天晚上,他在丛林里的小径边歇宿。这条小径的旁边,有一条几乎干涸了的河,河底还有一些细细的水流。埃斯特本正渴得要命,见了这些水,简直高兴极了。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度不正常,好像着了魔一样,仿佛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人猿泰山,已经无所不能了。总算他走运,这段时间里没有饥饿的老鹰和豹子出来猎食,所以没遇到什么麻烦。他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以前和弗洛兰一起走的时候,为了保险,宿营地周围还筑起防御工事,现在他甩掉了弗洛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连防御工事也觉得没必要筑了,认为那是白费力气。他自己完全保护得了自己。

他喝足了水之后,点起了一推火,预备把猎来的小野兽烤熟,美美地吃一顿晚餐。他消消停停吃饱了、喝足了,心情正感到惬意,忽然想起他那一袋宝贝钻石了,于是把袋子取出来,把钻石倒在手心里,摆弄着玩。他让这些钻石从左手溜到右手,再从右手溜到左手。钻石映着火光,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连黑暗的林子,都染上了珠光宝气。他一边玩弄着钻石,一边沉湎到未来的幻想里:有了这一袋钻石,财富、权力、美女,他可以尽情地享受了。他半闭着眼睛,想着将来要走遍世界,寻访绝色的美人,和自己成就一对神仙眷属。心里想着这些,在他的幻觉中,仿佛真的出现了他心目中想找的那个婀娜美女。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这个美女,就站在熊熊的火光的另一边,而且还看见她穿着白纱衣裳,轻风吹拂着她的衣袖和裙裾,显出她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飘飘欲仙。他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后来他忽然觉得怎么越看越真切了,他把眼睛用力闭一下,再睁开看,那白衣女子真的还站在那里。他不由自主地有点恐惧了,那个美女实实在在地就站在小径旁的河岸上。

埃斯特本吓得脸色苍白地嘟囔起来:“上帝呀,这不是弗洛兰吗?我知道你一定死了,你是个是冤魂来纠缠我了。”

他站了起来,想看个仔细,谁知那个幻影竟开口说起话来:“我日夜思念的人啊,我就是来找你的,真的是你吗?”

埃斯特本听声音,知道这不是弗洛兰。这可把他弄糊涂了,她是谁呢?这么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流落到非洲的蛮荒之地来了呢?

那幻影竟慢慢向他走来,埃斯特本赶紧把钻石藏进内衣里去。

那美女张开双臂向他奔来,边跑边喊道:“泰山!泰山!这次你不能再装作不认识我了!”她走到埃斯特本的身边,他感觉到她娇喘吁吁,胸脯一起一落,心情非常激动。纱衣女子这种状态,使埃斯特本也身不由己地展开了双臂,向她走去,准备把她搂入怀中。

我们再回来说泰山,他循着那对男女的脚印,用最快的速度,在林中追赶着。他断定,那个女人走不快,他一定能赶上他们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追了一段路之后,他碰见了一个走得非常狼狈的女子。他走近她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个女人吓得大喊道:“完了,这次我没命了。”

泰山说:“你不必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她转过脸来看看他,以为这个人是埃斯特本,就说:“你是回来救我的吗?埃斯特本。”

泰山说:“什么埃斯特本?我不叫埃斯特本,这不是我的名字。”

弗洛兰忽然明白过来了,说:“啊,你是格雷斯托克爵士。果真是你吗?”

泰山说:“是的。那么,你是谁?”

她说:“我是弗洛兰,爵士,您认不出我了吗?我曾经给爵士夫人当过女仆,还在庄园上住过一段时间呢。”

泰山说:“是的,我记起你来了。但是,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弗洛兰这次不敢再扯谎了,说:“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发怒。”

泰山说:“告诉我,弗洛兰,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伤害妇女。”

弗洛兰说:“我们一起来的,一共有六个人,是来奥泊城偷黄金的。这些事,爵士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泰山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说,那些欧洲人,就是用麻药把我迷醉在你们营地里的那些人?难道,他们是你的同伙吗?”

她说:“是的。我们已经偷到了黄金,不是你带着你的瓦齐里武士,把我们的黄金抢去了吗?”

泰山说:“我什么时候带着瓦齐里人来抢过你们的东西?你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弗洛兰至此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连声说:“这就怪了!”她知道人猿泰山是从来不撒谎的。她说:“我们手下的人叛变起来,我们几个人才走散了的。埃斯特本把我抢走了,后来一个俄国人,叫克赖斯基的,又找到了我们。克赖斯基带着一袋钻石,埃斯特本把他杀了,抢走了那袋钻石。”

泰山这时也好像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地问:“那么,埃斯特本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

她说:“是的。我脚磨破了,走不动,埃斯特本丢弃了我。他希望我死在这里,他带着钻石走了。”

泰山说:“你跟我来,我们去找他!”

弗洛兰说:“但我实在走不动了。”

泰山把弗洛兰背起来,在林中小径上快步走着,说:“这里离小河很近,你现在需要多喝水,水能帮助你恢复体力。也许我能替你找些食物来。”

弗洛兰又惭愧又难过地说:“爵士,你为什么待我这样宽厚?”

泰山说:“因为你是个女人。我不能让你独自死在丛林里,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你罪不致死。”弗洛兰听了泰山这话,良心发现了,哭着请求泰山原谅她。

后来,天色完全黑了,泰山背着弗洛兰还在寂静的林中走动,忽然,泰山瞥见前面有一点火光,他便低声对弗洛兰说:“我想,我们快要找到你的朋友了。你先不要出声。”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泰山听到有谈话声了,就把弗洛兰从背上放下来说:“如果你不能跟着我走,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不愿意我要找的人溜走了,所以要快一点追过去,等办完了事,我回来找你。假如你能慢慢跟上来,就跟着我走吧。”说完,他就朝有火光的地方跑去了。他听出了弗洛兰在他后面跟来了,她似乎是没有胆量一个人留在丛林里。泰山在奔跑中,听出自己的右边有声音,他就低声叫了一句:“扎得巴尔查,快来!”那金毛狮子就跑近了泰山的身边,弗洛兰猛然吓了一大跳,金毛狮子像跟她闹着玩一样,扑到她身旁,用前爪轻轻抓了一下她的胳膊,她不觉脱口叫了一声:“哎哟!”

泰山低声对她说:“别嚷!这狮子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们三个沿着小河岸边走着,从丰盛的草里向前望去。

泰山逐渐能看清了,有一个白人大汉,打扮得和自己一样,站在火堆前面。同时还看见一个白种妇女,穿着白色的纱衣,伸开双臂,向那男人走去。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声音是充满感情的,他还闻到了一股幽香,这幽香是他那么熟悉的。这时,泰山心里涌起了十分复杂的情感波澜:焦急、惊喜、愤怒,爱与憎在交织着,总之,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

泰山眼看着白大汉好像就要去搂抱那个妇女了,他飞快地拨开草丛,奔了上去,立在河岸边,喊出了一声震动丛林的声音:“琴恩!”

这一声叫喊,惊动了那边的男女两个人,都一齐转过身来看泰山。埃斯特本马上明白自己遇上谁了,他像只兔子一样,连窜带跑地向丛林里逃去了,泰山从小河里跳过来,向穿白纱衣的女子走去。

泰山叫道:“琴恩,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琴恩现出迷惘不解的样子,她看了看那个逃走了的男子,又看看泰山。刚才要搂抱她的那个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她走近泰山身边。

她叫道:“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如果你是泰山,那么刚才那个人又是谁?”

泰山叫道:“我是泰山,琴恩。”

她向泰山身后一看,见弗洛兰向这边走来了。她说:“我知道了,你是泰山。那天晚上在营地里,我看着你扛上弗洛兰,跑入丛林的。但是我不明白,泰山,不论你脑部受了多重的伤,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呢?你总不会把弗洛兰误认成我吧?况且,当时我就在另一棵树边,我还是喊了你的呀!”

泰山非常奇怪地问:“我什么时候扛着弗洛兰跑进丛林了?”

琴恩说:“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呀!”

泰山转身问弗洛兰:“我不知道这件事,你能说清楚吗?”

弗洛兰说:“把我扛走的那个人,不是爵士,是埃斯特本。夫人,刚才也是埃斯特本在愚弄你,这位才是真的爵士呢。埃斯特本一路上一直冒充爵士,为的是在非洲容易通行。他最后丢下了我,希望我死在丛林里。假如我没碰上爵士,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琴恩这才恍然大悟,靠近泰山说:“啊,泰山,这就对了,我知道你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刚才也差一点被那个坏家伙弄迷惑了。快些,去捉住他,别让这个骗子逃跑了。”

泰山说:“任凭他去吧!虽然我也想向他讨回他偷去的东西,但是琴恩,我不能再丢你一个人在丛林里,对我来说,你比什么都珍贵。”

琴恩问:“咱们的扎得巴尔查呢?”

泰山忽然记起来了说:“对了,你不提我倒把它忘了。”他随即向埃斯特本跑的方向一指说,“去捉回他来,扎得巴尔查!”金毛狮子得到泰山的命令,像一支飞出去的箭一样,去追埃斯特本了。

弗洛兰问:“狮子会杀死他吗?”她心里很希望埃斯特本死于狮子之口,因为丧心病狂的埃斯特本,应该得到这种报应。

泰山顺口回答说:“不,它不会杀死他的。顶多它会咬他一口,把他活捉回来给我。”

此时泰山似乎并不十分留意埃斯特本的死活,他在想着另外的事,他转身问琴恩:“琴恩!有些事我也弄不明白,请你告诉我,乌色拉明明告诉我,你遇害了,还说他们把你烧焦的骨灰埋在阿拉伯村子里了。怎么你又好好地活着在这里呢?我正在找陆美尼为你报仇,可是我始终也没找到他。”

琴恩说:“你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但是我不明白,乌色拉为什么告诉你他们埋了我的骨灰呢?他们怎么断定是我呢?”

泰山说:“乌色拉他们抓到了几个俘虏,都异口同声地这样说。俘虏们告诉乌色拉,说陆美尼把你关在阿拉伯村子里的一间茅屋里,还牢牢地绑在柱子上,后来村子被火烧了。乌色拉带着瓦齐里人去找你,那些俘虏还把地点指给他们看,他们就在那根木柱子旁边,找到了你的尸骨。”

琴恩说:“噢!这次我明白了!陆美尼原先确实把我绑在木柱子上了,后来,在着火之前,他来了,把我解开了,想作践我,我们厮打过一阵。正在这时候,村里着起火来了,在陆美尼一发愣的时候,我抢到了陆美尼的腰刀,把他刺死了。这时,这间茅屋的背后已经起火了。在两个人厮打中,我的衣服几乎都被撕破了,回头看见阿拉伯人在墙上挂着的一件白纱衫,就顺手拿来穿在身上了。这时全村已经火舌飞卷了,我急忙往村外跑。所有的土著人早已经跑光了。我看见有一部分木栅栏还没烧完,我就跳过木栅栏,向丛林里跑去。我不敢从村门上走,怕遇到敌人再把我逮住。正因为这样,簇拥在村口的人们,谁也不会看见我。我逃出来之后,一边要注意躲着敌人,一边留心找我带出来的瓦齐里人。后来天黑了,我就躲在树上,离这里大约有半里路,看见火光,想到一定有人,所以才跑过来的。从老远望见,我真以为逃跑的那个家伙是泰山呢。”

泰山说:“这样说来,那具烧焦的尸骨,就是陆美尼了,瓦齐里人把他误认成了你。”

这时弗洛兰猛然抬起头来,像忽然醒悟了一样,大声说:“那么,率领瓦齐里人来偷我们黄金的泰山,一定也是埃斯特本!他骗了我们,也骗了瓦齐里人。”

琴恩说:“他把我都能骗得过去,还有谁不可能上他的当呢?我本来是应该识破他的,一来是因为有火光晃着,二来是我想见到爵士的心太切了,所以被他骗过了。”

泰山想了想,沉吟着说:“不对呀,他骗过了你,因为是在黑夜,情有可原。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在白天骗得过乌色拉呢?有很多关于我的事,埃斯特本并不知道,怎么能不露马脚呢?”

琴恩说:“我想起来了,乌色拉曾经对我说过,那个泰山曾经告诉他,他的头部曾被一株倒下来的大树砸伤过,因而又失去了部分记忆。他一定是用这套假话,把破绽掩盖过去的。”

泰山听到这儿,笑了说:“这个魔鬼倒还真是诡计多端。”

弗洛兰说:“不错,他确实是个魔鬼。”

大约过了半小时,扎得巴尔查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豹皮,从草丛中钻出来了,把豹皮放在了泰山的脚边。

泰山拿起来看了看,皱着眉说:“这么多血,莫非扎得巴尔查把他杀了?”

琴恩说:“他有枪,大概他对狮子进行了抵抗,狮子为了自卫,只好把他咬死了。”

弗洛兰问:“埃斯特本被狮子吃了吗?”她吓得战战兢兢,离扎得巴尔查远远的。

泰山说:“不会,从时间上算起来,狮子没有工夫去吃他。明天早晨,我们可以去找到他的尸体,我还要找回我那袋钻石呢。”接着,他把那袋钻石是怎么来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琴恩。

第二天早晨,他们去找埃斯特本的尸体。顺着足迹,一直找到河流的尽头,走出了好几里路,连埃斯特本的影子也没找见。只在沿河一带的草丛里,看见了斑斑血迹。

最后,泰山只好回到了琴恩的身边说:“这也是他冒充泰山应得的下场。”

琴恩问:“你认为他死了吗?”

泰山说:“我估计他没命了。从血迹来看,狮子咬伤了他,被他挣脱了,可能跳到河里逃命去了。河里有鳄鱼,他多半被鳄鱼吃了。”

弗洛兰说:“他虽然是个坏家伙,但这样死,也死得够惨的。”

泰山摇摇头说:“这种人是不值得怜悯的,他自作自受。像他这样的人,少一个总比多一个好。”

弗洛兰说:“说起来,这里面也有我的罪过,没有我,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都是我出主意,要去偷奥泊城的黄金,也是我想到要找一个假扮爵士的人。死了这么多人,都是由我一个人身上起的,甚至连爵士和夫人也几乎遭了不测,说起来,这些罪过都在我身上,我觉得真是无法做人了。”

琴恩把手放在弗洛兰的肩上说:“看起来,世界上有很多罪恶,都由贪心所起。有不少人,常常因为一时之误铸成了大错。这次你也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可以宽恕你,因为我相信,你已经从这些天的事里吸取到教训了。”

泰山也说:“你因为最初的一念之差,已经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了,苦头也算吃够了吧。现在,我们把你送到你的朋友们那儿去吧。我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有人护送着他们,正往西海岸走。看他们的样子,都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我估计他们还不会走出多远去呢。”

弗洛兰听了这话,跪在地上说:“我真是没法报答爵士和夫人对我的大恩。我情愿跟着爵士和夫人留在非洲,像从前一样,为夫人服务,也以此来赎我的罪过。”

泰山犹豫地看着琴恩,琴恩似乎愿意接受弗洛兰的请求。

泰山说:“那好吧,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弗洛兰。”

弗洛兰十分感激地说:“我情愿为爵士和夫人工作,不管多苦多累的活儿,我都心甘情愿。”

于是他们三个人,加上扎得巴尔查,走上了往庄园去的归途,一直走了三天。泰山突然站住了,嗅了嗅前边的空气,笑着对琴恩说:“我们的瓦齐里人,真不听我的吩咐,我让他们回家去,他们却朝咱们这边走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和瓦齐里人面对面地碰到了。黑武士们见主人和夫人都好端端的,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泰山问他们说:“告诉我,你们把那几个欧洲人的黄金,埋在什么地方了?”

乌色拉不解地说:“宛那,你不是知道吗?仍旧埋在你告诉我的地方呀。”

泰山说:“我怎么会知道?乌色拉,以前你碰见的是一个假扮我的坏人。他冒充得非常像,连夫人都让他哄骗了。”

乌色拉说:“不是你告诉我们,你头部受了伤,忘记了瓦齐里土语的吗?”

泰山说:“那个不是我。我的头并没有受伤,你看,我不是照旧会说瓦齐里土语吗?”

乌色拉想了想,忽然叫起来:“不错,他确实不大像宛那,他见了犀牛都吓得逃跑呢!”

泰山忍不住大笑说:“他怕犀牛吗?”

瓦齐里人既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就领着泰山到埋黄金的地方去。

瓦齐里人为夫人和弗洛兰绑了两副担架,倒也舒适。琴恩不大愿意坐担架,还是自己步行的时候多。弗洛兰因为脚上有伤,行走不便,反而会耽搁大家时间,就由瓦齐里人抬着她,穿过丛林往前走。

这支队伍,高高兴兴地往前走着,不久就走到了河边埋黄金的地方。瓦齐里武士急忙动手挖,一边挖一边还唱着歌。挖了好一会儿,他们不再唱了,越来越感到失望了。泰山默默地看着,微笑说:“你们埋得太深了。”

乌色拉等一群人搔搔头皮说:“不对,宛那,当初我们埋的时候没有这么深,按理早该看见黄金了。”

泰山问:“你们确实是埋在这个地方的吗?”

瓦齐里人回答:“宛那,不会错的,除非有人又把它们挪过地方了。”

泰山说:“一定是那个西班牙人又来过了,这个老滑头。”

乌色拉说:“那么一大堆黄金,他一个人是绝对搬不了的,这里埋着不少金砖呢。”

瓦齐里武士们和泰山,在附近又仔细搜查了一遍。但是奥瓦扎的技术高明,把黄金挪了一个地方,一点痕迹也没露出来,甚至连泰山尖锐的眼光都瞒过了。

泰山说:“看来是他们挪了地方,但是我敢断定,黄金绝没搬出非洲。”泰山于是便派人去通知属地内各村庄的村长,如果有什么人带着金砖,从他们那儿经过,别让他们跑了。使者走后,泰山说:“这样就可以截住他们了。”

这一晚上,他们在路边,安排好营地宿夜。三个白人,围坐在火堆边,金毛狮子躺在泰山的身后。泰山闲着没事,就把扎得巴尔查从埃斯特本那儿扯来的一块豹皮,拿出来仔细观察,他转身对琴恩说:“你以前说得不错,奥泊城的黄金不是我的,这次我不但失去了黄金,还丢失了一袋价值连城的钻石。”

琴恩轻声慢慢地说:“让黄金和钻石都失去吧,泰山!我只要有你、有我、有我们的杰克。”

泰山说:“现在我们手里还有一张带血的豹皮,我看这上面用血画了一幅奇奇怪怪的地图!”

扎得巴尔查过来闻了闻那张带血的豹皮,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不知它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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