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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假泰山

有一个泰山庄园上的瓦齐里武士,名叫乌赛拉的,现在正从吃人土著族阿贝贝村回来,在路上遇到了一条大蛇,他知道这种大蛇是不好惹的,只好奔进丛林里躲避。在通往丛林的路上,他突然发现一具人的骨骼躺在地上,其实,在这荒野的地方,发现一副人的尸骨,原是不足为奇的,在这一片蛮荒的丛林里,不知躺过多少具人骨呢。

但乌赛拉发现,这具骨骼不是成年人的,却是小孩子的,他不觉站住了。如果单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还不足以使这位日夜兼程返回庄园的武士,在这吃人土著族出没的地方停下脚步,因为这样做是有危险的。他之所以停下来,因为他模糊地记起了一点事情。前不久他曾到阿贝贝村里去,寻找他久出未归的主人泰山。他曾在村中听到一些奇怪的传说,阿贝贝村的人,都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一个名叫人猿泰山的白大汉,却都对他大谈其有关水鬼的故事,还说水鬼拐走了阿贝贝村巫师卡米斯的女儿小妩娃。于是乌赛拉有意向村中的人打听,这个被叫作水鬼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村里的人告诉他,村长阿贝贝很想给水鬼一些苦头吃,可是没能成功,水鬼反而溜走了。从地上留下的脚印看,这个被称为水鬼的人,分明是一个白人。于是乌赛拉出于好奇心,想去搜寻一些证据,看看阿贝贝人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现在乌赛拉无意间看到路旁小孩的骨骼,不由得想起了妩娃失踪的事。乌赛拉于是用长矛去拨动那些骨骼,从骨堆里发现了一个黄铜项圈,这东西是吃人土著族女子常戴的,据此,乌赛拉认为这具小骨骼,是不幸的巫师的女儿小妩娃。看来,阿贝贝人多半在说谎,一个真正的水鬼是决不会留下任何踪迹的。

乌赛拉这时下定了决心,要去找那个在阿贝贝村里留下脚印的白人。听他们说,这个人既是个白人,又有惊人的力气,这人不是人猿泰山,还能是谁呢?

乌赛拉寻找主人泰山,真是用尽了心机。他爬到一棵高树的顶上去,远远望见一群羚羊,在广阔的平原上吃草。他想,如果几里外吃草的羚羊,忽然惊慌地四散奔逃起来,一定是有人或有其他兽类走近来了,如遇这种情况,他就有必要赶过去看一看。他下树去看了几次,发现羚羊们惊散的原因,都不是因为有人来,而是由于猎食的野兽,狮虎或猎豹之类。

乌赛拉又抬头向漫无边际的长空望去,只见几只秃鹫,在那里不停地盘旋。有时又看见秃鹫突然扑下来,将将接近地面,乌赛拉不觉心里一惊,是不是主人泰山正躺在那里呢?如果被秃鹫啄伤,那可如何是好?赶过去一看,又不是,虽然放了心,却又为找不到主人而失望。

乌赛拉在发现了小孩的骨骼之后,又过了三天,他静静地沿着大道向前走,渐渐接近大荆棘林了。突然,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觉停住了脚步,手里握紧了长矛,以防发生什么意外。他又往前轻轻走去,想仔细看一看,只见在前面一小块空地上,躺着一个全身裸露的人。那个人的身体还在动,显然他还活着,他躺在那里干什么呢?

乌赛拉一声不响,轻手轻脚地渐渐走近去,绕到那个人的侧面,看那人的身体和面貌,不觉大吃一惊。那是一个高大的白人,在白人身边,躺着一头死了很久的牛的尸骨,那白人正从牛骨上剥下一些枯干的筋肉,放进嘴里咀嚼着。这时那人似乎听到了乌赛拉的声音,微微抬起头来,向这边望着,脸上露出一种迟钝的、木木然的笑容。乌赛拉呆呆地看着他,这不正是主人泰山吗?乌赛拉赶快跑过去,把他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那人只傻笑着,笑得像一个小孩一样。乌赛拉问他许多话,他都不回答,好像他根本不会讲话似的。

乌赛拉又打量他身旁那头死牛,牛的一只角上,绕着一条金项链,项链上镶着钻石,乌赛拉认识这金链正是主人泰山的,就把它取了下来,挂在主人的颈项上。他想了想,就这样把主人带回去,有很多困难,不如暂时住下来,等主人恢复一下再走。于是乌赛拉就近选了一个地方,盖了一间草房,又天天为主人打猎充饥。这样又过了几天,看看主人的神志和语言,似乎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忠心耿耿的乌赛拉,只有自己一个人尽最大努力,保护着主人回家。

乌赛拉发现泰山的头上和身上,有许多处受过伤。他想,一定要赶快回到庄园,到了庄园,还有小主人夫妇在,一切就都好办了。主人的痴呆,也许与他这些伤有关,回到庄园,得赶快请一位英国的著名外科医生来,给可怜的主人治伤。

乌赛拉好不容易回到了庄园,奇怪的事发生了:格雷斯托克爵士平素最宠爱的那些狗,此时却不认识主人了!他们带泰山到他最喜爱的那头金毛狮子狗杰巴猹跟前,杰巴猹却愤怒地狂吠了起来。

杰克见泰山这副模样,简直一筹莫展,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已经给母亲拍去电报,琴恩正在从英国回非洲庄园的途中。如果她回来了,看到泰山这副样子,对她将是多大的打击啊!万一母亲也因此急出病来,那可就更糟了。因此,杰克心里终日忐忑不安。

自从阿贝贝村的巫师卡米斯的小女儿妩娃失踪之后,他寻找了很久。只能断定是那个水鬼偷走了她,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却一点儿影子都没有。有时卡米斯也作过最坏的猜想,说不定,妩娃早被狮子之类的猛兽吃了。他在四周的村庄里,不断打听、寻找,可是连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小妩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卡米斯始终不死心,他继续奔波搜寻,因此他向阿贝贝村的东边远远走去。那里,在乌戈戈河的北面,是一片大荆棘林,他就不辞劳苦,向这个方向寻去。有一天,天刚刚亮,他正在收拾帐篷,准备再往前走。可是忽然,他两只锐利的眼睛,看到一百米以外的空地上,似乎躺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他看不到那东西的全身,只看到某些部位,所以无法断定那到底是什么。

卡米斯被好奇心所驱使,非要看个究竟不可。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看见浅浅的草丛中,露出一个人的膝盖来。这下,引逗得他的好奇心更大了,一定是有个什么人躺在草里。于是他俯下身子,向前爬去。等他爬到近处一看,他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几乎喊出声来。原来他看见躺着的那个人,正是他要寻找的水鬼。看,他全身裸露着,皮肤呈棕褐色,身体高大而魁梧,一条腿弯曲着,正是刚才卡米斯从远处看到的那个膝盖。

卡米斯端起长矛,向前走去,那个身体并没有移动。卡米斯心里很奇怪,水鬼死了吗?还是睡着了?卡米斯大着胆子用长矛碰了碰他,他还是没有醒来。看样子他不像睡着了,更不像是死了,可就是不动。卡米斯俯下身去,把耳朵伏在他的胸口处,听到他的心脏还在跳,这个人还活着!

卡米斯用粗绳子把他捆绑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等他醒过来,以便探问自己女儿的下落。过了好长的时间,这水鬼好像恢复知觉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卡米斯。

卡米斯问他:“你把我女儿妩娃弄到哪儿去了?”

那水鬼想伸伸自己的胳膊,发觉自己被紧紧地捆住了。他没有回答卡米斯的问题,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不再挣扎,就躺在那里不动。后来又睁开眼睛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卡米斯,仍旧不说话。

卡米斯用长矛戳着他,命令道:“起来!”

水鬼两臂被捆着,好不容易挣扎着站了起来,卡米斯押着他,往阿贝贝村落里走去。一直到天色黄昏的时候,他们才走到阿贝贝村。

村里的武士和妇女小孩们,看见巫师把水鬼带回来了,大家都非常兴奋,如果不是他们平时怕巫师的话,他们一定会一齐用刀子或石头来对付水鬼,等不到水鬼走到栅栏门前,恐怕早就被他们打死了。但是,卡米斯在喝斥着,不许他们弄死这个水鬼。他一定要先问清水鬼,自己女儿妩娃的下落,然后才能杀死他。可是不管他怎么问,水鬼就是一声不响,仿佛没听见一样,即使打他,他也还是不开口。

卡米斯一时无计可施,就把水鬼关在一间茅屋里,把他捆得紧紧的,派了两个武士看着他。巫师多次盘问他,他只是瞪着眼把巫师看看,始终不开口。

最后村长阿贝贝说:“我有办法叫他开口,等我们吃饱了饭之后,再把他拖出来,我让他开口的方法多着呢,还怕他不说话?”

卡米斯说:“随便你用什么方法都成,可就是不能弄死他,在弄清楚我女儿妩娃的下落之前,谁都不能杀死他。”

阿贝贝说:“难道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就放心吧。在他死之前,我一定把口供问出来。”

卡米斯嘟囔着说:“他是个水鬼,他也许永远不会死的。”

当这些吃人的土著人吃饱了肚子之后,他们在院中烧起了一堆篝火,在火上烧着烙铁。卡米斯坐在大门前,在准备表演他的巫术:他玩弄着几块木片,木片外面包扎着树叶,还有几块圆石头,还有一截斑马尾。

村民们都围拢过来看热闹,大家都想看看卡米斯到底如何作法。然后,几个有气力的人把水鬼粗暴地拖了出来,拖到巫师茅屋的门口。村长阿贝贝也坐在那里。他看见群众都往后退,让出了一条路来。这时被拖出来的人也看见了那堆火,火上烧着两把烙铁,这时烙铁已经烧红了。

卡米斯厉声地问:“你到底把我的女儿妩娃弄到哪里去了?说!”

水鬼仍旧不回答。他自从被押到这个村子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阿贝贝说:“烧瞎他的一只眼睛,看他开口不开口。”

一个女人忽然喊道:“烧掉他的舌头!”

卡米斯喊道:“烧掉舌头他还会说话吗,你这个蠢婆娘。”

巫师站起来又问水鬼,水鬼还是不回答。于是卡米斯重重打了水鬼一个耳光,但水鬼始终没开口。卡米斯实在气得忍不住了,他从火堆上取过一把烧红的烙铁来。

阿贝贝恶狠狠地喝道:“先烧瞎他的右眼!”

就在这时,水鬼肩头上的肌肉,一块块鼓胀起来,绷得紧紧的,他用尽平生之力,只听到他的背后发出声音了,原来他手上的绳子挣断了。刹那间,他钢铁一般的手指,抓住了卡米斯,两眼凶恶地凝视着他。巫师手里的烙铁,掉在地上了。他看着水鬼的脸色,知道他要杀死自己了,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村长阿贝贝首先跳了起来,武士们也都跟着包围上来,但是他们都不敢靠近水鬼。他们都认为阿贝贝和卡米斯都惹恼了水鬼,他们是自取其祸,现在报应来了,水鬼当然饶不过他们。这些人一边看一边向后退,他们各自心里都在想:只要我不得罪水鬼,水鬼不见得会跟我过不去。于是他们呼啦一下,都往各自的茅屋里逃,同时把各自的妻儿也带走了。

到后来,竟连阿贝贝也逃走了,那水鬼两手紧紧抓住卡米斯,把他高高举起来,去追赶阿贝贝。阿贝贝刚跑进茅草屋里,只听得咔咔咔一声响,茅屋顶竟塌下来了。紧接着,一个人的身体,落下来砸在了阿贝贝身上,把阿贝贝吓得半死,以为水鬼从屋顶上跳进来,要捉他了。他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不能束手待毙,茅屋里已经没地方可逃了,他只好拔出刀来自卫。

阿贝贝见掉下来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跳起来向自己扑过来,而只是躺在地上不动,好像是摔晕了。于是他正好趁此机会,向那人身上连刺几刀,估计那个人已经死了,阿贝贝才带着胜利的骄傲站起来,拖着那个尸体,拖到茅屋外的月光下,向火堆走去。他得意地喊道:“过来,我的村民,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的村长阿贝贝已经把水鬼杀死了,你们都快来看啊!”他一边喊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尸体,不看还好,等他看清了那尸体是谁,他自己也吓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原来他身后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巫师卡米斯!人们都围过来,看清楚了那个死尸,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贝贝这时似乎清醒过来了,就命令几个武士到茅屋周围去找,在整个村子里搜查,结果连水鬼的影子也没找见。

他们找到村门边,只见村门紧紧关着,但在那里的尘土中,却分明有一双赤脚的脚印,那正是一个白人的脚印!于是阿贝贝失魂落魄地回到村寨中来,那些被吓坏了的村民,还正等待着听他的结果呢!

阿贝贝喘着气说:“我看一定是卡米斯认错了,他捆回来的那个人,绝不是水鬼,他一定是咱们早就听说过的人猿泰山。因为只有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挣断捆着他的绳子,还把卡米斯高高地举起来,把他从我的茅屋顶上扔下来。我看,也只有人猿泰山才能从我们关得结结实实的村门上跳出去。”

格雷斯托克爵士夫人琴恩,收到儿子杰克的电报,马上带着一位伦敦著名的外科医生,日夜兼程地往非洲的庄园别墅赶来。他们一行共有三人,除了琴恩和医生之外,还有一位女护士,名叫弗洛兰·霍克斯。他们经过航海,入非洲之后,又骑马奔驰过陆地。终于赶到了玫瑰花围绕着的庄园。琴恩和外科医生顾不得休息,就急不可待地照直到泰山的屋子里去了。在屋里,琴恩看见被瓦齐里武士救回来的泰山,正坐在一把轮椅上。他脸上十分淡漠地看着进来的人,那神情似乎有点茫然。

琴恩见泰山这副样子,不由得含泪俯下身去问他:“约翰,你还认识我是谁吗?”只见泰山抬起头来,神色木然地看着琴恩,看他那样子,不但仿佛从来没见过琴恩,就连约翰是自己的名字,似乎都不知道。琴恩觉得眼前的泰山瘦弱了许多,看那面貌轮廓虽然像泰山,可是那神情,却远远不像泰山了。

杰克怕母亲过分难过,就搂着琴恩的肩膀,扶她走到一边去,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说:“现在看来,他对咱们家的人,一个也不认识了,只好等到手术之后,再看情况了。妈妈,请不要难过,我看,在手术之前,恐怕我们对他什么事也不能做!亲爱的妈妈,你赶快休息吧!旅途上你已经够劳累的了,要再把你急出病来,可就更糟了。”

第二天,外科医生给这位痴痴呆呆的泰山做了检查,发现他的颅骨,最近曾受过一次损伤,需要进行一次手术,才能恢复患者的思考能力和记忆能力。

格雷斯托克爵士夫人回到庄园以后,两位来自内罗毕的医生还有几位护士,也参加了这个手术。

当手术在进行时,琴恩、杰克和梅林都在隔壁的房间里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这次手术是否会成功,他们都默默地盯着进行手术那间屋子的房门。他们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的神情,直到那扇屋门最后打开。主治医生第一个走了出来,在外面等着的人,都围了上去,殷切地望着他,等着他把手术的结果告诉他们。

那位主治医生说:“目前看来,我还不能肯定地告诉你们什么,不过,手术是成功的。结果如何,还要等几天再看。在最近这几天里,除了护士之外,别人还暂时不能进病房里去。连护士我也叮咛过了,除非必要的时候,最好不要跟他谈话,因为我还在继续给他用药,使他的下意识也处于休息的状态。格雷斯托克爵士夫人,我劝你不必担心,我敢保证格雷斯托克爵士肯定会恢复健康,您只需放心地等待就成了。”

过了十天,从伦敦来的外科医生仍守在格雷斯托克爵士的病房里,等待着手术后的结果。患者的知觉,在手术和药物的作用下,有着缓慢恢复的迹象。就这样日以继夜,时光像过得异常迟缓,至今从病人的房间里,没有听到过任何谈话的声音。

有一天晚上,刚刚亮起灯光来,大家都聚集在别墅里那间宽敞的起居室里。门忽然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一种迷惑的神情,但嘴角上却明显地挂着微笑。在她的身后,外科医生也跟了进来。他自从手术后,一直苦恼于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他明确地宣布说:“我认为格雷斯托克爵士很快会恢复起来。他现在已经恢复知觉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似乎得有人去告诉他。”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认为这种情况,对他这种病情来说,还是属于正常的。”

这时,患者也从病房里走出来了,他慢慢地走进了起居室,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好像他是平生第一次走进这间陌生的房间。可是家里的人都知道,过去泰山在庄园里的时候,这间屋子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大家看他现在这副样子,都愣住了,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外科医生指着琴恩,温和地轻声对患者说:“这位是您的妻子,格雷斯托克爵士夫人。”

琴恩站起来,迟疑地穿过房间向自己的丈夫走去。患者也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微笑,向她走来。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奔到他们中间说:“我的上帝啊,格雷斯托克爵士夫人,这个人不是您的丈夫。”大家一看,说话的正是从伦敦来的那位女护士弗洛兰。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患者,继续说:“我认出他了,他是埃斯特本·米兰达,一个西班牙人。我早就听人说起过他,他的外貌和体型,太像格雷斯托克爵士了,所以他就冒充泰山,到处招摇撞骗。怪不得他手术后,在呓语中常念叨着‘米兰达,米兰达’。过去我在伦敦,是见过格雷斯托克爵士本人的,他根本不是!只是他刚才的一笑,才让我看出来,他绝对不是格雷斯托克爵士!”

这时,处于迷惘之中的琴恩说道:“弗洛兰,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的,我也总觉得他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来,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已经回来了,难道,我的丈夫又从我身边消失了吗?这些天来我牵肠挂肚的,难道真是另外一个人?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上帝!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好一会儿工夫,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愣在那里。接着,他摇摇晃晃起来,好像站不住要跌倒的样子,外科医生赶紧上前扶住了他。他自言自语有气无力地说:“我病得很重,还没有恢复。我想,我就是格雷斯托克爵士吧!但是我记不起面前这个女人。”最后一句,他指着弗洛兰说的。

弗洛兰高声说:“你撒谎!”

正在这时,忽然从大家背后响起了一个平静而有力的声音:“说得不错,他撒谎。”

大家一齐转过身来,只见通回廊的落地大窗子外面,站着一位健美而魁梧的白人男子。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但这些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英俊豪爽的神态。他边说着,边迈步从窗子上跨了进来。

“啊!约翰!”琴恩叫了一声,就向他跑过去。接着说:“我怎么会没看出,他根本不是你!我亲爱的!你让我担心得好苦啊!”下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人猿泰山已经把他的妻子紧紧地揽在怀里,用他火热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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