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途中醒来过一次,当时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面,脑袋肿胀的厉害,而且眼睛根本睁不开。来人好像喂我喝了点水,然后又睡了过去。
……
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家医院里。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脑袋上面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头脑有点发晕,不过并不影响我什么。
大黑脸他们出来了没有?那长脖子鬼怎么样了?出仙宫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鬼面白毛的野兽?到底是谁在最后关头打晕了我?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人能给出我答案。
中午的的时候进来一个给我送饭的小护士,她告诉我我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送我来的是一男一女,她们不但交上了医药费,而且还给了这个小护士许多钱,让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并且还说这家医院是波密的县级医院,说我头上的伤很严重要注意多休息云云……
波密,隶属于西藏自治区林芝区的管辖范围。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这里竟然是西藏。
脑袋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在山洞里的时候我的脑袋曾多次受到摧残。
草草吃了些小护士送来的饭,然后窝在病床上继续等待。
第二天上午病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我心中有些惊讶又有些释然。
果然是她们,人工湖旁边的那两人。
这二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脸上风霜之色颇重。
她们二人走到床边定定的看着我,我正要开口,那个女人却当先说话。
“今天之前我们又去了那个山洞一趟,可惜没有任何收获。此时山上正在下大雪,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这个时候大雪就会重新封住洞口。我们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不过是要求你把你自己在山洞里的经过一字不落的说给我们听。”
女人的神色有些着急,她的语速极快,可我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什么。
我的身体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愤怒。
要求?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我面无表情的直视这女人,然后闭上了眼。话不投机半多,我索性闭上了眼。
小病房里的沉默气氛急剧升温,我明显的感觉到两道刀子似的火辣辣的目光正剜在我的脸上。
沉默,依然沉默。我清楚的听到这女人的呼吸声正在加重。
沉默长达数分钟之久。耳边才又传来这女人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女子的喝斥声炸雷一般响在耳边。
我深知沉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睁眼,开口。:“什么想怎么样?我今天不想看见你们,请你出去。”
这女人果然是一个白痴,他怒视我数秒之后甩门而出,壮男如狗一般紧紧跟在她的屁股后头。
我刚想在心底腹诽她几句,没想到耳边又传来巨响。
“哐啷”一声,刚才出去的那女人一脚把病房门踹开。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你说!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
我的愤怒就像炸药桶被她点着。
“什么他·妈的怎么样?难道不是你们害得我今天九死一生?现如今又摆出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说你给谁看?你他·妈给谁看呢?你们真是一朵二十一世纪的新奇葩!傻·逼!给我滚出去!”我指着房门大吼!
从被绑架到现在,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女人好像未曾想到我的反应会是这样激烈。
她沉默的盯了我数秒然后真的滚了出去
……
病房门外清楚传来壮男的声音。
“我感觉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们没必要如此着急,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可以钳制他……”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重新躺倒在床上。
我本就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小市民,更没有什么理想,最崇高的目标就是有车有房,有孩子和他娘。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部手机,准确的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所在的团伙,因为那个黑胎记明显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她们将我害的几次险死还生竟然还有脸来要求我。
是夜,那个长相秀丽的小护士竟然没来给我送饭!从中午到晚上一直没送!
难道是忘了?
我起身来到病房门口,叫喊了半天也没喊出个人影,循着走廊上的标牌找到医护人员休息室。敲了敲门,里面有一个中年妇女。我向她说清来意并问了问那个小护士在哪。没想到这个中年妇女一问三不知,原来她只是医院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最后她见我可怜,从柜子里拿出俩苹果给了我。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依然没有任何人来给我送饭,只是中途有医生为我换了换药。他们不知道医患急需要补充营养吗?
我翻了翻摞在床头自己的衣服,没有钱,手机更是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人的阴谋!
直到第三天早晨,我早早的就已经醒来。没办法,饿的睡不着啊……
病房门被人打开,那个女人走了进来,只有她一个人。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小棉裙,里面是厚厚的丝袜。手中拎着一个保温食盒,里面明显装的是吃的东西。
看到她进来,我扭过头去,佯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这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苹果皮,开口而笑。:“哟,生活条件不错呀,苹果这种东西,营养价值很高的……”
我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谁知这女人极其不要脸的坐在我的床边,自顾自的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份红烧蹄膀自己吃了起来。
难以克制食物的诱惑,我扭头看着她。
只见她红唇张合间,不消一时片刻满盘红烧蹄膀竟然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之后,她擦了擦嘴,转过脸来正视着我开口问道。
“你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