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攻守皆可
月小小一开始就觉得王宫里的湖水很多，到处都有，现在她是确定了，王宫中确实池塘和湖很多。好像，这水并不是一般的拿来装饰的水……也有很多的疑点。
比如说，为什么这王宫需要那么多水？魔界的王宫应该不会需要那么多供人引用的水，也就是说，这些水有另外的作用，有什么作用月小小就不知道了。
而此刻，夜千艺拉着她的手往湖边走去。
当快要接近湖的沿岸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鼻子轻嗅空气中的味道，似乎确定了什么似得指着他的脚下，“就在这里了！”
“这里？你不是说我们去蹭吃的吗？难道我们是来吃泥土的？”
“这倒不是。”夜千艺眼睛一扎，随手捡了一根木棒，在泥土里刨了起来。
月小小给他投去疑惑的视线，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了指他的脚下，才不缓不慢的说道：“你也来一起挖！”
月小小的小心肝抖了抖，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蹲下身子，待在夜千艺身边陪他一起刨土。
夜千艺侧头，盯着月小小的脑袋看了好几秒，眯起了眸。
“喂！你干嘛突然拍我脑袋！疼！”月小小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吃痛的揉着被夜千艺狠狠拍下去的脑袋……
夜千艺抬起眸子，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月小小，满脸的无辜，“姐姐，我只是看你的脑袋好玩而已啊。那个词叫什么？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你个头！”月小小瞪了一眼他，但是为了自己快要到口的美食，她还是忍了！气呼呼的重新蹲下，“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有什么别的举动！不然……哼哼……”月小小阴险地拿着手中的树枝，贴着他白皙的脸，似乎稍用力这粗糙的树枝就会划破夜千艺的脸蛋。
“唔，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可怜兮兮地瞅着月小小，夜千艺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哼。”月小小冷哼一声，不打算理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竟然无耻得越靠越近！脸都要碰到一起了！停！伸出手抵住他愈靠愈近的胸膛，月小小尴尬的笑道：“我原谅你就是了……”
“这才乖嘛，姐姐。”他笑的灿烂如花，身体也远离了月小小一些距离，听话的在一边刨土。
乖你个头！是谁叫谁姐姐啊！
半分钟后，土被挖了一个大坑。
一股清淡的香味弥漫在四周。
月小小一脸迫不及待地看着坑中的东西，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夜千艺眼底流淌出淡淡的笑意，他用树枝碰了碰埋在坑中的鸟蛋，扑哧一声戳破了。然后，夜千艺自己也愣住了。
鸟蛋里钻出了一只鸟……
“喂，夜千艺，你是带我来吃东西的吗？难道让我吃的就是……这个？”月小小指着在鸟壳中挣扎的小鸟，吞了吞口水，好像也挺好吃的样子……月小小恍惚地伸出手去，拿出了坑中的鸟蛋。
“不要动它！”
“啊？”月小小有些僵硬地侧过头，“为什么不能……”话还未说完，眼前夜千艺的瞳孔猛地紧缩一道庞大的阴影遮住了月小小的身体。
“姐姐！小心？”
月小小还没有反映过来怎么回事，腰身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眼前划过一缕缕金色的光芒，邪魅而妖美。
“夜千岁？”她一愣，不禁叫出声来。
他眉梢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月小小脸上惊悚的表情，玩味地说道：“你闯祸了，月小小。”
“啊？”她又是一愣，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月小小这傻兮兮的表情，夜千岁勾唇一笑，揽着她腰的手指一紧，随机便悬浮在了半空中，一双狭长的眸子带着俯视苍生的傲气尊贵。
月小小顺着他的目光，她……她看到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长的像仙界的凤凰？亮到可以反光的毛发，那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睛，还有这庞大却不失威严的身躯以及向上翘起艳丽的红色羽毛……这无不在证明这就是一只凤凰！一只尊贵的鸟！
可是，它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她月小小又没有做什么惹它的事情，它干嘛这样看着自己？而且，还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上的鸟蛋，等下，鸟蛋？
月小小这才注意到这鸟蛋全身通红，而那只钻出一半身体的小鸟正在她的手中挣扎得起劲。与其说是挣扎，还不如说它是在她手心里玩耍。
凤凰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月小小手掌心中的小家伙，再看了看月小小，眼睛里满是怒意。
月小小咽了咽口水，不会这就是它的孩子吧？天啊，她刚才还有吃了这个蛋的念头！
夜千岁一脸“温柔”地将月小小凌乱的发拂到耳后，一脸暧昧凑近她的脸，“你觉得我现在把你交出去会怎么样？”他瞥了瞥凤凰那快要滴出血的眼睛，邪魅一笑。
“好，你可试着把我送出去啊。它还对我造不成威胁。”月小小非但没有怕，反而一脸嫌弃的意味，手指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身子如山的凤凰，挑挑眉，将它从上而下打量了一遍。
凤凰的眼睛顿时更红了，瞪着月小小的手掌，火红的翅膀全部展开，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战斗。
唯独此刻的夜千艺站在一边，皱起他好看的眉眼，那双苍蓝色的瞳孔倒映出夜千岁那张邪肆魅惑的脸，继而将目光投向夜千岁怀中的月小小，唇抿成一条冷漠的弧度，完全失去了刚才可爱柔美的姿态。
万缕银发飞扬在半空中，夜千岁抱着月小小的手指越来越紧，原本邪肆的眸子也转换为了冷凝，“你就那么想去送死？”
“送死？我为什么要去送死？”怎么会，她月小小爱护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去送死？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夜千岁眸子里透露出的寒冷气息让月小小的心也没来由的兴奋起来……这，是什么？
“它是魔界栖息在皇宫中的封印，唤为血凰。”恢复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夜千岁直视面前火红的凤凰，金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你可知它另一个名字吗？”
“什么？”月小小好奇的问道。
“它叫死亡葬歌。”夜千岁光波流转的眸子低垂的看着月小小，在眼角勾勒出淡淡的阴影，那眼神妖邪相交，让人欲罢不能。
“死亡葬歌？”
“只要它认定要杀死的人，那个人绝对会死掉。”
“哦？”月小小可爱的笑着，狡黠的眸底却挂着跃跃欲试。
夜千岁在半空中放下了月小小，他知道她是仙，悬浮在半空中对于她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
但是夜千艺就不同了，他一直以为月小小是人。现在他知道了月小小的不平凡，但是眸底荡漾着的却是复杂的情愫。
“如果你想试试，大可请便。”夜千岁慵懒的撩开耳边松散的发丝，低魅的说道。
“这是你说的，不准反悔！”月小小兴奋的握紧拳头，身体已经朝着那愈加红艳的凤凰身体奔去……风拂开她漫头的青丝，给她平添了一股妖治的气息。
“呵呵。”夜千岁找了一株较高的树，坐在枝干上，修长的指尖覆上了树的枝干，当指尖传来一阵阵波动时，他的眸子毫无征兆地看向树的下方“呵呵。”夜千岁找了一株较高的树，坐在枝干上，修长的指尖覆上了树的枝干，当指尖传来一阵阵波动时，他的眸子毫无征兆地看向树的下方少年清秀的眉眼配上那双苍蓝色的眸子，着实惊艳，他的眼瞳清澈纯净，仿佛一潭干净透彻的泉水，但是那红唇却抿起了一个清冷的弧度。少年轻点足尖，身影便款款落入树干上。
“哥。”少年声音透露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如同他的人那般清明。
夜千岁侧过头，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打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勾勒出他弧度完美的侧脸，“艺。”
“哥，将她留在身边，真的好吗？”
“我们是王族，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妖还是什么，但是，待在这里面临的将是重重的危险，哥……难道你想要让她陷入困境吗？”夜千艺低敛下眸子，看着坐在树枝上的夜千岁，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一股寒意。
“你在担心她。”
“不，我是在担心你。”夜千艺叹了一口气，也靠着树枝坐下，“我们从小就被绑在一起，我看得出来，她会让你分心。”
“艺，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她。”夜千岁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想说什么，魅惑一笑，“倒是你，昨晚的举动让我有些惊讶。”
夜千艺脸上飞快的闪过红晕，别过脸去，不去看夜千岁戏谑的眼神。
“要记住，我们是王族，我们身上背负的，不只是自己。”平淡到冷漠的语气，和刚才低魅的语气截然不同。
“是，我懂了。”夜千艺脸上恢复了可爱的笑意，手也抓住夜千岁的手摇个不停，眸子凝聚了一片暧昧不明的色彩，“哥，你这样放任她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那是她想要的，只是我没有阻止罢了。”夜千岁幽邪的目光看着月小小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
“哦？”夜千艺的眸子停留在月小小光波流转的眸子上，眉头浅浅蹙起。月小小，既然你已经待在了哥哥身边，那么，你就要承担一切危险！
他是王，而你，一旦决定了要留下，便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远处，月小小双臂自然的展开，悬浮在半空中，千万青丝随着她坦然的动作肆意纷飞，迎着风，白衣清雅，却透露着一股倔强。她闭上了眸子，对着眼前的凤凰展开一个俏皮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就是被称为死亡的葬歌的血凰？”
“呵，废话少说，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并没有惊讶眼前这个小娃娃知道自己可以说话，血凰展开翅膀，朝着月小小袭去，那庞大雄伟的身躯并没有阻碍到它快速的飞翔能力，如同离弦之箭，等月小小捕捉到它的身影时，它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速度快到无法捕捉！月小小的心开始恐惧起来，但是身体却强作镇定的呆在原地。
直到凤凰的翅膀朝着自己扇来，月小小的手才有了动作，她将手中的小凤凰抛向自己的头顶，双手合十，此刻的月小小，双眸安静的闭合，仿佛凤凰的攻击丝毫影响不到她。
而在她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殷红痕迹月小小张开了那双如同秋水般的眸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火红翅膀，“我们来约定吧，死亡的葬歌，如果我降服了你，你便要跟随与我，当我的坐骑。”
“小娃娃，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凤凰哈哈大笑，犀利的眼似乎可以穿透月小小那单薄的小身板，“我可是保护这座王宫的封印，当你的坐骑？这种降我身份的事情，我怎可答应你！快还我孩儿来！休怪我不客气了，小娃娃！”
“唉呀呀，我说你呢，当我的坐骑有什么不妥的吗？不要那么小气嘛，如果你真不给我当坐骑，我可以等你孩子长大了嘛！”月小小阴险的接住从头顶上方掉下的小凤凰，似乎在说：你的孩子我要了，你别想拿回去了！
“你……”凤凰眼睛瞪得更大了，那双血红的眸子里倒映着月小小愈加猖狂的笑脸，“小娃娃！你彻底激怒我了！”
月小小勾了勾唇，灵动的眸子中带着高傲和势在必得。她一边安抚着手中瑟瑟发抖的小凤凰，一边观察着它的动静。
不见了……它消失了。
不过，她月小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眉心那殷红的痕迹慢慢扩散开来，汇成一个奇异妖治的图腾，如同绝艳媚惑的朱砂，妖娆地荡漾开一圈圈波纹，在月小小的额头蔓延开来。
“灵咎血……”暗处，黑袍少年冰冷眸子中有惊异，有疑惑，有……无奈，“月小小，我是不是小看你了，原来你的身份是如此的好玩……呵呵。”黑袍少年淡漠地勾起唇，想来莫言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他不见了吧，看来得变回那副小孩子身子了。少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月小小，紧接着消失在暗处中。
“灵咎血？你是谁！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娃娃身上，竟然有灵咎血！”凤凰在看到月小小眉心处的痕迹时，诧异，疑惑，一一涌上它的眼睛。
“这东西啊，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呢……”自从她出生，这东西一直在她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让她打心里感到熟悉安心。但是每当眉心处出现这道痕迹的时候，她的神智就会慢慢变得模糊，好像身体不属于自己了的那种感觉所以，速战速决！死亡葬歌，她月小小要定了！
“小娃娃……”凤凰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下来，庞大的身躯臣服在她的脚下，“葬歌参见宫主……”
“宫主？”月小小有些蒙了，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对自己充满敌意的高傲凤凰竟然……竟然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夜千岁坐在树上，一脸深色的看着月小小脚下匍匐着的葬歌，金色的眸子向上一挑，动作自然慵懒，带着入骨的魅惑，薄唇一扬：“我现在也开始好奇月小小的身份了呢……”
月小小动都没有动手就让王宫中最让人恐怖的葬歌给驯服了？这说出去，简直没有人信！但是其中一定存在着某种月小小不知道的关联，到底是什么关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