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曦，让我放纵一次，就一次。”狐九甜站起来，在清贫面前比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看清贫越来越皱的眉头。
狐九甜依旧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
“啊，啊。”四周的惨叫声响起。
在惨叫声的人的胸口处都有一条狐狸尾巴穿过心脏，过会，又开始再别人胸口处穿。
这时清贫并没有理会他们，就直勾勾的看着狐九甜的眼睛。
她刚刚并没有杀害他们，为保护他们的生命，反倒自己受伤了。
这女人，傻，很傻。
即使在自己杀人的环境下都能对自己微笑，即使明知她的师兄是被我所杀，可她还是对自己微笑，这是为什么？
“你的父母是被我所杀的。”清贫冷漠的声音如同第一次那样对自己说。
见狐九甜微笑僵硬了，清贫继续说：“在一千年前，你母亲杀上了南天门，就是你现在站的位置。”
狐九甜的笑完全塌下了，“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本将军，也是她结束生命最后的地方。”
“你父亲在你母亲被我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出现，看你母亲这样他又开始入魔，就这样，我与他生死格斗，最后，我赢了，你父亲输了。”清贫说到这，停顿了下，想伸手擦拭狐九甜的眼泪，可手还是不动，继续面无表情的说，“在你父亲与你母亲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诅咒了我。”
狐九甜挑眉，“那，你是我的仇人？”
“对。”
惨叫声更多了。
那雪白的狐狸尾巴早已血红，随着狐九甜的怒火速度越来越快。
“那，你是逸曦。”
“是。”
毫无犹豫。
“在你心中，有我的存在吗？”
逸曦，在吗？
清贫微愣，摇了摇头。
狐九甜抿嘴。
“你想杀我吗？”
想吗？
“不想。”
“为什么？”
“我不想染血。”
“哦，那我换个问法，你想让我死吗？”
“我。”清贫犹豫了。
“是想的吧。”狐九甜眉头猛一皱，她的尾巴被砍断了一条。
“是。”身为神君，保护天庭应该的，但还是心里很痛，可在痛什么？
“好。”狐九甜笑了。这次的笑不是刚才的笑，是一个很美的笑，脑袋有一个画面一闪，可太快了，并看不清。
“噗。”一样毛茸茸的东西从胸口穿透。
清贫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了狐九甜，狐九甜依旧在笑着，仿佛那穿透的身体不是她的。
看着狐九甜的笑，脑袋里闪过许多狐九甜的笑，现在的笑如同当年让她第一次见面让她杀人的笑，是种满足的笑，是幸福的笑。
“九甜。”低吟一声。
狐九甜再也维持不了那笑了，闭上双眼，成直线躺下。
狐九甜被抱进了温暖的怀抱里，狐九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双眼，“逸曦。”
“嗯，我在。”有些颤抖的回答。
扯出一抹笑，笑着笑着嘴角流下了鲜血，看着脸上有些惊慌，笨拙的擦拭的血，狐九甜觉得，这一刻是自己最幸运的时候了。
“逸曦，可不可以对我笑？”风吹过狐九甜的发，发开始掉落，可还没到地上却如烟雾般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