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虚弱的身体
“不会的。”医生亲切的让涵汐躺好，可是她拒绝着：“那就不要，不要给我，给我打麻醉针……”
既然不会失忆，刻意的去逃避会更痛苦的，麻醉剂打在脑部会影响神经，与其这样，还不如依旧做一个头脑清楚的人。
“什么？”医生吃惊的瞪眼愣着，护士小姐也放下手上的东西诧异的看着涵汐：“小妹妹，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这……”
“一切后果由我负责，别在啰嗦了。”
“哦……”医生看着涵汐认真的脸，不由的点点头，拿着手术刀颤抖的靠近……做医生这么多年，还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你，你要痛的话就说啊！”还没等医生说完，涵汐微闭着双眼……睫毛搭在眼睑上形成优美的弧线，她静静地坐在手术台上等着医生下手……
刀尖划着头部的皮肤，在原先的伤口上又添上了鲜红的血影……医生紧张的颤抖着手，拿着镊子准备寻找碎玻璃。
一处没找着，就又不得不放弃寻找别处……医生再一次用刀尖划开涵汐的脑袋。
涵汐挺拔的背动未动过眼睛依旧闭着……只不过额角流出了汗液……
一直都会提醒自己不像别人那样快乐，所以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受得伤害都会变得减轻伤痛，似乎永远都这样痛了，更或许痛的麻木了，变得不懂痛了。
时间一刻一秒的走着……涵汐的汗水慢慢地从脸颊上流下，还掺和着血液，涵汐白皙的脸上被红色的血液流出了几道线。
“小妹妹？”医生收着手术器材，试探性的喊了一句，他在认为涵汐也许晕了过去，毕竟这5个多小时她连动都没有动过。
“恩，好了吗？”涵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了一句……
“啊？是……是啊！”医生口吃的不知该怎么说话了，护士小姐更是愣的发呆……
“那我要睡觉了。”涵汐平静的只像熬了夜一样，慢慢地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下去，只是脸苍白的像纸……
“直到手术结束之后她才睡下，这个孩子让人有压力啊，我都自叹不如了。”医生惋惜的摇摇头：“只是心事太重了。”
办公室的空气凝固的让人压抑，羽夜他们万万没想到涵汐对自己也那么残忍……她真的很像迷宫，让人无法抓准心思。
“现在伤口算是没什么大碍了，一切要看她了，如果醒不过来……毕竟没有使用麻醉剂，估计痛都要痛死了，所以意外是不能避免的。”
意外吗？为什么还要有意外？那不就是说，涵汐还有危险吗？也许把她带回来真的是错了，涵汐她根本就不习惯啊？或许还会让她有负面影响，一开始只想让她跟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可是她是涵汐啊！我们干涉不了她的生活……
羽夜不得不这样想着……
“智野，我们让涵汐回去吧！”羽夜淡淡的说着，双眼无力的瞟了一眼智野他们。
“为什么？”娴姬有点想不明白……大家不是答应一起来守护涵汐的吗，可是怎么又……
“你们不觉得吗？涵汐她根本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啊！我们一直都在一厢情愿的做涵依流留下的话，可是在做这些的同时，我们问过涵汐的意见了吗？而且我觉得她越来越不开心……”
“可是……让她这样一个人，她不是更让人无法靠近吗？”智野急急的问，涵汐已经在他的生活中了，突然这样全部消失，不是很残忍？
寂静的办公室了，羽夜一行人不理医生的存在，在那里谈论着……
昔日的那些忘不了的记忆又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视线无法在瞳孔里聚集，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大脑的深处依旧有着像蚂蚁吞噬的痛苦。
我努力着集中精神，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感觉要虚脱了……
看着一片白茫茫的……我憎恨的皱着眉头，我到底睡了多久，到底在医院呆了多久！
“涵汐……”一个喃喃细语传进耳朵，我这才回过神看看四周。
凌羽夜？他在说梦话吗？为什么喊我的名字呢？
他似乎很久没有睡觉一样，睡在床边抓着我的手紧紧地……我有点尴尬的想收手……可是门外……韩智野他们站在了那里。
唰……
顿时脸上烫得很……啊！该死的，好丢脸。
我头大的将手立马收回去，凌羽夜也醒了……
“涵汐，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他倒是非常殷勤，抓着我的肩严肃的问，韩智野他们也进来紧张的看着我。
“涵汐，头还疼吗？”凌羽夜抚摸着我包着纱布的脑袋。
我大脑疼痛的不想说话，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呼吸都快成了轻微的喘气。
我控制不住的死死的握住拳头，坐在床上不想干任何事。
“涵汐……”一声淡淡的呼喊，脸颊靠在温暖的怀抱，但是我却感觉凌羽夜比我还要颤抖、无力……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而他只是露出惨淡的笑容：“涵汐，很疼对不对？你的眼睛都红了，等一下医生过来帮你换纱布之后，再睡一觉吧！”
我依旧无力的看着他，只是眼神越来越没焦点，我似乎在模糊的在看东西。
可是我真的好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睡下去，就像姐姐的怀抱，或者是凌羽夜的……
也许我真的累了……
第一次睡在凌羽夜的怀里觉得温暖。
大脑疼痛感迫切使我不再想任何东西，就这样晕晕的沉入不知是睡梦还是现实里……
“涵汐……涵汐……”羽夜轻声的喊着怀里的涵汐，可是涵汐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苍白无血的脸显得虚弱无力，她就这样第一次乖乖的睡在羽夜的怀里……
“涵汐，睡着了吗？”像是不想打扰到涵汐，娴姬小声的问。
“恩，医生来了吗？”
“马上就会来了。”智野坐在沙发上皱着眉说道……这几天完全不能去做任何事，心里总是在想着涵汐，她被玻璃挥中，她憎恨的目光，她狠心的将自己头部中的玻璃拔出来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再像放电影一样显示在大脑里……甚至在眼前。
“医生来了。”病房寂静的气氛一下被轩歆给打破了，接着医生便走了进来，轩歆、智野、娴姬也走到涵汐周围……
“把她的头扶正了，我现在要帮她处理伤口。”
“哦。”羽夜抱起涵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这孩子的父母呢？怎么没来？”医生拆着涵汐头上的纱布，有点不爽的问，其实会因为不爽是觉得做为孩子的父母这么多天都没来看孩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觉的残忍。
“啊？这个……叔叔，其实，其实涵汐她是孤儿……”羽夜有点难以启齿，智野他们也是没有任何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