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左右为难
哲看她撅个嘴，一副乖乖知错的样子：“躺就躺了吧……可为什么还要枕我的胳膊？还好没让人看到，不然还以为我……”他上下指了指小恬：“有段袖之癖呢。”
小恬看哲不是太生气，加把劲：“皇上，全梦朝最最帅的皇上，我真的不知道，我帮你按按吧。”她心想“我知道了还不稀罕枕呢。”
她这边就要上床给他按，哲赶紧制止她：“停！别碰我，更说不清了。”
小恬乖乖地下去站在旁边，可怜兮兮的表情：“哦，皇上那你睡吧！奴才在这儿守着。”
哲看她可怜兮兮的又生不起气来：“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把披风给我盖上。”
小恬怕他抢似的：“我的，不要。”她撅起嘴，可爱的让人着迷。哲愣愣的看小恬好一会才说：“切，谁稀罕，去拿一个来。”
小恬马上一副笑脸‘哦’了一声跑进去。
哲看着小恬的背影有些恍惚，小恬的背影单薄的像个女人一样，纵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也不应该单薄成那样。看小恬拿着衣服跑出来，眉宇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跟恬儿很像，他都看呆了。
小恬看哲傻傻的看着自己，手在他眼前晃一晃：“你没事吧？”
哲回过神：“没事……没事。”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肯定是因为天天跟他在一起，所以糊涂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意思到这一点时他再次吓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太监乱想一通，他猛摇头。
小恬还以为他傻了：“喂，你真没事？”
哲还是很紧张：“没事。”
“没事就快躺下睡觉，还有几个时辰就早朝了，没时间休息了。”她说着把哲按到床上，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哲躺下后还一直看着小恬，虽说是一个太监，不过确实长的够漂亮。他不知道怎样描述小恬的长相，五官都是恰倒好处的美，让人看了还想再看。
小恬看哲不睡觉一直盯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的摇摇头：“我的脸很脏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没……没有。”哲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太监弄的不知所措。
小恬笑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莫名其妙，只会说两个字。”
“没有。”
小恬被他逗的大笑起来：“还说没有？你看吧！”哲被弄的垭口无言，咳了一声后装做生气：“大胆，敢笑朕？你的头又痒了？”
小恬赶紧收起笑脸，两手抓耳，乖乖地说：“我错了。”
哲被她可爱的动作迷住了，怎么看都觉得吸引人。半响过后，他转过身去不看她“我一定是睡糊涂了，才会对着他乱想，睡醒了就没事了。”他只有这样劝自己。
小恬看哲今天怪怪的，可又想不出哪不对。看他转过身去，她撇撇嘴，管他呢。抱着披风放到嘴边闻了闻，银的味道很好闻，她陷入无限遐想。幻想着有一天和银手牵手走过一望无际的草原、沙漠、穿越连绵的雪山，再到蓝色的海边，相畏着看日出日落。此刻她的脸上闪现的都是幸福，她觉得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想和银永远在一起。
小恬睡醒一定是后，看哲没回来，猜他一定是在妃子那，就跑去找水儿。
“好久没见到小安子了，怎么不见他？怪想他的。”
“我让他去办点事，你是什么做的？那种话怎么随便就说出口？”
“很自然的。在我以前呆的地方，我算是腼腆的，更疯狂的多的是。”
水儿睁的啊眼睛：“就你还……不敢想。不过我还挺羡慕你的，我就没勇气说出口。”
“我只是说出真心话而已，对朋友、对亲人都是很自然的。”
水儿取笑她：“那你对银？是朋友？还是亲人？我看你是有意了吧。”
小恬被她说的有一点点难为情：“那又怎样？他那么帅气，那么吸引人，我得加油努力点，不然让人家抢先了怎么办？难道到时抱着你哭不成？”
水儿一想也对，如果不是银对小恬表现的那么迷恋，或许自己也被他吸引去了：“也对，可姑娘家，还是别那么大胆，矜持一点。”
“这儿的人就是因为太矜持，谈婚论嫁都听父母的。连自己爱的人都不敢说，失去了追悔莫急。你也一样，喜欢谁就要争取，否则我看止不定哪天，就让你那个霸道的皇兄，嫁到哪里去呢。”
水儿狠狠的点头，这一点她说的没错，最近有不少来提亲的，可她还没做好准备，强让皇兄答应，给她一段时间。
“所以说女人也一样，该追就得追。我可不想让别人来安排我，我一定要自己争取我的幸福，你也一样。”小恬只要想到银腼腆表情，就觉得可爱，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男人。
“恩，我努力看看。”她最近让小恬熏陶的思想改变了很多。
小恬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我也得走了，不然你哥又发标了。”
“快去吧！”她又想起什么：“明天我们去花芗那里怎么样？不然让他们进宫？说好请他们的。”
“还是请他们来吧！我想我应该出不去，你哥像看坟的一样，看的我很紧。”
“恩，让欧阳公子也一起。”
她提到修时连声音都不一样，小恬注意到当中的变化：“你是不是对修啊……有意思了吧？”
水儿睁大双眼忙摇头否认，特别可爱：“哪有？别胡说，我看你对银才有意思呢。”
小恬直接承认：“我的心你们谁都知道，我又没隐藏。我看修不错，你要加油，不然让人捷足先登了，你会后悔的。”
水儿的脸更红了：“我没有……好我承认，我会争取的还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这就对拉……”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太监进来报：“起禀公主，皇上派人来，让小恬子快点回去。”
完了被他逮个正着：“我走了，我又危险了，让祖宗看到我不在。”
小恬回到正阳宫没敢直接进去，先在门口探听一下风声，看他心情怎么样？哲正在焦急的来回走，看不出别的心情。
她定了定神，笑呵呵的走了进去：“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从于妃那里回来了？我还以为天黑以前是不会回来呢。”
哲听到小恬的声音，停下脚步看向她，放下了心。不知为什么回来后没见到小恬心里老是像缺点什么一样，让他不安：“你不在这儿老实呆着，瞎走什么？”
“你不在这儿，我又没什么事可做，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就去找公主聊会天。”
“下次没朕的允许不准离开！”
这拿里是皇宫啊，纯粹是监狱嘛！她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恩，知道了。”
哲坐下去偷偷看小恬的脸，怎么看也都是一张精致无比的脸。
小恬看哲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跟平时大不一样。平时一定又说些没用的、或是训她。
“水儿公主说，明天想请银、花芗，还有修来宫里转转。”她是看着哲，小心翼翼地说的，她不知道哲现在的心情。
哲听到小恬提到银时，有一点怪怪的说不清的感觉。可听到花芗的名字脸上就有了笑容：“花芗美人，太好了，美人明天也来。”他听到美人的名字都兴奋成这样，看来美人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不一样的。
小恬看他不生气了，马上开刷：“呦，听到花芗的名字都那么兴奋，看到她本人，你不得晕过去？可别把花芗给吓到了。”
“朕只要看到美人就高兴，你看我哪天就把花芗娶进宫当妃子。”
小恬斜了他一眼：“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你别在那儿自己臭美了。”
哲气愤的瞪向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恬最怕他说这个，她平时是什么都敢跟他说，可只要他说这句话，她就蔫了：“不是！我说错了，花芗喜欢你。”转头小声：“才怪”
哲没听到：“我能天天见到美人就好了，我明天就把她留在宫中。”
小恬原本以为他是玩笑话，看他认真了，那不是把花芗往火坑里推嘛！这后宫的勾心斗角，她仅仅呆了几个月就已经看的够多的了。花芗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到这儿不得让人欺负死：“你不等恬儿了吗？”
哲可没想那么多：“等恬儿跟娶花芗不发生关系。”
小恬觉得事情不妙了：“你把花芗娶过来，就放到一边，还要天天等恬儿。那花芗多可怜，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应该是嫁给一心一意只喜欢她一个的男人。”
“我也很喜欢她，我会每天陪她，恬儿是必须等的，谁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事情到了现在，还不都是怪自己，花芗是无辜的，她不想让花芗卷进来，那样对花芗太不公平了，小恬豁出去了：“你也太不负责了，娶个女人当然要一心一意。恬儿你非要等，就别去招惹花芗，她会在宫里哭死的。你就算杀我，我也要说。你应该多替女人想一想，娶了那么多女人都扔在那儿，有的你可能只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怎么办？她们不可怜吗？”
哲的脸色相当难看：“你……是不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敢对朕如此大胆，信不信，朕马上杀了你？”
此刻小恬可管不了自己的头了，花芗也是因为自己认识哲的。当时只是单纯的想让哲放弃等待恬儿，才带他去认识花芗的，没想让花芗卷入皇宫。说来说去也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我信，我很信！你随时都可以杀我。自从我进入皇宫起，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杀我。你老是说舍不得我，可却把‘头痒了是不是’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那你现在杀我好了。”
说完就‘哇’的大哭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让哲忍不住心疼。他虽很生气，可看小恬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猛掉，心里升起一股难舍：“我都没说什么，你哭什么？”
小恬还是哭，她觉得特委屈。以前在孤儿院虽苦和寂寞，可没人动不动就说要杀她。现在倒好有了朋友，觉得很幸福，可老这么被吓，她可真受不了：“怎么没说，你说的现在就杀我。你觉得我烦，把我送回水儿公主那好了，再不然把我扔出宫去，饿死我算了。”
哲看小恬越说越来劲，越哭越大声，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水儿走进来了。她是不放心小恬才过来看一看，在老远就听到小恬的哭声：“皇兄小恬怎么了？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小恬你先别哭。”
她抱着小恬拍她的后背，小恬搂着水儿哭的更大声，见小恬哭的凄惨，水儿也哭起来。
哲不敢相信一向刁蛮的水儿也会哭，他很是委屈，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你们……”
“皇兄你那么不喜欢小恬，把她还给我好了。小恬……”
哲看自己的妹妹也哭成泪人，心疼道：“水儿，别哭了。朕没说什么，是他骂了朕一痛，朕只说了信不信我杀了你，他就哭成这样，朕说的又不是真的。”
他挺憋屈的，被奴才骂了一痛，最后还都是自己的不是。
“小恬你怎么骂我皇兄？他是皇上，你不应该骂他，我也帮不了你了。”
小恬哽咽着说道：“是他非要娶花芗，他那么多老婆还娶花芗。你也知道花芗那么柔弱，到了宫了怎么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害了她吗？”
“皇兄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花芗是我们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她呢？”
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朕喜欢花芗美人，娶她又有什么不对？朕会给她所有的荣华富贵，朕会珍惜她。”
水儿一想也没什么不对：“小恬，皇兄是真喜欢花芗，娶她也没什么不对呀。”
“可他说娶她后，夜晚还要等恬儿。那漆黑的慢慢长夜，让她一个人怎么过？像她那么漂亮的姑娘，就应该嫁一个一心一意爱她一个的男人，怎么可以嫁给皇上？他的老婆那么多。”
水儿一想也蛮有道理：“小恬说的很对……”
还没等她说完，哲跟小恬同时喊：“你到底帮谁？”
水儿被他们的喊声吓到了，她也不知道帮谁好，好象都有理：“我……你们两个都有理……”
“这样好不好？花芗同意你就娶她，不同意的话你就别勉强她，更不许用杀她那种方法逼她同意。”
见哲不说话，小恬只好低声下气的求他：“求你了，花芗是与众不同的，你别用抢的行吗？她那么温柔，你一下肯定同意的。只要她爱你，我也不会阻拦的。看在这几个月，我没日没夜陪在你身边的份上，听我一次吧！”小恬双手擦擦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笑脸，让哲看了心疼不已。
“好吧！看在你那么护着花芗的份上，答应你了。不过不许有下次，你再敢如此说我……朕，你的……”他发现跟小恬已不习惯用朕了。
小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水儿，你看到了。他又吓我，我看我早晚不是被他杀了就是被他吓死。”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哲看小恬终于不哭了，才放下心来。为什么看到他哭会让自己这么不安呢……
水儿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小恬了，她有她的生存方式。虽会惹皇兄生气，可她就像天生有让人忍不住想保护的感觉，让人舍不得杀她，看来皇兄对她是没办法了。
如果皇兄知道小恬是女儿身，而且就是他一直在等恬儿，会怎么样？她真的担心了！银和小恬应该是互相爱慕的，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那皇兄怎么办？看来已经陷的很深了，会强夺？还是放了小恬？希望事情别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