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得承认,这个时候的湄之笑的很欠揍。
当然他是不会去揍的,这样只会嫌自己不够麻烦,所以他很淡定的再推了推,将那盒子推了回去。
女人都是要面子的,这点杨广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没觉得湄之会不喜欢。
同样,女人也是喜欢说反话的,所以杨广没觉得湄之是真的不想收。
“这不是送礼,而是将本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这话到也没错,那链子本来就是湄之的,此时还回去也正常,问题是杨广真的猜错了,湄之其实真的不想收。
丢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
就比如男人,甩手了,怎么可以回头。
窝边草和回头草其实是同一种草,最好别碰为好,这是湄之所认为的概念。
她指尖用力的一推,再把那盒子推离了自己,笑意更甚的看着他,话意里都是笑。
“要去招呼客人了,你自便。”
杨广也不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湄之,忽然的就低了头,声显得幽淡,却又味道浓郁。
“别去了,今天你这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客人。”
说实在的,湄之是真的累了,而且特别的累,所以就特别的烦,一个人特别烦的时候,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是听不下去的,所以湄之也听不下去。
“外面那么多难道不是客人?”
杨广面色一僵,说道:“非要我清场才好么?”
凭如今杨广的任何一项特权,想必清场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这么霸气的话,如果是对小女生这样说,估计会迷死一片人,很可惜的是,湄之只觉得更加恼火。
心中的那一团火,仿佛就要喷出来,喉咙里的那团火,更是发作不得,让人呼吸都重了不少。
“哼。”湄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有杨广,仍旧那样子,只是颇为的无奈,声也稍缓,话却坚决。
“反正今日,我要你陪。”
话说的很帅气,连湄之都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很好,好的湄之的眸光里都隐约渗出了绿光。
“看不出来你俸禄这么丰厚。”
丰厚到可以清场,而且还想包场,最主要被包的还是自己,这种感觉怎么就觉得自己成欢场女子了,顿时湄之拿着那盒子就直接朝杨广身上甩,也不管轻重,不管其他,只想发泄发泄。
不等杨广反应,湄之就扬声道:“凭什么你要,我就给你?”
话里没有歧义,是很正常的话,说的只是字面的意思,可说的却仿佛很旖旎,虽然湄之的表情表现出来的只有愤怒。
杨广默然,一把结果那盒子,顺手放回去,一手拉着湄之的手臂,紧了再紧。
“不凭什么。”
冷哼了声,湄之抽回手指,也抽回了那样的暧昧,笑突然就邪恶起来,手指也搭上了杨广顺手放过去的盒子,笑格外明媚。
“既然你非要送,那就多谢了,等本姑娘成亲的时候,再看看你的下一份礼物会不会更好。”
话题不知道是何时换的,但是显然两人都没心思去理会,有的心思都是在如何激怒对方。
而湄之在冷静了半晌后,总算找到了突破点,也找到了稳赢的方法。
每个人都有弱点,如杨广,虽然无情到了极点,可是因为在这个时代的陌生,在这个时代的孤独,所以总缠着湄之,至少湄之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就让他得不到,既然得不到最好,那就得不到吧!
这样湄之也就开心了,杨广也就伤心了,但是杨广一伤心,湄之就根本不是开心能形容的了。
杨广听着湄之的话,瞳孔蓦然的收紧,硬声道:“不准。”
话落地的同时,吻也跟了上来,突然的没有任何前兆,仿佛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一样,大抵是在多久以后,第一次如此炙热的吻着
湄之,不给湄之丝毫喘息与抗拒的时间将她锁在怀里深吻。
一瞬的呼吸不上,直到杨广停下,湄之才皱眉看着眼光,带了几分认真道:“你是我的监护人?以什么身份不准?”
杨广的声低沉哑然,手指发僵的抓住湄之的肩膀,没意思到自己下意识的力道,只是沉郁着声,说着莫名的话。
“我已经尽力做到不去限制你,只是守着你,我不准你嫁人,除了我,谁都不行。”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不管湄之和谁暧昧,和谁怎么样,他都能忍,因为毕竟是现代人,可是他不能忍的是湄之不在身边。
光想想都不行,所以这个事情没得商量,就算让湄之讨厌,那也没得商量。
湄之没再试图去分开两人,虽然肩膀上的力道让她很痛,可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经历去关注这些,她关注的是杨广的话和眼神。
那眼神不是什么陌生的眼神,那话却有些陌生,让人有些奇怪的感觉。
但不管多奇怪的感觉,也根本不会让湄之有丝毫感觉想法的念头,从这点上来说,湄之一直是一个很坚决的人,决定了什么事,除非自己真的想通,否则没有人能改变想法。
所以,湄之沉静的说道:“可是我想嫁的人,除了你,谁都可以。而且如果你真尽力了,那么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比较开心的。”
这话明明是一句让人暴跳如雷的话,偏偏湄之说的很认真,认真到不得不让人也去认真。
一旦认真,就不得不难过,所以杨广很难过,不仅仅难过,还是仿佛聚集着一团火在胸口,怎么都发不出来,有点要内伤的感觉。
“你”一句话一下说不上来,杨广虽然带着急切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颓然的看着湄之,“你觉得历史可以改变么?”
许久许久后,杨广才算挤出来这句话,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点,至少杨广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事实上,他在问出来后,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这个答案根本没有什么悬念,没有什么概念,甚至没有任何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