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的后花园建造的委实奢侈神奇,堪称建筑上的一大奇迹。陡峭的两山之隔不仅有长江天险,更有吊桥通向燕府邸,这吊桥也建得实在是妙,将两地大半日的路程缩减到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三人怕熊槐真个伤了郑晴秋,不甘愿的为熊槐让出了一条道。熊槐拖着晴秋来到了后花园的崖边狂笑道:“你们爱这个女人吗?那你们又有谁愿意为她而死?站出来死给我看看啊!哈哈哈”
众人见熊槐被逼的失去了理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燕丹低声对公孙衍、幽冥二人道:“我们不能让熊槐逃走,否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们先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去对面山崖上的吊桥上包抄过来,由后面袭击他。”
晴秋努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终于止住了汹涌的眼泪,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象。此时熊槐的俊脸闪过一丝苍白,却努力的勾起平素的坏笑,沾染了腥红的嘴角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他又低下头,在晴秋耳边似情人般温柔低喃:“今日有阿房陪我死,我也瞑目了;倘若我还能全身而退,来日必将把这个人情还你。”
他表面上亲近无比,手中的锋利的流光却又不差分毫在晴秋的颈项间割开了一道伤痕。夺目的红便如细流般蜿蜒而下。腥红在纯白的薄衫上有些触目惊心。
晴秋只觉的项间麻麻的没有任何感觉,心却如刀绞般难过。这个谪仙似的男子,她曾经深深的爱过的男人,曾以为他只是桀骜不驯,只是邪气任性。却没想到,他真的可以为了自家的性命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而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特别,多么可笑的自以为是,终是输的一塌糊涂。
熊槐又朝他们大声叫嚣道:“你们有谁愿意为这个女人去死,没有麼?幽冥,你不是爱她爱到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吗?现在让你死,你怎么也在犹豫了?”
“熊槐,你太小瞧本宫了!我想取你性命,岂会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颗棋子,本宫还不至于为一颗棋子只身犯险。”幽冥冷冷的开口,看不出任何情绪。
熊槐讥诮的笑着,对怀里的人挖苦道:“看吧!所有的男人都不爱你,他们和我都一样,只是在利用你,仅此而已。”
晴秋抬起眸子努力的看清楚对面两人的表情,幽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怎么能奢望他爱她?公孙衍倒是一副着急的模样,却始终没有开口。他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为她死去?她终究还是什么都不是,在这个世界里,她仅仅是棋子般可笑的存在,无关紧要,还不如消失了省心!
晴秋眼眶里有些许,温热的液体徐徐流下。那么,伤口再深一些吧,闭紧双眸,咬牙用力,那细流便汹涌开来。
温热灼痛了熊槐的手指,佛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灰暗,随即又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流光。
吊桥那端,一道白色的条人影快如闪电的袭向熊槐的后背.晴秋只觉她好累好想睡,倦意袭上心头,意识终于模糊开来。晕去之际,只听熊槐冷冷对熊槐道:“知道麼?她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在我没厌倦之前,你凭什么弄坏她?任何人只要动了她,我都会教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