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英笑着对陈立凡说:“你不要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啊,采莲姑娘喜欢听到你的声音,你就以为连你的骂声都会是咏叹调呢,我那里说过责怪你的话呢?我能说责怪你的话吗?连与你说话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呢。我刚才只不过在说,我与许韵如说话,是我们姐妹之间的说话,我们会说说私房话,这些私房话在我们姐妹之间说,都是不怎么打紧的话,但是有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边上,在听着我们说私房话,我们是不是会觉得有别扭呢,还真是不知道你还能从中,听出点什么其他的看法想法来呢。”
听到周慧英这话后,陈立凡知道她话里有所指,但是又想到,许韵如不是熟人吗?公司里的事情她知道大概情况,而家里的事情,在过去周慧英对她,有过避讳的意思吗?她过来他们家里面,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这么多年以来,她来过家里多少次呢?几乎每个月里来家里好几次,过去每次来家里时,她与周惠英在说话时候,他不是都陪在边上说话的吗?不是每次都是说说笑笑的很愉快吗?而今天,周惠英却说他站在她们边上,会妨碍到她们姐妹之间说私房话,何为是‘私房话’呢?就是那些并不想让他知道的话,周慧英许韵如她们还有这样的话要说?陈立凡想,周慧英说这话是真呢还是假呢?不过,陈立凡内心里不愉快的原因,却是想她即使对她说这样的话,今天也不应当说吧,在许韵如面前,这样说说还没有什么要紧,许韵如也是熟人,知道她是不会在乎,而在唐采莲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呢,唐采莲是今天刚到家里,又是住在他们的家里,以后经常会有她与周慧英说话时候,那以后遇到周惠英与唐采莲说话时候,他是凑近到他们面前,与他们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呢?还是与他们打个招呼后,然后转身就离开呢?
陈立凡只是内心里有想法,他知道周惠英哪里能听他说这些呢?再说以后,家里遇到再有客人来,周慧英照例还是会招呼他,要一起来说话,就只能是不痛不痒地笑着说:“这是待客之道,有客人来家里时,我是一起陪着说话,陪着客人一起聊聊天。”
看来周惠英是成心要说上陈立凡几句,在听到他的话后,就接着他的话说:“这是你的待客之道?难道许韵如过来家里?我就不能接待吗?我就不是家里的主人?还非要你在我和韵如的面前来晃呀晃的,这样就能显出你是家里面的主人吗?这样就能显出就你才有‘待客之道’吗?”
陈立凡觉得周慧英这话说得真没有道理,他不明白周慧英怎么会心里有火气,也不愿意再说话去撞周惠英的枪口,就轻声说道:“对你说的这些想法,我倒是真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现在听你说这些,还真是使得我能茅塞顿开,不过我想,许韵如不算是客人吧?唐采莲也不算是客人吧?”
听出陈立凡真是有点儿生气,周慧英笑着说:“是真的没有想到过吗?还说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呢,那你还能想到些什么事情呢?你就没有想到过你站在边上时,许韵如就是想对我说说她的心里话,她也会说不出来吗?这与她是不是客人无关,我也是将韵如看成是我姐妹那样,是我的家人呢。”
陈立凡知道周慧英还有话要说,是在故意要他来问她的话,心里在说那就是‘请君入瓮’吧,他说话却顺着周惠英的话,问她说:“这也算是有道理吗?我真还没有想过,这里面还有道理呢?我想听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有什么道理呢?为什么当我站在许韵如的面前时,她就不能与你说话呢,她就不会对你说出心里话呢。”
周惠英看看陈立凡,知道陈立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他是装腔作势地又将话题让她来接着说,也不去管他感受,就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问我是什么道理吗?不就是因为你是公司里的总经理吗?平常时候你在公司里有事没事,总是会摆出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还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也算是绅士的派头,对公司里的员工说话时,也会是会板出面孔,是那样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态,对你这样装腔作势的假绅士派头,别说是公司里的普通员工,他们会害怕与你说话,就连我看到你的脸板着难看,都会觉得有点害怕说话的感觉呢。”
陈立凡也清楚他的习惯,他会板着脸说话,尤其是在公司里,他是有意要显得他说话的态度严肃,是会板着脸对员工说话,他以为这事他并没有什么做得不对地方,只是他的一种习惯罢了,就说:“那倒是真这样,在公司里,我的态度是显得过分严肃,有时候是会特意装出严肃模样,好显出我是认真对待事情,想不到习惯成自然,既然现在连你看到后,也都会感到讨厌,那看来我是需要改改这样的习惯,不能老是在公司里板着脸说话。”
周惠英笑着说:“那是要改改,是要改改这样习惯,我前几天去公司里时候,就看到你的那张脸,像是被糨糊涂过似的板着,就想到许韵如每天都要在公司里上班,她在公司里工作的时候,是不得不忍耐着看你板着的脸,看你的脸色行事,当她到我家里时,她就不能想到要放松一下她的心情吗,她与我聊聊闲话,说些轻松的话题,就像是我们说说到的做饭烧菜什么这样家常的话题?不过有你站在身边,她看到你一脸严肃站在我们的边上,她还能轻松下来吗?她就不会产生感觉,就像是在办公室里见到你时一般感觉呢?在这样时候,她还能说她轻松的话吗?还能说出轻松的话吗?在这时候,难道她还能说出他想学烹饪,说想要跟我学习烹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