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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很确定我爱你

陶辉蹦蹦跳跳的走在学校中心路上,校园内桃花盛开,纯白的、粉红的,微风吹过的时候就有花瓣飘落下来,象粉红色的雪。他们曾经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穿过学校中心路,桃花在晕黄灯光的映照下美丽的让人流连忘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她的心情格外好起来。

早上她起床上课许自强也跟着她起了。真不明白他有福不享跟着她起这么早。她这辈子没什么志向只希望能够吃好睡足。她一向懒得彻底,凡是坚持一个原则: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见了美食就忘了一切,他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在她眼里他只能排第二,美食才是真正占据第一位的。他还在等她回去呢。想到他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来了七天了,每天她都过的幸福十足。

早上她赖床,在试了千百种方式始终叫不醒她后,他终于在某一天早晨发现了一个好方法。吻她吻的她不得不醒。有时候她故意装没醒他也就在吻的基础上“加深”一步。这个方法成了现在他每天早上使用的绝招。

她去上课,他有时出来走走,更多时候就在他们的房间里呆着:看电视、收拾屋子,甚至给她洗了一次衣服。她回来的时候抱着他狂亲了五分钟。她总感觉这情形她像个成天在外的丈夫,而他是守在家里的小妇人,每天敖首期盼她回来。

许自强看看表十一点半了她该下课了。他有些饿了,她习惯不吃早饭,晚睡晚起,生活没有规律,没课的时候睡一整天,别说吃饭连下床都不下。有课的时候勉强爬起来到了教室继续睡。他取笑她是最颓废的那群大学生。她说反正她考试能及格,去年要不是生了场大病了办理了缓考奖学金早该揣进她的腰包了。

他有时候觉得她傻傻的,但她就是会读书,平时不学最后考试都能考八九十分。他看过了她上学期最低分是81分,拿国家奖学金都绰绰有余了。她开朗活泼,他们在校园里逛的时候隔个三五步就有人跟她打招呼,一个一个陶姐陶姐的喊。后来他听孟青说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陶辉大二那年手把手带出来的,年龄可能比她大,每个人都因尊敬她喊她陶姐。她才华横溢而不骄不躁。跟他在一起时她更像个无赖,撒娇耍赖皮,他爱这样的她,宠她疼她任由她“欺负”他。他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在蜜罐里泡过,让他幸福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只会傻呵呵的跟着她转,眼里心里全是她。

他已经来了十天了,今天上午爸爸打电话了催他回去。他实在舍不得她,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生活将是一片死气沉沉,他会在对她无可遏制的思念里疯掉的。他首次违背了父亲的意思。他不想离开她。

“小宝贝,我回来了。”陶辉人未到门口先在窗户口喊他。她说话喜欢用小字,什么小宝贝、小强强……有时候叫的他觉得不好意思。她却叫的更来劲了。

许自强打开门她带着一股寒气扑进他怀里。他将她抱满怀,问她:“外面冷吗?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她埋在他温暖的怀里嘟囔:“冷,可冷可冷了。他们说今天会下雪。”

“都四月了怎么还下雪?”他当兵那两年只见过三场,去年在家也只下了五六场。四月的长春还会下雪吗?

“别说四月了。去年五一都还下了呢。长春的雪从十月飘到来年五月。一年十二个月有八个月在下雪。还北国春城哪。一点都见不到春的影子,过完冬天就到夏天了。脱了羽绒服直接换裙子。想当初我就是被这北国春城的名号给骗来的。”一提起破长春的天气她就来气。早知如此她怎么会跑这来读书。每次一上火车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车皮上得了。但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不能为列车员添麻烦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每学期乖乖的来报道。

“那上完学之后不要留在长春了,这儿这么冷,不适合女孩子居住。河北的天气还是不错的。”他趁机诱拐她。

“嘻嘻——走了,去吃饭。一会可能要下雪,下午我也没课了,吃完咱们就在小屋呆着不出来了。”她才不上当呢,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嫁他。

两人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零星的开始飘雪了。她拉着他转圈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一群男生远远的喊道:“陶姐。”

陶辉止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说:“最近一个个的都见不着人影去哪疯了?”她真的好久没见过这群孩子了。

杨磊的眼光一直盯在她和那男人牵着的手上。上一届的师哥师姐们说她找对象了他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他一直以为她会选择他的。在她被台风伤透心委屈哭泣时是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告诉她冬天总会过去的。她以为他会是她的春天的。

“师姐,这位是谁呀?”爱闹的喜子问她。

“我对象,许自强。”她与他对视一眼平静的介绍,“他们都是我大二的小师弟。”

男生吹起口哨,闹着要吃喜糖。陶辉轰散了他们摇晃着许自强的手说:“一群小毛孩。”

他微微吃味的说:“你很受欢迎嘛。他们看起来都很喜欢你。”

她抱住他的要问他:“你吃醋了?只是一群师弟而已。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我不负责安慰你。”

他捋顺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小辉我好心烦。看到这么优秀的你我自豪,可又觉得害怕。我怎么才能配得上你。我想拥有你一辈子。怕跟不上你的步伐。”

她抱紧他说:“好好爱我就够了。”

“我爱你,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他的誓言伴着花落飘在她心里。

回到小屋两人正要入睡,陶辉电话响了。

“你好,哪位?”

“臭丫头,想我没有?”那端传来雄浑的男声。

“均安哥哥!”她惊喜的从床上跳起来。是张家小哥哥!他比她大了三岁,小时候她最喜欢追在他屁股后头了。后来他去当兵了,一走五年,每隔半年仨月的才打一个电话。她从期盼渐渐变失望后来就学会了遗忘。

“谁呀?这么兴奋。”许自强问。

她捂住话筒轻声说:“世交家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

“丫头……我很想你了……”枯燥的军营生活中她是他唯一的彩色。今年他就要转业了。这个他宠大的丫头该实现她当初的诺言了吧。当初他的初恋女友变心离开,她说均安哥哥不要担心啦要是你真的娶不到媳妇我就给你当媳妇好不好。24年的生命历程中她是占据记忆最多的。何况爸妈一向中意她,娶她,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包括他。

“我也很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快了,今年十一月我就能回家了。到时候咱们俩家一起吃个饭。”顺便把他俩的事定了。陶加爸妈也是打小疼他,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真的呀。太好了。”能见到均安哥哥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他走的那年已经有一米八高了,帅气的让她垂涎三尺。现在应该更好看了吧。

许自强心理泛起丝丝酸意。什么男人让她这般开心,打起电话来无视他的存在?他们很熟吗?直觉的他认为那个男人喜欢她。他不想任何男人接触她,他太害怕失去她!她太光芒耀眼而他太平凡。他起身向外走去。

陶辉看出许自强脸色不好急匆匆说:“均安哥哥,我还有事先挂了,有空再说,拜拜。”

臭丫头胆子变大了,居然敢挂他电话了。听着嘟嘟的忙音声张均安错愕的想着。

陶辉追到旅店外,许自强正站在走廊处跟一群人看雪。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撒娇道:“怎么跑出来了,陪我睡觉啦,自己睡不着。”

“你先睡吧,我看一会再回去。”他没回头连声音都带着些雪的寒冷。

她偎进他身边磨蹭道:“不要,没有你抱着睡不着。”

“你先回去吧,快点。下雪呢,你穿太少了当心着凉。”

这个男人,即使在生她的气依然为她着想。她突然蹲下抱着他的腿哀求:“宝贝,好宝贝,求求你了。跟我回家吧。”

许自强慌了:“快起来。你干么呀,一堆人看着呢。”他赶紧把她扶起来,拉着她回他们的小屋。

她跟在他身后偷偷的笑。她总能赢他因为他要面子,她则毫无顾忌。

回屋后许自强看着她莹莹笑脸怒火瞬间化为乌有。小丫头总能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自己又推的毫无责任,他只能自己把火消融了。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要狠狠的吻着她,他陶“惩罚”她,总戏弄他,他要她付出“代价”。

午觉没睡成,反倒消耗了更多体力。肚子咕咕叫起的时候两人不得不撑一把伞冒雪出去吃饭去。

陶辉问许自强:“你身上有一块的硬币吗?”

“有。”他掏出来三个给她。

“还有吗?都给我。”

他又掏出两个给她。她走到一个自动售货机前停下,一个个的往里投硬币。许自强看清上面的字后十足被震撼了:避孕套!他拉住她的手问:“小辉你知不知道这售货机里是什么?”

“当然知道啊,避孕套啊。我就是想看看它长什么样”上边不写着嘛。

“那你还投币。快走。”这丫头真是欠揍了。他要带她离开。

“不要。我的东西好没拿呢。”她挣脱他要拿那五个避孕套。

“小辉,我生气了。”他快崩溃了。大学在他心中是多么神圣纯洁的地方啊,大学校园里竟然有避孕套的自动售货机!还是名牌大学!怪不得他的小女人思想恶劣,全是这破学校害的。

“好了,快走。”他拉着她一溜烟跑开。跟她在一起他丢尽脸了,连带的他脸皮也变厚了,从不说谎的好孩子撒起谎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中午即将放学陶辉想起在小屋等着她的许自强决定打个电话虚晃他一下。咦——停机了?他居然停机了。她让他中午到三号门找她,他手机停了她怎么联系他?下课铃一响她离弦的箭似的冲出去,以体育五百米测试的速度跑到三号门口。他不在!是没来还是走错了?学校前门有这么多他万一走错了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陶辉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找叶倾城时一下火客车的情景。许自强你跑到哪儿去了?她喊了一声:“许自强——”泪水跟着掉了下来。

“怎么了,小辉?”许自强突然神奇的出现在她面前。

陶辉紧紧抱着他涕泪并流:“我找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好担心。自强我……”我爱你。她在心底补充道。双手紧攀着着他宽厚的背。

“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呢。我有嘴有脚,不认路可以问,问了就能找到啊。好了,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我美丽的媳妇都不漂亮了。“他安慰着她,擦去她腮边的泪。

陶辉抱着他不愿放手。此时此刻她明白:她爱他,爱这个不起眼平凡的男人。她爱他呵!

当爱情来临没有人能抵得住。丘比特的箭锐不可挡。又有谁逃得开越老的红线?陶辉与许自强这对红尘男女早已被丝线缠绕了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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