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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贱业

巩祥带着儿子天义住在京郊一个小小院落,他闲下来经常磨他那把雪亮的刀子,“歘、歘……”,这声音很让天义着迷,他就眨巴着大眼睛问磨刀子干啥,巩祥每次都叹了气说:“这是爹吃饭的家伙,爹是屠夫,贱业!”然后就催着天义温习功课,念诗云子曰。

巩祥盼着天义能摆脱这祖传的贱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这天巩祥看见天义正在摸索着刀子闭着眼睛嗅那上面的气息,满脸迷醉,巩祥一声大喝:“你小子在干吗?”天义格格笑着说:“我就爱闻这刀子上的血腥气。爹,昨天我在菜市口看见处决人犯哩,歘!刀光一闪,人头‘噗’一声飞那么老远,血窜得老高,才叫过瘾!爹,你杀牛杀马啥意思,咋不去做刽子手呢?”

巩祥心里一抖,这小子,难道是先天的嗜血?他催逼着天义读书更紧了。

这浑小子天资聪明,可从小顽劣不堪,逃学、游荡、斗殴是常态,每一次巩祥都要打得他满地翻滚,一来二去,打出了逆反心理,天义撕毁白纸、烧掉典籍,换来的是更残暴的毒打,相依为命的父子情被那八股文字划开了深深一道沟壑。

天义16岁的一天,巩祥听先生说他又两天没去学堂了,就拎着皮鞭子满大街踅摸,打听到他在赌场混了两天,这会子又去“丽春堂”泡那头牌“小霓裳”了!

巩祥红着眼珠子一脚踹开“小霓裳”的闺门,把天义赤条条从床上扯下地,“啪”一鞭子抡下去,天义一声惨嚎在地上打起了滚,那尖利的鞭梢正甩在他的右眼上,鲜血立刻糊了一脸。

还好,经过精心诊治,天义的右眼保住了,而且从这一次起,他忽然改了性,日夜刻苦攻读,再不胡逛了,可也就是从这天起,他再不跟巩祥说一句话。

没多久天义就高中了秀才,这小子的确有天分,一路披荆斩棘,乡试、会试、殿试,20岁才过,竟然被钦点进士!

殿试上,天义口称本姓“宫”,亲生父母早都不在了,请求复了本姓,圣上看天义容貌俊美,满腹经纶,不由满心欢喜,连连答应,还任命他为翰林院编修,赐了府邸居住。

儿子出息了,可他再没回过京西这座小院。巩祥继续做着低贱的屠夫,巩祥知道,儿子恨他。他也不责怪儿子凉薄,只要改换了门庭,子孙后代脱离这屠夫贱业,他啥都认。

天义不要这个家了,这个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巩祥个大男人家,居然不知从哪儿捡回个弃婴!邻居们都跑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巩祥就笑呵呵地说:“这是上天看我太孤单了,赐给我一个老来子!”就有邻居打趣他:“巩大哥,这不是你在外跟翠云坊的妞儿偷着生的吧!”巩祥一边嘿嘿笑一边求几个家里有吃奶婴孩的邻居们,帮着喂喂可怜的娃娃:“娃娃太小,除了奶水啥都不会吃,没爹没娘的,可怜!”说着还红了眼圈。

孩子吃着百家奶满月了,这天,巩祥把他托给邻居照看着,自己跑到牲畜市场买了一只奶山羊,回来时见街路两边的人都在跷着脚张望,巩祥正在纳闷,忽然听得喜乐声,大对迎亲的人马吹吹打打走了过来,身边人立刻骚动起来,有人说,不怪是左副都御史齐大人家的小姐大婚,排场真不小!也有人说:“那齐府小姐可是咱京城出名的美人,哪家公子娶了她可有福气了!”

巩祥一抬头,那披红挂彩的新郎官已经近在眼前,围观的人齐声喝彩,这齐府姑爷好相貌,巩祥却张大了嘴合不上!是天义!那张俊美的脸上顾盼神飞,自然也看不见在拥堵的人群里牵着山羊抻着脖子看稀奇的老爹,迎亲队伍大摇大摆过去了。

巩祥说不出心里是酸,是甜,还是苦,他牵着山羊失魂落魄回到家,看着还没睡醒的男婴,几颗老泪滚出了眼眶:“老天对我不薄,没了一个孩儿,又捡来一个,你就叫天保吧!以后咱爷俩相依为命!”

小天保在巩祥精心照顾下,一天天长大了,孩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巩祥也不再逼着义子读书,一个天义,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血。

天义再没回来过。天保六岁的一晚,巩祥正在灯下给天保缝鞋子,忽听得外面扑通一声响,跑出去一看,大门里扔着一个小布袋子,里面竟然都是金银!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别去杀牛杀马了,总是手上沾血的营生,这些钱够你养老了!

第二天,巩祥跑到闲人聚集的“一品阁”茶楼,在门口正听见一群茶客在议论:“那左副都御史的女婿宫翰林,在老岳父的帮衬下,放了外任!听说是在东南的富庶之地,一大早就人马喧腾上任去了。那排场,啧啧!”众人一连声摇头咂嘴的羡慕,巩祥悄悄抹了一把泪,随后又笑出了声。

巩祥把金银供奉在祖先灵位前,祝祷着:“祖宗有灵,保佑天义做一个万民爱戴的好官!”

天义一走十来年,进京述职也不回家看巩祥,小子倒是官运亨通,文职带兵,屡次剿灭沿海倭寇有功,青云直上,已经做了大明朝福建的省级大员,是圣上眼前的红人,看来政绩口碑都了得,巩祥彻底放了心。

天保快十六岁了,天天跟着义父习练武艺,巩祥老了,打算在天保满十六岁的时候就传给他衣钵,承继这屠夫贱业。

这一年东南海啸,巩祥天天在街上看见一拨一拨的难民,他总是在身上带一些散碎银两,特意寻找那些灾民施舍,听说福建遭灾最重,那正是天义如今任职的地方,巩祥忧心如焚,灾荒年头最容易起民变,孩子可别有啥闪失才好!

这天巩祥干完了一票活,步履沉重的往家走。真的岁数不饶人了,从前自己是行业里有名的操刀手,最近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眼前七八个灾民过去,还有人带着伤,血都滴到了路上。巩祥急忙过去,打算带着伤者去药房包扎,忽听一人开口说:“那宫狗老家就是京城的,可别让他的爪牙发现咱们!”另一人急忙说:“这是狗贼老巢,咱前来告御状,说话时时小心为上!他那个姓少见,咱们再不要提起他的姓氏!”另几个人连连点头。

这几人一口南音,巩祥一个同伴和这几人的口音相近,竟然听明白了!他当时就愣在了当地“宫狗、狗官”!难道……这些人是来跟儿子过不去的?

巩祥擦了把涔涔淌下的冷汗,远远跟着那几个人,他们互相搀扶,落脚在京郊一座早已废弃的土地庙。

巩祥跑到附近的铺子,买了一面袋包子馒头还有熏肉,还打了几壶老烧刀子,来到土地庙,他一进来,那或坐或躺的几个人都跳了起来,戒备地盯着他。

巩祥连忙一边从口袋里倒出吃食,一边说:“各位,我老家也是闽南人,从小出来的,我不是坏人!”说完他抓了馒头和肉,大口小口吃了起来,还吞了几口老烧酒,几个人这才放下了心,一边感谢一边忙不迭抓起食物大口吞嚼。

巩祥连连劝着他们“别噎着”,一边把烧酒倒好,挨个递给他们,然后趁机询问他们进京何事。

一个老者长叹一声:“唉,既然是老乡,也不防备你了,我们是联名进京来告状的!告的是福建巡抚宫天义!”

巩祥的心猛地抖了一下,手里的半碗酒“哗”泼洒出大半,为了掩饰窘态,他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抹了抹嘴巴问:“那宫……宫巡抚到底有什么罪……罪大恶极?”

几个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愤慨,还是那为首的老者先说道:“他在福建五年,买官卖官,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地皮都快给他刮干净了!这还不算,这次罕见的大海啸,老百姓饿死无数,他连圣上拨下来的赈灾粮食,也敢克扣!”

巩祥大瞪着眼,听呆了。

一个小伙子抢着说:“说是搭粥棚赈济灾民,那粥稀得能数清眉毛!为了看着稠一点,里面还掺了白土,喝下去肚子胀得跟鼓似的,死得更快!我们那儿早就人吃人了!”

巩祥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轰轰乱响,那些话还在不绝地传入耳膜:“还有更残暴的!他带兵说是抗击倭寇,可见了倭寇逃得比兔子都快,怕难以交差,就把那些百姓捉拿起来,一个个砍了首级!然后冒充倭寇首级,一次就砍了500多颗头颅!比倭寇还残暴!小老儿的侄儿,就命丧在他的手里!”

巩祥咕咚倒在了地上,那几人连忙手忙脚乱弄醒了他。巩祥定了定神,忽然问:“可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呢?”

有两个人扯开衣服从怀里扯出两卷粗布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都是褐红的血指印,巩祥哆嗦着看,这一边是饥民的状子,那一边是被砍头冒功的百姓状子。

那个老者说:“咱们最好把这血状子埋起来,那狗官日夜派爪牙追杀咱,别毁了这证据!”几个人连连说是,把血书埋在了破败的供桌下。

巩祥昏昏沉沉告辞,踉跄着离开了土地庙。到了家,他在祖宗牌位前跪着,直到昏了过去。

天亮了,巩祥醒过来,想起昨晚的遭遇,就像是一场梦。他挺着头疼,买了一口袋吃的和红伤药,再次来到了土地庙,打开庙门,只叫得一声苦。地上鲜血淋漓,横七竖八都是尸首,巩祥手里的包子馒头咕噜噜散落一地,浸透了鲜血。

巩祥安顿好了家事,嘱咐天保刻苦习武,那袋金银早已经被他埋在地下,他挖出来全部换成散碎银两,上了路。

巩祥一路向南,临近福建时只见哀鸿遍野,饿殍遍地,他总是跳下马来把金银施舍给那些灾民,似乎能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过。

一个月以后,巩祥风尘仆仆来到了福建巡抚后宅大门外,费了不少周折,终于进了儿子的家。

父子在一个小书房落座,喝退了奴仆,巩天义开口问道:“没钱花了?你呀,就爱多管闲事,那个野种养他干吗?”

巩祥勉强压抑着愤怒,哆嗦着从怀里拿出那两幅粗布—那是他在土地庙里挖出来的,摊平在桌上。

天义扫了几眼,不以为然地冷笑着说:“这帮家伙,四只脚比我的骏马还快,这些东西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巩祥不答,沉声问:“你别管我怎么来的,你且说说,这上面写的……可有的没有?有几分真?几分假?”

天义微微冷笑,呷了一口茶,说:“这些官场中事,说了你也不懂,贱民胆敢以下犯上,找死!”“啪”一声,随着他眼里的凶光大盛,那玉茶碗给捏得粉碎!

巩祥瘫软了,虽然他早已经料定,那些都是真的,只是他数千里迢迢,还是要亲口求证一下,他太怕冤了儿子。

巩祥在儿子家待了几天,白天出去看着街上的情景,越看心越慌。他来到儿子家多日,儿子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却始终不见那个齐家的媳妇。

这一天巩祥忍不住问天义,齐家媳妇哪去了?天义轻描淡写地说:“洗澡淹死了。”

巩祥奇怪地看着儿子:“洗澡咋会淹死人?”

天义嘿嘿一笑:“洗澡会不会淹死人还不是我说了算。这婆娘,胆敢捉我跟建平公主的奸!还讽刺我不爱洗澡,摆脱不了贱民习惯,哈哈!我让她洗,洗个够!”

巩祥大惊失色:“你那岳父可是朝廷大员,你就不怕……不怕他找你算账?”

天义得意大笑:“天高皇帝远,唯我独尊!何况如今我位高爵重,又有军功在身,圣上待我的恩宠远远超过那个老匹夫!再说,建平公主跟我交情不浅,我怕他何来?哈哈!”

巩祥看着儿子俊美的脸,忽然打了个冷战,心竟然不慌了。

巩祥回京之后不久,宫天义的案子犯了,被捉拿进京,三堂会审之下,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他不认罪,圣上龙颜大怒,亲笔御批,秋后菜市口处斩。

处斩天义的头一天晚上,巩祥拎了烧酒和几匣子小菜,带着天保来到死囚牢。

天义身着死囚衣,隔着铁栅栏看见巩祥,连忙扑过来,叫着:“爹,要救儿子一命,还来得及!”

巩祥没接口,自顾自倒满了一杯酒,说:“孩啊,你生性嗜血,是我家族骨子里的禀赋,我不该鄙视贱业,违逆你的天性逆天行事,害你小小年纪上这断头台!这一杯,我向祖宗请罪!”哗,倒在了地上。

说完指着天保说:“你老是叫他野种野种的,今天,告诉你野种的来历!”

那还是十六年前,那一晚巩祥半夜被一阵女子的哭声惊醒,他走出大门一看,门口放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里面一个婴儿正在熟睡,巩祥大惊抬头,隐约看见前面女子的身影一闪,他急忙追了过去,远远看着是隔壁卖糕饼的陈家女儿“糕饼西施”,眼看着她奔向大清河边,居然一头跳了下去!

巩祥跑到岸边,女子已经踪影不见了。他想起来最近有一段日子了,夜里都听到“糕饼西施”低低哭泣,却不知是为啥要投河自尽?巩祥叹息了好久回到家,轻轻翻弄着婴儿的襁褓,忽然脸色大变,把婴儿抱进了屋。

说到这里,巩祥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扇坠,颤抖着说:“陈糕饼家自从女儿出事,没几天就搬走了。这是那婴孩襁褓里掖着的,我认得是你的东西。儿啊,你抬头仔细看看,不觉得这孩儿跟你很相吗?”

天义面色大变,好久才颤抖着说:“你说他是……我的儿子?是的,那糕饼西施偷偷跟我相好,这扇坠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可她不该就此威胁要给我做妾,那齐家要知道我的好事还不飞了?是我叫家奴乱棍把她赶出府门的,谁知道她气性那么大跑去寻死?”

巩祥含着眼泪对天保说:“孩子,见过你的爹爹,我不是你爹,是你爷爷,从此你根据咱巩家大排行改叫巩文保!来,给你爹磕三个头!”

文保乖乖拜了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天义的眼里也泛了红,他伸手入怀,从里怀掏出个玉扳指,急急地说:“爹,拿着这扳指,立刻赶到建平公主府邸,叫她跟皇上苦苦哀求,也许儿子还能有一线生机!”

巩祥接过了扳指,揣在怀里,一言不发,带着文保走出了死囚牢。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满城飘散着菊花香,百姓们蜂拥着来到菜市口看这罪恶滔天的大逆臣处斩。

午时三刻将到,天义跪在那里,面如死灰,脖子后插着一根木牌,身后是两名刽子手,脸上都按规矩蒙着厚厚的红巾。眼看斩首时辰快到,天义焦急地远眺,身后的刽子手忽然开口说话了:“天义,别指望了,我压根没去找建平公主。”

天义大吃一惊,回头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傻在那儿,只见身后两个刽子手缓缓扯去红巾,露出了一张苍老一张稚嫩的脸来,是巩祥跟巩文保!

巩祥不去理会围观百姓的惊叫,虎目含泪,哽咽着说:“儿子,都知道屠夫是贱业,可你爹我却是一个比屠夫更低贱的刽子手!巩家做这行当七八代了,我一心要你脱离这万人不齿的贱业,改换门庭,多年来苦苦隐匿身份。儿啊,你可知道你是咋归的案?是我伙同你岳父齐大人告了御状!如今我才知道,职业不分贵贱,人品才有高下!你今日死在爹和儿子的鬼头刀下,也算我跟祖宗、跟被你残害的黎民赎罪了!”

此时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吉时已到,罪犯宫天义验明正身,即刻行刑——”“啪”扔下了筹子。忽听得远远马铃声响,一声高叫传来:“刀下留人!”巩天义大喜若狂,高喊了一句“公主……”话音没落说时迟那时快,巩祥大喝一声手起刀落,那颗罪恶的头颅已经身首异处,人头滚落尘埃之前竟然发出一声:“好狠心!”眼睛圆瞪居然不闭!

巩祥踉跄着对着尸身扑过去,那脖腔子里忽然窜出一股血箭,不偏不倚都喷在巩祥的胸口,巩祥如同被大锤锤击了一样,铁塔一样的身子晃了几晃,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轰然倒下。宫文保惊慌地喊着:“爷爷!爹爹!”扑过去一看,巩祥已经咽了气。众百姓惊叫声里,文保大哭起来。

尾声

京郊土地庙之侧,新添了两座坟茔,一座的碑面上光秃秃的,一个字都没有,另一座碑面镌刻着四个大字:“贱业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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