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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像骑士一样守护我们的爱情城堡

这些日子,桑带着小牧游遍了赣南的各个名胜,先是宝葫芦农庄、八镜台、翠微峰,后来就是到向来有“江南小蓬莱”之称的汉仙岩。

今天是个烟雨朦胧的日子,这个时候坐船去游汉仙岩最有诗情画意。

汉仙岩一向有“虔南第一山”之称,明朝中丞大夫甘士价把它誉为“小蓬莱”,与山东的名山蓬莱相提并论。相传八仙之一的汉钟离在这座山中得道成仙,“汉仙岩”因此而得名。

“坐在船上看两边刀削一样的青山,真的是一种享受哦!”桑在船头边吹风,边对着两边的青山拍照。

“看那边!好大一片的竹林哦!那是人家种的吗,还是野生的?”小牧问。

“应该是野生的,种的竹子不是那样的……”桑解释。

“把相机给我,你就站在那儿别动,我给你拍张照,这里的山水真美!”小牧开心地说。

“好的……”

“好有诗意哦!在青山绿水间,出现一位水一样动人的女孩,真的很有诗意!”小牧陶醉地说,“我给这张照片取个名字,然后上传到百度网站去哦,取名就叫‘在水一方’,呵呵,好听不?”

“什么,你要上传到百度里去啊?千万不要啊,我可不好意思呢!”桑听到他说要上传到百度网站去,吓得大声抗议。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小牧被她紧张的神情逗乐了。

来到汉仙岩山下,他们看见好多游人在小店寄放行李什么的,桑道:“小牧,我们要不要把一些不用的东西先放在这里?”

“不用了,我们又没带多少东西,最重的就数这个摄象机了!”小牧快乐道,“那是什么?好像一头大象一样!”

“你说对了,那就是‘大象出山’景观!真的好像哦,你看那鼻子那腿,很像吧?还有,那是白莲池,民间传说何仙姑漂海之后,把莲花放在这口池塘中,因为水浅,所以莲花很快就扎下了根,隔日便盛开满池白莲花。后来有人在池塘下面又开凿一口池塘,移栽白莲。奇怪的是,从此白莲全部枯萎凋谢。据说,仙家留下遗言:要想栽活白莲,等到太平盛年。”桑滔滔不绝道。

“现在就是太平盛年啊,难怪白莲开得这么鲜艳!”小牧道。

他们开始往上爬,桑跑在前头。由于刚刚下了小雨,台阶有点湿滑,再加上可能正好踩到了一些青苔,桑一不小心滑得摔了一跤。

“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让我看看!”小牧关心道,“你看你,膝盖都沁出了血!怎么办?你等会儿,我到下面农家的店里拿点蓝药水什么的……”说着,小牧沿着台阶跑了下去。

小牧问了好几户人家总算问到了半凭蓝药水,他给桑的膝盖先消毒,然后用点药包扎好。

“刚开始爬,我就摔成这个样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桑懊恼道。

“没关系,小猪猪,我背你!”小牧道。

“可是,这是爬山,不是走平路啊!”桑担心道。

“不用担心,背你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呵呵,上来吧!”

半山腰有个山洞,这是汉仙岩的第一道山门,名字叫做“合掌门”,有人说它形状像神仙合掌,所以叫合掌门;另一种说法是,人们来到这里朝拜神仙,必须虔诚合掌,所以才叫合掌门。左边石刻“虔南第一山”,据清朝同治十一年版《县志记载》,它是明朝赣州知府王廷臣书写的。右边石壁上刻有“汉仙岩”三个大字。

洞里面黑黑的,一些游客故意吓人:“呀!蛇呀!”

桑吓得尖叫了起来。

“小猪猪,你在我耳边这样尖叫,我的耳膜可受不了哦!人家是吓你的,真是的,怎么这么胆小啊……”

出了山洞,一面墙一样的峭壁耸立在他们的眼前,让人不禁想起李白的一首诗《蜀道难》里的一句话:“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好高好陡的岩壁啊!当年李白要是来了这里,看到这墙一样的峭壁,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岩壁呢!”小牧道。

岩壁的下面有一座古老的小寺庙,一位年过八旬脸上盛开着茂盛菊花的老奶奶在门口手捻佛珠,只见她正默默地看着远方,安详的面容中透着隐隐约约的哀伤……

“奶奶,我们想在这里抽签,可以吗?”桑道。

“孩子,当然可以……孩子,过来……”老奶奶拿着抽签竹筒道。

“要这样拿着竹筒摇,是不是啊,奶奶?”桑微笑着礼貌地问。

“是啊,跪在那儿,心要诚……”奶奶慈祥道。

桑认真地摇下一支签,可是那里写的内容她却完全看不懂:“奶奶,那签里到底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

“是啊,奶奶,你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小牧也很好奇,虽然他不是一个宗教信仰者,可是看到桑认真的样子,他也就忽然很想知道这签的寓意。

“孩子,你最近可能要经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奶奶手捻佛珠表情平静地说。

“奶奶,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啊?”桑更加好奇地问。

“你只要记住,今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放平心态,灾祸自然就过去了……”老奶奶慈爱地摸着桑的头道,“孩子,你的声音很像多年前我在这里遇到的一个小女孩,我跟她在门口有一张合影,她的声音也是像你的一样,清脆得像这汉仙岩的山泉水……”

“奶奶,那个女孩是谁呢?”桑好奇地问。

“她是另外一个乡的,不是我们羊角水村的,那年那娃儿对我说她生病了,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医治,还答应我说等她的病医治好了,就会马上回来看我,她说她的奶奶死得早,我就是她的亲奶奶,可是,我在这里等了她快五年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看我,你看,这是我们的照片……”老人双手颤抖地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老人身边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留着俏皮的短发,她的笑容像秋天的黄色的小雏菊,而照片里老人脸上盛开的菊花比现在更加灿烂……

“奶奶,您想念她了,是吗?”小牧道。

“很想,每天都在想……那天那娃儿跟我说,她的病一直都医治不好,她很想跟着我隐遁在这山里,可是我拒绝了她,我说,孩子,你花一样的年龄怎么就想得这么消极呢,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应该到外面的世界里去生活,这里不适合你……”老人说着眼里沁出浑浊的泪。

“那后来怎么样了?”

“那娃儿说,如果她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回来看我的……可是,我等了那么久,她却都没有回来……”老人很难过。

“奶奶,您放心,我相信她只是还在治病,您想想啊,她治着病,是不可能回来的啊,等她的病彻底好了,她就回来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桑安慰道。

“真的吗?”此刻老人的眼神像个小孩,想得到对方的肯定。

“真的!”桑肯定道。

“奶奶,我也很想跟您照张相片呢,您可以答应我吗?”桑道。

听到桑这么亲切地叫自己奶奶,老人的心情开始变好点了。

“奶奶不许不开心哦,我要开始照相了!”小牧选好镜头,认真地给他们拍照。

“孩子!你的脚怎么了?”老人看到桑一瘸一拐的,关怀道。

“没什么,奶奶,是我刚刚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桑道。

“让奶奶看看!还说没什么!膝盖都肿了,还出了那么多血,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雨天台阶很滑,要注意安全!”说完,奶奶拿了些山里的土药水给桑擦,“别小看这土药水,很灵呢!我们平常很多病痛都是用山里的土药治好的,我给你擦了,晚上回去你再擦一遍,不然我怕你的膝盖明天可能会更肿……”

“谢谢奶奶!”桑甜甜道。

“奶奶,我觉得这里的地名挺有意思的,你说这个村落的名字叫羊角水?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小牧好奇道。

“其实全称是‘虎头羊角’,你们坐船从水上看这座山,像不像虎视眈眈的虎头?从山上看这弯弯溪水,就像一对羊角呢……这就是羊角水的由来。明朝中丞大夫郭子章称这一景观为‘虎头羊角之聚’!”老人道。

“原来如此,那等下我得到山顶去照一张溪水的鸟瞰图……”小牧认真地听着老人对这个古老村落名字的解释,感觉瞒有意思的。

“呵呵,小牧就是这样,对什么都要刨根问底!奶奶,我们等下先到上面去看看,小牧第一次来这里,我要带他游完所有景点再下来……”

“也好,中午就在奶奶家吃饭!”奶奶热情道。

“好的!”桑道。

他们进入汉仙岩的第二道山门“鞠躬门”。

“过了这道门,就进入仙岩胜地,所以人们必须虔诚鞠躬,不能趾高气扬,冒犯神仙。否则,把守山门两边的‘狮’、‘龟’将给予惩罚哦!”桑道。

“这‘狮’、‘龟’二字笔力雄健,”龟“字还是个象形字,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何人所书写吗?”小牧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上次来的时候就连导游都说这还有待考证……”桑摇摇头道。

“这是‘一线天’,你看,这峭壁离天很近吧?听说,从这条蜿蜒的小路爬到一线天上面去,晚上可以听到天上仙人的私语哦!”桑道,“上面还有座天桥,很小很长的一座桥,桥下是深渊,那桥没几个人敢过,不过今天我们是爬不上去欣赏了……”桑道,“谁叫你背着我这个拖斗呢!”

“呵呵,没关系,下次还可以去看嘛!再说这汉仙岩还那么多景点可以游览呢!”小牧怕她不开心,开导她。

“背着我好累吧?小牧,你真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桑用纸巾轻轻地将小牧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擦掉。

小牧感受着她的和风细雨一般的温情,一股热流涌向心头,他端起她的脸,轻吻着她的唇……天忽然开始放晴了起来,雨后的阳光柔柔地从“一线天”狭窄的缝隙里投射下来,照在他们身上……

穿过“一线天”,便来到石罅泉。

“石罅泉泉水大旱不干,大涝不满,泉水清冽,甘甜爽口。民间传说,铁拐李因口渴难耐,就用铁拐杖在这里捅开一个窟窿,于是清泉涌流,供给八仙饮用。当地人又叫它‘长命泉’,常年饮用这里的泉水,可以益寿延年,长命百岁。民间传说《仙画》中的李子乡就在这里遇上铁拐李,得到一团宝贝,能画出会活动的动物,成为一绝哦!”桑照样当着导游给小牧介绍所到的景点。

“桑,我发现让你在这里当导游,绝对一点都不含糊呢!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小牧叹服地问。

“废话,我从小到现在最少来这里五六回了,以前导游介绍的我基本都很倒背如流了,呵呵!”桑自豪道。

“那我还真是服了你了,呵呵……”

他们爬到山顶,远处真有一条羊角一样的小溪呢,小牧用相机照了好几张远景。

“快看那边,那是玉笋峰,如果是在新春季节,峰尖冒绿,它们就像呼呼拔节的春笋。秋去冬来,它又像巨大的笔架,所以又叫‘笔架山’。相传当年曹国舅看破红尘,追随吕洞宾云游名山大川,来到汉仙岩后,就写下了给当朝天子的断交信……小牧,把它照下来,一定很漂亮呢!哇!天上有彩虹呢,好漂亮的彩虹哦!”桑看到玉笋峰的上空有一条绚烂的彩虹,兴奋得大叫起来。

“哇!真的是彩虹!”小牧也兴奋地大叫起来。

“听说在这里能看到彩虹那是一种奇迹呢!快许愿,在这里对着彩虹许愿很灵验的呢!”桑快乐地说。

于是小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很虔诚地开始许愿。

“笨蛋,在这里许愿不比其他地方,这里许愿要喊出声来,向山谷尽自己最大能量喊出来……看我的,我要开始许愿啦!”桑道。

于是她把双手合成一个喇叭状放在嘴边,用尽胸腔所有的气息大喊道:“小牧,我爱你!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小牧感动极了,他第一次看到桑这么疯狂的大喊的样子,那样子很虔诚,很热烈……

“桑!我也爱你,我会像骑士一样守护我们的爱情城堡,永远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生活到很老很老……”小牧也用尽所有的气息向山谷喊去。

山谷里一直响着他们呐喊的回音,他们快乐得像一对天使……

他们的身旁有棵名字叫“千手观音”树,这棵树长出的枝叉,非常像观音的千只手,他们的浓浓的爱意让这棵树也跟着风姑娘舞蹈起来……

他们走走停停游完这些景点,回到老奶奶的寺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半了,可是奶奶做好了饭却一直没有吃,她在等桑他们。

“奶奶,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小牧歉意道。

“没有关系的!真是个好孩子,竟然背着女娃子走了那么多山路!”奶奶慈和道,“都饿了吧?快吃饭!我这里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就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

饭桌上虽然都是青菜,老人却刻意地炒了好几道,这对桑他们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身体还这么硬朗,这么能干,这着实让这对年轻人打心眼里佩服!

“奶奶,我发现您好能干哦!您都这么高龄了,身体还这么棒,还这么厉害做家务,您炒的菜真好吃,我真是太佩服您了!”桑活泼地笑着说道。

“女娃子太会说话了!奶奶老了,不比当年了……”老人灿烂地笑着。

下午三点钟,他们依依不舍地走了,离开的时候,他们眼里笼罩着湿润的雾气,奶奶也是,眼角流下不舍的泪……

“记得回去用这山里的土药再给女娃子擦擦……”临走,老人还不忘叮嘱小牧回去要照顾好桑……

“奶奶,您多保重!我们有空还会来看您的……”桑道。

回到家里,妈妈看到桑一瘸一拐的样子,奇怪道:“怎么了?桑,怎么去旅游,弄成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擦过药了,过两天就会好的!妈,你不用担心我!”桑道。

“小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妈妈又开始着急地问小牧。

“伯母,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桑……”

“哎呀,妈,是我自己不小心上台阶的时候滑了一跤的……说了过两天就会好,你怎么这么啰嗦哦?”

“还嫌妈妈啰嗦,你看你,膝盖肿成这样,还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妈妈掀起她的裙子,看到女儿摔得那么严重,心疼极了。

“妈,汉仙岩寺庙里的那个老奶奶已经给我擦过药了……”

“就是汉仙岩半山腰守寺庙的那个慈祥的老奶奶吗?好在她帮你擦了山里的草药,不然你现在回家来膝盖可能肿成一个球了……”妈妈道。

“是的,那老奶奶真好,我们的午饭也是在她那里吃的……”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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