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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梦里有一把琐

和桑上次分手的三年后,小牧从国外回来。带着他手臂上隐隐约约的疼痛回来了,那个关于桑的阳光碎片一样的刺青在空气中发出热烈的爱的味道……

“小牧,你打算去哪找工作?”同学刘易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牧微眯着眼睛,太阳光让他觉得很刺眼。

“你为什么谢绝那么多国外的知名企业不干啊?你的头脑里到底在想什么啊?”刘易道。

“你就别再问了,管好你自己吧!”小牧显得很烦躁。

今天上午,小牧收到了好友小七和小A结婚的请贴,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七和小A读完本科后就出去工作了,他们这些年来办了企业,事业搞得越来越红火了。

“现在小七他们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吧?而我和桑却早已经劳燕分飞,”小牧痛苦地想着自己曾经和桑所有的快乐和悲伤……

桑,我们到底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一堆的问号在小牧的脑子里折磨着他,他越想越难过。

自从和桑分开以后,他开始有些消极地看待世间事物了。

桑,你过得还好吗?你是否还记得有个叫小牧的男人爱着你?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你那么突然地提出分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肝肠寸断!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牧总会想起桑,想起在赣南会昌汉仙岩“一线天”的峰顶上,桑大声向山下喊:“小牧,我爱你,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桑性格一向安安静静,而那次却那么疯狂地喊出这样的话。

桑,你为什么后来要提出分手?为什么?每每想到和桑在一起的一幕幕,小牧总会对着夜晚的星空,泪流满面,那泪水和风一起,孤单无助地唱着寂寞的歌……

“小牧,后天我们婚礼上你一定要来哦!”电话那头小A幸福地说。

“你们是在江西九江结婚,是吗?”小牧问。

“是啊,小七也同意和我妈妈一起,我很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一直把我看成宝,什么事都以我为中心,我结婚妈妈最开心了,她老人家想按我们家乡的老习惯给我置办酒席结婚,我想还是顺着我妈妈的意思,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小A兴高采烈地说。

“那小七的父母同意你们在江西九江结婚吗?”

“我们在九江办了结婚酒席之后,在上海小七家再办一餐哦,你是来九江还是来上海啊?小牧?”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祝你们俩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谢谢你的祝福,你也一样!”小A开心得忘乎所以。

“唉!”电话那头传来小牧的一声叹息。

“哦,小牧,你看我幸福得忘乎所以,差点忘了你的事情了。小牧,你后来有跟桑联系吗?”小A关心地问。

“我到桑家找过她很多次,可是她不愿见我!她是铁下心不想见我了!她说她有了新的男朋友,想过新的生活……”小牧很伤感,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是吗?怎么会这样子呢?”

“我打她的电话,不知打了多少次,可是她已经把电话卡换掉了。”小牧又叹了一口气。

“小牧,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原来一切你都不知道啊?”小A奇怪地问。

“小A,你都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小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桑啊!难道你真以为她是有了新的男朋友,所以和你分手的吗?”

“小A,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怎么听不懂啊?”小牧越发不明白小A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桑写的小说吗?小牧,难道你还不明白桑是多么爱你吗?”小A道。

“小A,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桑为什么不肯见我?小A,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多么想念她,为她我哭过多少回,你知道吗?”小牧激动地说。

“桑不见你是可以理解的!”小A突然悠悠地说。

“小A,你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三年前的一个傍晚,桑经过液化气厂的马路边,不知道什么原因液化气厂突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桑晕倒在火光中……”小A难过地说。

“后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快说啊!”电话那头小牧吼道。

“桑她,桑她……”

“你快说!桑她怎么了?”小牧大哭着嘶吼。

“桑她,她毁容了……”小A说着也哭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桑,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在她那么痛苦的时候,为什么不见我?”小牧痛苦道。

“桑那么漂亮,毁了容,她怎么受得了,她不肯见你是因为她太在乎你,不想让你看到她的难看的样子……”小A道。

“你说的也是!我真蠢,还真以为桑有了新的男朋友才……”小牧悔恨道。

“你也别再责怪自己了,小牧。”

“我现在决定了,我要去你的家乡九江参加你们的婚礼。起码那里离桑的家近些,参加完你的婚礼,我再去一趟赣南桑家。”

其实,小牧一直都对赣南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因为赣南山美水美,更因为赣南培育出了如水一样纯真善良的桑,在北京在国外的每日每夜,小牧都生活在桑的影子里,回忆起她的柔情她的阳光的点滴总能赶跑一天中所有的不快。小牧喜欢听林俊杰的那首《江南》,那么深刻的爱恋!小牧恋上了一条鱼,一条美人鱼,一条属于江南的美人鱼……桑常常出现在小牧的梦里。

“小A,你刚刚说桑写的小说,是什么小说?”

“难道你没有看过吗,小牧?我以为你早看过了,她写的最有名的一部书是《美人鱼的愿望》红遍全国啊,你真的没有看过吗?好多人都看过了。”

“我一直在国外,不太清楚国内的事情。唉,也怪我太不关心桑了。”

和小A一通完电话,小牧就跑到书店去买桑的小说。他一口气读完了桑所有的文章。

“如果前生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今生呢?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就像小人鱼一样,可以为王子不顾一切……”

“美人鱼为了心爱的男人,离开环境舒适的大海,为心爱的人忍受各种各样的痛苦,最后成为了永不超生的泡沫,但是美人鱼是幸福的,因为她有一颗最善良的心,她有一个深爱她的王子……美人鱼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就是可以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

“我那么爱他,可是我又不得不对他说我有了别的男朋友,我的心里的痛苦他能理解吗?”

“我换了一张脸,我不知道,当白云突然间变成了彩云,它将会有何种遭遇;如果有一天,我面对面站在你的跟前,你认得出那个痴痴注视着你的人就是我吗?”

小牧的眼泪流成一片“潮湿的海”,听到桑所受的痛苦,他的心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咬……

书上有桑的博客,小牧急忙打开桑的博客在留言板写道:

桑,我回来了。

那个一直深爱你的小牧回来了,我看了你写的小说。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都过去三年了,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敢亲口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啊?

我一直以为你爱上了别的男人,所以才提出分手,你知道三年来,为此我是多么的痛苦吗?

我每天都会想你,可是你又已经把电话号码换了,你简直让我绝望了……

你以为你说你爱上了别人我就会安心地读书从而忘了你,是吗?我忘不了你,你在我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现在得知你并不是爱上了别的男人,而是因为太在乎我的感受,不让我知道你毁了容才提出分手,我是多么痛苦啊!

我是多么傻啊,竟然还真以为你不爱我了,然后我就傻瓜一样跑去国外读书去了,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

桑,你在哪儿?我要见你,我知道你一定也想见我。

在这三年里,我封存了所有的情感,只因为你,你知道吗?我的心里有一把锁,只有桑你能开启。听到你没有喜欢别人,你是在等我,我是多么的高兴啊!如果你再不见我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如果你看见了我这里的留言请你一定要回我……

小牧听着《我的梦里有一把锁》,看着他和桑的照片发呆……这真是一首很动听的老歌,小牧喜欢老歌,因为老歌唱出来的往往更能唱出人的心声,而且歌词也很好,相比之下,很多新歌就只是为了追求节奏方面,却缺少更实质性的内涵……

我的梦有一把锁

我的心是一条河

等待有人开启有人穿越

你的唇是那么热

你的吻是那么甜

仿佛前生相识今生再见

月下独自来到旧日相遇的地点

吐散着迷惘的尘烟

也许只有一个人

才能明了这一切

遥远的思念堆积在眼前

也许只有一个人

才能改变这一切

前世的思念今生今世来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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