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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审问

白老爷等到这么晚,没有把白子夜等出来,反倒把白子夜身边的一个贴身奴才给等了出来。白老爷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子夜身边的贴身奴才富贵儿吗?他这么晚出来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不会干什么好的事情。把他叫过来审问审问。”

“富贵儿,站住!你过来。”白老爷喊道。富贵儿一听有人叫他,大半夜的,吓了富贵儿一跳。“这边,这边。”白老爷叫道。富贵儿顺着声音走过去。

“富贵儿,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出来干什么啊?”

“没,没,没什么。”富贵儿本来就胆子小,看见白老爷更是吓得不轻。

“还说没什么。那你斗什么斗,肯定是要干什么坏事了。说,你干了什么坏事。”白老爷呵斥富贵儿。

富贵只顾着抖,一句话也不说。

“你再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工作给辞了。不让你在这里做工了。到时候看你家里谁养活?别说你的老母亲了,就连你自己估计都养不活吧。有什么,从实招来,说不定我还能从轻发落。”白老爷说。

富贵儿一听,白老爷要辞去他的工作,吓得不轻,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富贵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富贵儿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心酸生活。

富贵儿从小家里就很穷,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富贵儿也是从小就饿怕了。富贵儿一出生,因为家里穷,所以父亲就想让儿子过的殷实一些。所以就给他取名叫富贵。

“他爹,咱家里没有米了,再这样下去,富贵儿恐怕也长不大了。”富贵儿的母亲说。

“哎,现在这世道,穷人穷死,富人家富得流油。”富贵儿爹抱怨道。

“可咱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呀,这样下去,咱们都会被饿死的。”富贵儿母亲。

“要不这样吧,我听说邻村的王家要修宅子,正在招工。要不我去吧,还能挣点口粮钱。”富贵儿父亲说。

“他爹,这个法子行倒是行,可是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咱们家你就是顶梁柱,没了你这个顶梁柱,咱们这个家会塌的。”富贵儿母亲说。

“他娘,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就安心在家好好抚养富贵儿长大。每个月我会给你们寄来点钱,等我完工回来,我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富贵儿父亲笑着对富贵儿的母亲说。

就这样,富贵儿父亲踏上了挣钱的征程。人的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富贵儿的父亲就从此一去不复返。刚开始还每个月有人寄来点钱,勉强维持富贵儿和母亲两个人的口粮钱,可是几个月后,再也没有人寄钱了。富贵儿的母亲也试图想要找到富贵儿的父亲,可是总是以失败告终。富贵儿自那时起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长大了,也不记得父亲长得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全家的重担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肩上。这可怎么办,富贵儿的母亲手无傅鸡之力,男人干的体力活儿她又干不来,全家人还要吃饭,可是从哪里弄钱呢?这个真是愁坏了富贵儿的母亲。

好在富贵儿的母亲会点手工活儿。她总是给人家洗洗缝缝的,一个月挣得钱,只够富贵儿一个人吃。眼看着富贵儿渐渐长大,可是瘦的像根柴火一样。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深夜里,母亲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地抹眼泪。可是这一切,富贵儿都知道,只是他不告诉母亲罢了,因为他不想让母亲担心。富贵儿现在就想快点长大,长大了好替母亲挣钱。

有一次,家里实在是没有粮食吃了,富贵儿也饿了一天的肚子。而母亲呢,也是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可是她孩子马不停蹄地赶工。只想快点交工,好换点钱买点吃的。富贵儿不忍心看着母亲这么辛苦,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富贵儿:“娘,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母亲:“早去早回。”

富贵儿来到集市上,逛游了一大圈儿。逛来逛去,富贵儿瞄准了一家包子店。富贵儿走近。“客官,来几个包子?”掌柜的问富贵儿。富贵儿不答应。富贵儿不买包子,也不走,就在包子店口徘徊。富贵儿趁掌柜的不注意,拿起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就跑。掌柜看见了,那可了得。

“小偷啊,抓小偷啦。抓这个偷包子的小偷了!”街上的行人一听是抓小偷,大家都警觉了起来。因为富贵儿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跑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很快就被卖包子的掌柜给抓住了。卖包子的掌柜抓着富贵儿,拿着木棍对着富贵儿就是一顿痛打。打的富贵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母亲做完工,交了工,换来了几个钱,等着富贵回来去买点米。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富贵儿。还是隔壁的李大妈通知富贵儿的母亲赶紧去集市上看看,说富贵儿被人打了。富贵儿母亲一听,吓坏了。她可就富贵儿这么一个命根子,要是富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想活了。

富贵儿母亲赶到集市上,看见富贵儿一个人躺在地上直打滚儿,变打滚儿,边喊着疼。富贵儿母亲抱起富贵儿,问清了怎么回事后,哇哇大哭了起来。也吓坏了路上的行人,富贵儿的母亲抱着富贵儿,边哭边说,“富贵儿啊,我可怜的娃娃,就算咱们娘俩被饿死,你也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啊。”

回忆到这里,富贵儿不忍心在回忆下去。往事不堪回首。

“富贵儿,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你了这个工作。让你在白家做工,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每个月还给你工钱。你要是这么忘恩负义的话,你现在立刻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白老爷威胁富贵儿说。

当初富贵儿母亲在街上抱着富贵儿哭得时候,白老爷正好路过这里。问清了情况之后,白老爷挺可怜这对苦命的母子的。于是就把富贵儿安排在了白府做工。每个月都会定期给富贵儿工钱,富贵儿对白老爷的大恩大德会记住一辈子的。

于是富贵儿决定对白老爷从实交代。毕竟白老爷是自己的大恩人,而且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因为他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以前那样的生活对富贵儿来说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耻辱。与其过那样的生活,不如出卖一次白子夜,至少自己不吃什么亏。

“是三爷,是三爷让我给青丝夫人送封信。给您,这是信。”富贵儿把信拿出来给白老爷。

“你早这么做不就对了吗?”白老爷说,“白三爷问起来的话,你就说信送到了。”白老爷说。

“我知道了。”富贵儿回答道。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白老爷说。

等富贵儿走后,白老爷把信封打开,把信读了一遍。信上话语暧昧,而且信的主人极力想表达一种思念的情感,看了不禁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白老爷不忍再读下去,就把信给撕了,仍在了垃圾堆里。“这个白子夜竟敢背着我,和我的女人幽会,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亏我平常待他不薄,竟然做出这样的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要是被街上的人知道了,还不说我白家家风不正?”白老爷心想。

当天晚上本来白子夜要约聂青丝到后花园的小亭子下见一面的。可是白子夜在花园里等了一夜也没把聂青丝给等到。白子夜心里像乱麻一样,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到最后,他竟有点生聂青丝的气了。“她收到信了吗?如果收到信为什么不来呢?难道是我做错什么惹她神奇了吗?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白子夜心想。

白子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白子夜决定要亲自去找聂青丝问个清楚。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白子夜的心理就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的。

这天白子夜趁着老爷出去办事的空当,来到了聂青丝的房里。

“当当当。”

“谁呀”聂青丝问道。

“是我呀。我是子夜。”白子夜回答道。

聂青丝赶紧把门打开,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才让白子夜进来了。“你怎么回事呀?我那天给你写了封信,让富贵儿给你送过来的?你收到了吗?你知道吗?我在花园的亭子里等了你一夜,也没等到你。”白子夜说了一连串的话,聂青丝一句也没听懂,弄得聂青丝一头雾水。

“什么信啊?什么花园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聂青丝回答。“坏了,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白子夜心想。“青丝,以后咱们俩见面更要小心翼翼了,信既然没有在你的手里,那一定是落在了其他人手里。我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老爷。”白子夜说。“落到老爷手里,那还了得啊?以后我要怎么面对老爷呀。”聂青丝不安的说。“没事,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白子夜安慰聂青丝。

正说着,聂青丝听见有人敲门。“谁呀?”聂青丝问。

“是我,我是老爷。”白老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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