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些该怎么处理?”虎子指着江子笙身旁的一堆礼物,不解地问道。
“都拿进去库房吧,你们想拿什么便自己拿吧。”江子笙走进屋子抱起无精打采的煤球,想了想继续道,“今天所有来看病的客人一律打七折吧。”
“是。”虎子扛着一堆里面,小心翼翼的向着库房走去。
江子笙确定回春堂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便带着煤球向着临江走去。
江子笙今天穿的是一套简单大方的襦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拿了块面纱遮挡住了大部分脸。
临江的上流一向都比较冷清,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河边都了许多孩童,光着膀子哗啦一下便从岸上跳了下去。
“水,水。”煤球听到水流声,立即睁开了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江子笙。
江子笙看到煤球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悄悄的将它放到水里,低声道:“记住,只能喝一点,知道吗?”
煤球在水里划拉一个圈,点点头,立即迫不及待的钻到了水里。
江子笙看着耀眼的太阳,蹙了蹙眉,今年的太阳似乎比去年的要烈了许多。
“主人主人,你看这是什么?”煤球扭着小屁股嘴里咬了一大条石斑鱼,稍稍一甩,准确无误地甩到了江子笙的手上。
“你怎么不吃?”江子笙有些不解。
“本座要烤着吃。”煤球知道江子笙的厨艺好。
“好吧,我帮你烤。”江子笙无奈地耸了耸肩,拿出匕首飞快的处理着手中的鱼。
江子笙这边还没弄好,煤球又丢了三四条上岸,哼哧哼哧的游着。
它的动作不大,却还是引起了周边孩子的注意。
其中一个更是看的极其的真切,指着煤球的方向,大声地道:“看啊,会抓鱼的猪!”
“哪里哪里?”
瞬间一堆孩子就围了过来,江子笙连忙把煤球叫了上来,用绳子串起鱼就要走。
“仙女姐姐,等等我们呀。”
江子笙可不想因为因为这几个孩子泄露了什么事,依旧往前走着,并没有回头。
“哎哟……”
一个小孩想拉住江子笙,结果扑了个空直接掉到了河里,溅起的水花,直接打到了岸上。
这一段的河水很急,男孩根本来不及准备就被冲到了老远的地方……
“哈哈哈,二毛被水冲走了。”
“哈哈哈……”
小孩子们玩性大,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劲在那傻乐。
“走吧,本座还等着吃烤鱼呢。”煤球看江子笙不走,往她怀里用力的拱了两拱。
江子笙眼见孩子就要被冲到下游去了,直接把煤球一丢,往水里跃了下去。
虽然是太热天,江子笙在水里却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向着孩子的方向快速的游去。
借着水势江子笙游得很快,没过多久便追到了那个被水冲的直接晕厥过去的孩子,吃力的捞起他,向着岸边游去。
几个孩子看到同伴变成这模样立即吓坏了。
“二毛死了,快跑啊……”其中一看二毛瘆白的小脸,吓得撒丫子狂跑。
其他几个也是一哄而散,哪敢多留一会。
江子笙也不理会他们,迅速做起了急救措施。
江子笙这边还做着急救措施,没过一会便跑来了一个女人,看到地上躺着的二毛,呜噎一下眼泪水就掉了出来。
“你这人这是在干什么啊,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压他干嘛啊!”女人一把推开江子笙,抱着孩子就要走。
“你不想他死最后把他平放着。”江子笙的声音有些冷,她这在急救呢,这个大婶倒是好,一下就把推开了。
女人看到江子笙熟悉的身影愣了会,不确定地道:“江大夫?”
“嗯。”
女人立即吓了一跳,差点没将怀里的娃摔了下去。
“江大夫实在对不住,我这着急,不是有心的,您快看看我的孩子。”女人立即把自己孩子平坦下来,给江子笙让了个位置。
江子笙也没跟女人多说什么,继续替着二毛做着心脏复苏。
“咳咳咳……”
二毛过了好一会终于醒转,将肚子里的积水吐了个干干净净。
“二毛啊,你觉得怎么样啊。”女人看到自己的孩子醒来,连忙围了过去。
二毛刚开始也有些懵,最后看到自己的亲娘,哇的下便哭了出来。
“娘啊,我刚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二毛紧紧的抓住她娘,眼泪一把的落着。
“没事了,没事了。”女人紧紧的将二毛抱到怀里,感激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江大夫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家二毛就没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看着点孩子,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就行了,我走了。”
江子笙说着直接将地上晒太阳的煤球拎了起来。
虽然天很热,江子笙现在也是浑身湿透,从头到脚都淌着水,衣服都贴着身子,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全勾勒出来……
江子笙将滴着水的面纱往脸上带去,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什么流言蜚语。
江子笙看自己这个样子回王府也不太适合,若是回小院也是惹眼,想了一下,决定去任锦轩替她买下的那家小店,那里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
江子笙长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裳快速的走着。
索性她穿的襦裙还是比较保守的那些,如果再薄些怕真的要春光乍泄了。
江子笙拿出钥匙,要打开锁时才发现门竟然没关。
推门进去,江子笙便看到任锦轩一人在那挂着灯笼。
听到身后的声音,任锦轩蹙眉,回头看见江子笙的时候,有些诧异。
“你来了?”任锦轩声音很淡,当他看到江子笙浑身湿透的时候,眸子带着一丝愠怒,“就这么来了?”
江子笙走了一路,现在都渴了,她没有理会任锦轩,见水壶中还有水,直接给自己倒了一茶杯。
任锦轩看江子笙没有理他,眉头蹙的更深,直接将自己的在外袍脱下,披在江子笙的身上。
“不用世子的好心,世子还是关心下自己吧。”江子笙也不知自己哪来的火气,说的话都带着刺。
“……”
任锦轩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目光不明的看着江子笙。
还真是奇怪了,他都没追究江子笙衣不蔽体地走来,她倒知道反讽。
“看什么?有那么好看吗?”
江子笙仰起头迎着任锦轩那愠怒的眸子,抿了抿唇。
“呵,江子笙,你真是越发的胆大了。”
任锦轩猛地拉过江子笙,也不管他的外衫是否掉在了地上,带着侵性的吻,很快就封住了江子笙的唇,用力的舔咬着。
江子笙是他任锦轩的女人,她的所有美好都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夺走。
江子笙有些窒息,想要挣扎,身子却早被任锦轩霸道的禁箍住,难以动弹。
“本君就是真要看你,又如何?”
任锦轩许久才松开浑身无力的江子笙,眸子燃起的火光似要将倒映在里面的人影狠狠烧光。
“……”
江子笙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若不是身后有个木架在,整个人怕都要向后倒去。
“女人,你不是也很享受。”任锦轩笑的邪魅,手指轻轻的擦拭的薄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子笙声音有些虚软,目光随意地看着一个角落,就是不敢再正视任锦轩。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任锦轩步步向她靠近,身体中的炙热因子也透过空气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就像是一阵电流蹿过,令她从头酥到脚。
“女人,为什么生本君的气?”任锦轩的手指似拨动琴弦一般,弹着江子笙红得滴血的脸。
“我才没有生气。”江子笙倔强的道,她只不过是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任锦轩连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王府,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想到他在小店这里。
还摆了那么些刺眼的花灯笼,曾经的任锦轩也为她做过孔明灯,也对着她虚情假意的温柔了一番,现在呢,他要对的另外的女人又是谁?
江子笙只觉得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哽咽的有些难受。
任锦轩轻挑起唇,江子笙在他面前说谎,永远都是那么的拙劣。
“是因为本君昨晚没回房睡让夫人独守空闺了吗?”
任锦轩的声音说的暧昧,每一句都似带着一小串电流,往着她心里钻去。
江子笙的耳根染上了了一抹粉红,抿了抿唇,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傻瓜。”
任锦轩将江子笙拥入怀中,手指穿过她的三千青丝,缓缓滑下。
“你……”
江子笙刚想辩驳,唇又再次被任锦轩封住,缠绵了许久。
她凌乱的发髻不知何时被任锦轩散开,他吻着她,一心二用地将她的青丝重新挽了一个垂云髻,一支精致的发钗,从他的袖中出来,插在江子笙的发上。
他放开她,拿出珍贵无比的琉璃镜,放在了江子笙的面前,低沉地道:“子笙,喜欢吗?”
江子笙看着镜中那不胜娇羞的自己,心不觉又加快了几分,再一眼便被头上的发钗吸引。
“这是本君亲手为你做的发钗,可喜欢?”
“为什么?”江子笙看着任锦轩,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突然而至的惊喜。
“生辰快乐,子笙。”
躲在一边的煤球,看到这腻歪的一面,半睁着眼,用两只小蹄子偷偷地捂住。
这画面太美,本座不敢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