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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还活着的

颜长卿向他报以淡定从容的笑,道:“江槐,此事,回头我再与你说可好?”

她不想令秦江槐担心。

“不好。”秦江槐定睛看她,轻声道。

他知凤君晚是有意在挑拨,但他真的是担心她,这许久来,她与凤君晚斗,虽有胜,但吃亏亦不少。

颜长卿纤手轻按按秦江槐手臂,看向凤君晚,眸中寒意冷冷,“凤大元帅,你欺人太甚,我答应不离开,你竟还要干涉我与何人往来?你无权。”

“什么?”秦江槐吃惊的喊了一声,“你答应他不离开?是何意思?说清楚了。”

恼怒眸光狠狠的瞪凤君晚,后者则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二人。

颜长卿纤眉微拧,知道不说不行了,无奈看向秦江槐,道:“我没有答应他,是他逼的,我服了毒,解药只有他有。”

“服毒?逼?”秦江槐瞪大了眸,眼底蹭了冒了火苗,上前便对凤君晚一拳捣去,“无耻小人!”

“江槐!”颜长卿大惊,想拉已来不及,那两人已打斗了起来。

“秦江槐,此话你该说你自己。”凤君晚沉冷的接招。

这二人越看越像是有事儿,若真是秦江槐把她带走,他饶不了他。

秦江槐招招狠厉,怒道:“凤君晚,你仗着你的权,就只会逼人对吗?她……你逼一个文弱书生作甚?”

“文弱书生?”凤君晚一招避开,负手立在亭子边上,寒风吹得白袍飒飒,周身森冷赛霜雪,冷笑,“你我心中有数,少在本元帅面前装模作样。”

颜长卿心底一凛,这般下去可真不妙,眼波微转,转身便往亭外走。

“你们要打便打个够吧,恕不奉陪!”

秦江槐看她那幽黑湛冷身影,眉心拢了拢,脑中清醒了一些。

他这是中了凤君晚的离间计,他在怀疑,所以就找机会挑拨,他对长卿越是紧张就越是说明一个问题,长卿是年画的问题。

这凤君晚当真心机重重,无时不刻在算计别人,可恶。

当下弯了唇笑,“不玩了,不好玩,凤元帅,你自便吧,在下不奉陪了。”

说完身子一掠,大红身影没入黑暗中。

凤君晚神情倨傲,望那两道不同方向离开的身影,眸内一片深沉,寒光凌厉。

年画,若你是为了与秦江槐在一起而闹出那么多事儿,我定不饶你。

身子轻轻掠起,向颜长卿所走方向而去。

“颜长卿,你给我站住。”

欣长身姿,立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拦住。

颜长卿顿足,差点儿撞到他身上,稳了稳身子,恼道:“大元帅你就那么闲吗?不去和秦太尉,德王商议退敌大计,在此处与我较什么劲?”

她断没想到凤君晚会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孤傲不多言,这下变得会纠缠人了。

凤君晚冷眸灼灼逼人,看似平静眸底浮着水样清光,波纹涌动,“本元帅愿意。”

“我不愿意。”颜长卿闪身想走过去,才动一下,眼前一堵人肉墙堵了她。

“不说清楚了,休想走。”凤君晚冷面下隐着能融了冰雪的火。

颜长卿深深吸一口气,把气恼往肚里吞,弯唇嘻笑,“大元帅想说什么?在下洗耳恭听。”

看着她那狡黠灵丽的眸,只恨着凤君晚牙痒痒,直觉是她,可又奈何不了她,当真恼人。

“你到底是何人?说清楚了。”

“颜长卿。”

凤君晚黑眸深深,一动不动,“你撒谎。”

颜长卿杏眸熠熠与他对视,长睫一眨,挑眉,“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为何要撒谎?”

本来就是颜长卿,她坦然得很。

“你怎会与秦江槐相熟?你根本就不是颜长卿,你是年画。”凤君晚一字一字,错错落落,清晰敲人脑。

年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沉重,那锥心的痛如影随形。

“哈哈,真是好笑。”颜长卿仰头笑,清冽的眸闪了空濛波光,长睫一闪,将那有的或不该有的情绪掩入眼底,直没入心底幽深之处,渺无踪迹。

“大元帅真看起在下,年画?听说是左相国吧?如若我是左相国,用得着吃下你的毒药受你威逼吗?如若我是左相国,会历尽千辛万苦帮你?”字字犀利指向凤君晚。

凤君晚眉宇间淡淡掠过一丝楚涩轻痕,“为何不认?”

心底抽丝般微痛。

是她的感觉那么真,可为何又不是?

是她不愿意认吗?或者当真不是一个人?

心中的痛让他的思绪混沌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措之感卷袭向他,似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得他几乎要窒息。

颜长卿笑,若夏花般炫烂,“大元帅,如若这是你的一种噬好,见个人都说是年画的强迫噬好,那我便认,无所谓,你说我是谁便是谁,你是大元帅,随你,可好?”

打死她都不会认。

“你何时学得这般赖皮的?”凤君晚幽深眼底一丝黯然。

他是在骗自己吗?

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就是那个女人?

难道自己真的只要见到稍似那女人的都说是年画?

他真有强迫噬好吗?

颜长卿弯起唇冷讽,“大元帅,你亦知这般说,在你印象中那一位左相国大人可是赖皮之人?我这等赖皮又无赖之人,你说会是她吗?”

凤君晚的心沉沉落落,唇边掠过一抹冷厉苍白的笑,“休想一两句话便能打发了我,不管是与不是,总之,你休想逃得开,那毒药无人可解,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若不然,那痛起来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无论她是谁,他死也不会放手。

哪怕用这样的方式,他亦要绑她在身边。

颜长卿轻攒一下细眉,乌黑瞳仁微转,她还真想寻机会让秦江槐找了小华来帮解这个毒,他竟想到了?

“恶霸。”撇嘴狠狠骂道,“大元帅,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回屋睡觉。”

“从今夜起,本元帅去哪儿你都得跟着侍候,包括歇息。”凤君晚冷声道。

颜长卿神情骤然僵住,蹭的后退了一步,素眉一拧,恼道:“我不是下人,更不是来侍候你的,帮了你,你还恩将仇报,大元帅是这般当的吗?”

“哪个说大元帅就一定不能恩将仇报?你不是说我是恶霸吗?我就是,别和我说什么君人英雄之类的,在本元帅这里,统统没有。”凤君晚向她探了一步,负了手,深眸微细,目光透出一种桀骜的意气。

反正她从来不把他当好人,在她眼中,他就是全天下最坏之人,他又何必充当什么好人?

“你……”颜长卿心底微乱,袖下素手紧了紧,不由得沁了些汗,又往后退了一步。“无赖!”

往日冷锐让人无法接近的他,她倒不怕,眼下这无赖样的他,她真怕了。

他怎变这样了?

凤君晚眉间跳了跳,削薄唇角一勾,淡冷邪肆,“你说对了,恶霸,无赖,还有什么?统统加上来吧。”

哼,恶霸,无赖,他何会在乎这些名声?

那种噬心的痛,那种思绪的疯颠,他再也不要再经历,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次经历。

颜长卿退到一排小松树下,心似敲了小鼓乱跳,这怎会变成这样的?

突然凤君晚身子一闪,长臂一把搂了她入怀,闪入那松树后,扫得那枝上碎雪簌簌而落,滑入颜长卿颈脖,那突如其来透了心的冷令她“啊”一声喊了出来。

但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两瓣烫人的唇把她的声音吞了……

火热柔润的唇,淡淡的墨竹香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切实又霸气的热度,令她头脑沉沉,一片空白,只余下他唇吻的浓烈火热。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把她混乱的思绪拉了几丝回来,纤手握了拳,凌乱的轻捶他脊背。

凤君晚紧紧的搂住她,任由她无力的捶打,沉重的呼吸令她心惊胆颤。

“快点走,酒后胡言乱语,你以为你还有二夫人撑腰?你还想以二夫人奶娘自居?人都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老夫人不赶你出府算是好的了。”一个沉哑的男子声音传来。

“你别推我,夏老管家,虽说二夫人死了,但我仍旧是她的奶娘,我可是……”女子略傲气的声音传了来。

“是什么是,有本事到老夫人面前嚷去,走。”

“走便走,得罪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哼,让我好看?现在我先让你好看。”

男子一脚踹了女子的后腿。

“姓夏的,走着瞧。”

……

待得那脚步声消失,凤君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颜长卿,“你……”颜长卿眸光一寒,举手便要拍向他脸颊。

凤君晚大手一握,捏了她手腕,“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有人来吗?你自己要喊,情急之下便这般了。”

虽说是这样,但他心里满满的满足。

那个是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颜长卿怒目圆睁,“有人来又如何?大大方方走出去不行吗?我们又不是贼。”

她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这样的行为,那可是她头一次的吻,这样便没有了。

“可我是大元帅,你想让别人怎么想?大元帅与一个小……属下在这儿躲躲藏藏?你还让不让我领兵了?”凤君晚眸光微闪,理直气壮道。

“你领不领兵关我何事?”颜长卿隐忍的咬了牙,用力的甩手,“放开,夜深了,大元帅,各走各路。”

凤君晚眸光闪亮,勾唇笑,“什么各走各路?你得侍候我。”大手反转握了她手掌,“走,跟我来。”

“不,我才不侍候你。”颜长卿心咯噔一下,大惊,用力的挣扎。

凤君晚眸内闪了捉黠,道:“谁让你侍候了?是跟去看看那几人做什么?”

颜长卿停了挣扎,不动,大眼睛眨巴,“堂堂大元帅去偷听墙角?”

“谁说大元帅就不可以偷听墙角?”凤君晚邪气的笑笑,眸内闪了揶揄。

“不……不太好吧。”

颜长卿脸上温热未退,垂了眸甩手,低声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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