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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们好卑鄙

年画眼中掠过冷冷的讽意,“你竟未知?消息该送到你们太子那儿了,如今我朝另有新帝,便是你们太子奈何不得之人,凤君晚,你们以为他死了便想错了,他是何等人?有那么容易死吗?”

任子宿神情微动,大手轻撩一下马缰绳,望一眼她身后,冷笑,“大元帅好胆识,只身为救其余人,原来你们月玄国人便是这般胆小?”

听得他这般嘲讽,他身后的将士们放声哈哈大笑。

年画冷眉一挑,讽道:“难道你就不是月玄国人?忘根忘本之人更可耻。”

“你……”任子宿大拳握得“咯咯”响,秀气的脸上爆了青筋,一跳跳的。

他身后众人停了笑,有人喊了,“休得辱我将军,将军只是半个月玄国人,他对你们月玄国有不共戴天之仇。”

“莫图住口!”任子宿沉声喝。

身后人噤了声。

原来真是月玄国人。

年画敛目冷笑。

这时身后马蹄后声传来,年画吃惊的转头看。

任子宿身后众人微动,任子宿眉眼一敛,大手轻举制止。

“元帅。”秦江槐转瞬到了眼前,勒马朝她笑笑,“一起游山玩水嘛,我陪你。”

年画眉峰微锁,瞪眼,“这不是游山玩水。”

“咳,你就当是吧。”秦江槐眸中闪了不羁,转脸向任子宿,“你今儿立大功了,一个大元帅加上平西将军,够你在军中耀武扬威了。”

任子宿沉吟,冷眸望向他们身后,两边青山陡峭,山路蜿蜓,空旷寂静。

哼,原来是想换那位太上皇之命。

“没人了,不用看了啦。”秦江槐兴味的笑。

任子宿大手一挥,沉声道:“绑了。一百人上前方,殿后,回营。”

“是。”

天留军大营。

虎皮大椅上,苏镜歪着身子斜斜的靠了,碧眸一瞬不瞬的看眼前五花大绑的年画,直看得秦江槐心头不爽。

苏镜弯唇飒然一笑,“今儿什么日子啊,啊?都凑一块来了,才接到消息说那位皇帝变成了太上皇,这厢便擒获了兵马大元帅,这老天爷那么待见我啊。”

年画眼中清清淡淡,冷声道:“松绑,本元帅既来得了,便不会跑。”

“本太子亦不信你还能跑得了。”苏镜勾唇道:“来人,给他们松绑。”

帐外即刻来了人给年画二人松绑。

年画抚了抚手臂,眸光清冷,看向他,“镜太子,本元帅与你做一笔交易。”

“哼!用你换你们那过气皇帝?”苏镜冷哼,碧眸内闪了不屑,“姓年的,你也太天真了吧?既然你人落在本太子手中,你凭什么要本太子放你们那姓月的?多一个人质在本太子手中不更好吗?”

这个年画的神情令他想起那在江上那一日,那个年颜也是这般神情,求人还一副高傲模样,这兄妹俩还真是像。

年画笑,淡定沉静,道:“镜太子,狼是很难将老虎吞下的,你无非是想要月玄国的江山,你把所有的能耐都使上了,这不还是止步于沅西城?你与凤君晚交过手,知其厉害,而你倚重的任大将军也受了重伤,凤君晚本就是皇嗣,如今他登了位,你想要取这月氏江山可就更难上加难了。”

“啪”一声,苏镜大掌拍了面前的金丝楠木长案几,恼道:“姓年的,少在这儿说废话,你再废话,本太子便砍了你。能耐?他有能耐便将本太子击退,要你一个元帅来换姓月的,他有个屁能耐。”

秦江槐微蹙眉。

这个苏镜可真不是个容易让步的主,这般换人,看来不太行得通。

年画微抿唇,从容自如道:“好,那便换个说法,你不是要用有价值的人去换你想要的东西吗?现下,太上皇已无价值,似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换成本元帅,也许你还能从凤君晚那儿换一些东西。”

“哈,本太子不是说了吗?你现今在本太子手中,有何资格谈换人?本太子不杀了你算是好的了。”苏镜冷笑。

“镜太子,你自诩了不得,这个理儿都想不明白,凤君晚根本就没有打算救太上皇,他现在为新帝,巴不得你替他扫除障碍,他好少一个罪名,他是不会用任何东西换太上皇的,你若杀了太上皇,他乐得自在。而你镜太子则激起了我三军将士的愤怒,到那时全军一鼓作气,别说你得不到好处,只怕你得折在我月玄国内,镜太子,好好想想吧。”

年画字字说得清晰。

秦江槐唇角带了笑,看着年画。

原来她是有点儿把握才来的。

苏镜怔了怔,暗中思忖,这还真是这个理儿,凤君晚贼精啊。

碧眸一闪,“可你不过是个元帅,姓凤的就那么看高你?凭什么?”

听得他这般说,秦江槐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

她不会要说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吧?那可不行。

心里一动,道:“年元帅自然是得皇上看高一眼,若不然怎会封为大元帅?年元帅早之前是朝中左相国,在朝中势力不一般,皇上刚登位,需要年元帅的支持,你说皇上能不看高吗?”

年画唇角微动,向秦江槐看去,无言暗笑。

他担心她会说了自己的身份,那怎么可能?

苏镜看向秦江槐,上上下下的打量,“是你养了一只大雕?”

“正是。”秦江槐浓眉微挑。

“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平西将军。”年画抢了道,她不希望苏镜知道他是秦太尉之子。

秦家两个儿子都在敌营中,她又怎对得起秦太尉和秦老夫人?

秦江槐看一眼年画,眸光沉沉静静,一字一字道:“秦江槐,当朝太尉之子。”

他怎可能把危险全往她身上压?

年画长睫一闪,触到他的眼神,极快又闪开。

心内哀呼。

她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哈哈。”苏镜笑,大手抚了下颌,看二人道:“姓年的,你真够意思,一个元帅加上当朝太尉之子,这般看,这过气皇上的份量不轻嘛。”

“镜太子。”年画沉定道:“实不相瞒,本元帅欠着太上皇的人情,当初若不是太上皇,本元帅也无法坐上元帅之位,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年画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镜太子,想来你也是性情中人,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战场上你我拼个你死我活,这战场下,也不无可能成为朋友。”

心中虽恨这卑鄙之人,可眼下这般情况,只能先忍了。

苏镜那如一汪碧潭的深瞳探究的看她,大手在膝盖上一弹一弹的,眸光一闪,“来人,把那姓月的带来。”

年画淡淡抿唇,不言。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过多的情绪。

少片刻,月祐潾被带入了帐,见二人,怔然不动。

年画望着这一脸憔悴的男子,心底微痛,手下紧紧一紧,撩了袍跪落了他面前,“微臣见过太上皇,是微臣连累了太上皇,微臣向太上皇请罪。”

千万句歉意的话,只能化成此一句。

“太上皇?”月祐潾身子一震,眸光敛了冷光,厉声道:“这是何意?快道来。”

年画沉沉舒一口气,道:“朝中已另立新帝,是……”

“什么?”月祐潾双手抓了她双肩,一把将她拉起,怒道:“年爱卿你说什么?另立新帝?谁准许的?”

一旁的秦江槐蹙拢了眉心,无需说已知道这位太上皇是自己的弟弟,可真面对着,心中真不是个滋味,亦替他难受,阴差阳错,转来转去,竟不是真的皇嗣,这样的真相,让他怎么接受?

“太上皇,你先放开元帅,她……”

“放肆!什么太上皇,休得胡言。”月祐潾眸光冷厉射向他,捏年画肩头的大手紧了紧,年画纤眉拧了拧,垂眸道:“太上皇,当今皇上是先帝昔日贤妃之子,与那死去的小公主是双生,此事,中宫太后是知情的。”

“所以就这般把朕抛下了?真行啊,凤君晚,他早盼着这一日是吧?”月祐潾狠狠的将她一推,“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年画猝不及防“扑”一声跌坐落地,微微蹙了眉。

“元帅!”秦江槐上前伸手要扶她,被她抬手制止了。

“我无碍。”说完起身依然向月祐潾跪下,“太上皇请息怒,这都是不得已而为,还请太上皇宽了心。”

她知道他会万般的恨,万般的怒,可在此处,她又如何劝?

眼角瞄向苏镜,那人正眯着眼,兴味盎然的看着呢。

月祐潾哈哈哈嘲讽而笑,眼底已不见往日温雅,寒光骤盛,黑瞳深深一敛,一步上前对了她肩头踹了一脚。

“太上皇……”

秦江槐万没有想到他竟会这般,脸色一变,瞪他一眼撩袍蹲下扶年画,冷声道:“这与元帅有何干?太上皇怎可以拿元帅出气?”

年画不顾肩头的痛,抬手制止他。

月祐潾眸光一棱,怒道:“岂有此理,你在质问朕?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无胆鼠辈,墙头草。”

“好了,太上皇,你省省力气吧,这可是敌军大营,你要发怒且留着力气回朝再骂,那人要为帝,亦不是元帅可以左右得了的,你拿元帅出气有何用?”秦江槐眸光冷冷一闪,再也忍不住开了口。

“江槐,不得无礼!”年画轻喝。

秦江槐唇角动了动,拧眉,扶着她站起身,关切道:“可还好?”

“我无碍。”年画站了起身,轻轻拂开他的手。

苏镜一动不动的看着,碧眸闪着兴味,亦不出声。

月祐潾被秦江槐这般呛白,可是恼怒不已,指了他道:“你……秦江槐你竟敢羞辱朕,断不知一个死字怎写了?今儿朕便先杀了你。”

说完便向秦江槐劈掌而去。

“你……”秦太槐推开年画,闪身避过,脸上亦是恼意。

论真身份,他是他大哥,怎说他不得?

就算是让他披着太上皇的身份,如今帝权没有了,这是事实,说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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