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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你休想染指

凤君晚垂了手,抬眸,眼中深光隐隐,失痛,懊悔,恼怒,交杂成一片,令面前三人为之一震。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在他们的心中,凤君晚就如神般,睿智而冷静,而这一次,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看来那年画在他心中,堪比江山般重。

“若等到他来信,年画会如何了?你们可有想过?”

心内冰火交集,汹涌来袭,几令他承受不住,拧紧了眉极力控制着。

三水眸光一闪,不作多想,大步上前,拉了他的手,按住他手上脉博,“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一探大吃一惊,转眸看柳飘飘,急声道:“二师兄,快,给大……给皇上渡真气。”

“朕无碍。”凤君晚抽了手,冷眸瞪他。

“不行。”三水可不管了,强自扶他。

柳飘飘眉一动,上前一起扶了,“皇上,您若垮了,怎救年相国?”

凤君晚无奈,由二人扶至矮榻盘膝坐下,柳飘飘快速在他身后坐下,双掌贴向他脊背,运息渡真气。

那一厢卞一心快步至门口守着。

翌日,圣旨下,休朝三日。

天机阁中,凤君晚坐在书案后,面前摆了月玄国三十郡舆图,一动不动的看着。

三水端着一碗药汁入内,“皇上,到时辰喝药了。”

凤君晚轩眉微拧,未转头,伸了手,三水只得把瓷碗小心翼翼放置他大手中。

三水眸子微眨,唇角动了动,“皇上,小奴觉得就静等那太上皇的消息不就好了吗?咱这没有线索,怎寻?”

凤君晚眼波微动,抬眸看他,“若是你是他,你会去哪儿?”

“皇上先喝下这药汁。”三水笑笑。

凤君晚冷抿抿唇,一口将药汁喝干,把碗塞至他手中,“说吧。”

“皇上,您昨夜才睡一个时辰,身子怎吃得消?先去歇一歇,醒来再说。”三水眨了眨眼眸,讪笑道。

“滚!”凤君晚不再看他,转眸看书案上的舆图。

三水暗自吐一口气儿,只得向外走,走了几步,想了想,转身言词恳切道:“皇上,您不为自己着想,就为画儿姐吧,二师兄说得对,您倒下了,她怎么办?饭可以少吃,但不歇息可真是不行的,这个理儿,皇上,您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你的旧患……”

凤君晚微闭了眸,“好,朕现在便歇。”

说完站起身向内屋而去。

三水浓眉微展,轻步离开,轻轻关上屋门。

又过了一日。

凤君晚依然在相府未回皇宫,看着面前跪地施礼的秦江槐,脑中灵光一闪,沉声道:“秦爱卿起吧,朕有话问你。”

秦江槐眸子微顿,站起身,道:“皇上,可有年相国的下落?”他来见凤君晚就是想打听年画的下落。

“朕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朕来了,看来你对年相国挺关心的。”凤君晚眸光犀利,冷声道。

秦江槐弯唇斜抿,淡淡嘲意,“请皇上见谅,微臣是直性子之人,若是说得不周到的地方,皇上可以治微臣的罪,微臣明人不说暗话,年相国是何身份,皇上知,微臣亦知,微臣坦然向皇上说一句,微臣很担心年相国。”

年画只是相国,没有被封为妃子,他亦不怕让凤君晚知道他对年画的心意,男未娶女未嫁,有何说不得?

凤君晚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说,神情微动,拧眉看他,不言。

秦江槐抿抿唇,道:“心是她的,她的心意是如何只有她自己知,她自己选,任谁亦代替不了她,皇上,您说微臣说得对吗?”

凤君晚眸光沉凝,眸中光泽深深浅浅,意味万千。

真如二师弟所说,这个秦江槐当真是万分的迁就年画,若是此事平息了之后,她若真的选择秦江槐,他怎办?能由着她吗?

袖下大手微握。

不能,他肯定不能由着她,任何事都可以由着她,独此事不行。

当下唇角微扯,淡道:“你这一番话,朕不怪你,朕该感谢你,若无你,她兴许就活不成了。”

秦江槐浓眉微挑,哂然而笑,“皇上好肚量。”

眼前此人是人中龙,若说年画不被他吸引,那便是自欺欺人了。

“她的事……你可都知?”凤君晚微沉吟,道。

秦江槐细长的眸沉定的看凤君晚,眸光微动,撩袍跪落,道:“微臣代表秦家多谢皇上,谢皇上的宽宏大量,谢皇上饶过秦家。”

他明白,扰乱宗室,罪,若追究起来亦还是秦家,虽说是那金素容所为,但她毕竟是秦夫人,秦家脱不了干系的。

而且凤君晚竟还尊一个外人为太上皇,虽说亦是为着皇家颜面,但终是开恩了,这份胸怀,是极少人有的。

凤君晚凤眸微动,眼底淡然,道:“秦爱卿起来吧,事儿都过去了,眼下把年爱卿救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秦江槐谢恩起身。

“秦爱卿,你父可在京中?”

秦江槐眸一动,道:“家父已回沅西城。”

凤君晚眸光沉肃,“最近可有收到沅西城有何异样的消息?”

秦江槐眉宇间掠过震惊,“皇上莫非是认为……认为他会去沅西城?”

“极有可能。”凤君晚道。

秦江槐沉吟片刻,道:“皇上,微臣只去看望过他一次,是与年相国一起同去,微臣与他的关系亦还是旧状,无甚改变。”

有些事,他认为还是直说明白的好,为帝者皆多疑。

“朕知与你无干,若非相信你,朕何会让你接替你父为太尉?”凤君晚淡道。

“多谢皇上信任。”秦江槐眸光微闪,道:“皇上是担心家父心软是吧?”

“不无可能。”凤君晚踱步至书案,眸光落向案上舆图,道:“他要朕以江山换年相国,他心有反意,自会寻一个有利的落脚点,沅西城便是一个有利于他的城池。”

秦江槐心头一震,“他要皇上以江山换年相国?他怎可以这般?”

人心不足哇。

凤君晚抬眸清冷看他,道:“朕并不想大动干戈,却有人逼着朕。”

“微臣明白皇上。”秦江槐眸内掠过一抹涩然之意。

这一位帝者的胸襟,值得敬佩。

“秦爱卿可愿领兵前往?”凤君晚眸色沉定看他。

秦江槐亦料到会有此一问,心底苦笑,面色平静道:“微臣愿前往。”

凤君晚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

帝者皆这般,若换了他亦会这般想,在什么位置上便想什么样的事儿。

凤君晚唇角微动,“好,朕与你同往,他们离城有两日,但愿能追上他们。”

“是。”秦江槐未料到他会要离京,看来年画在他心中份量不轻。

凤君晚的判断没有错,月祐潾一众人是往沅西边城而去,月祐潾亦料到凤君晚会想到而追来,因此在一个山谷令人从山上滚了石头树木至峡谷中,拦阻了凤君晚的追赶,待凤君晚追到沅西城外,月祐潾早已入了沅西城,而冷百里在早之前借了秦家小儿的名义,入秦府要胁秦百祥,便轻而易举的拿下了沅西城。

雪已停,天阴阴沉沉,城外马蹄声轰轰,凤君晚带着五万人马而至,急风狂肆,吹得锦旗猎猎作响,空中弥漫着杀戮的气息。

城门紧闭,护城河上木桥已高高吊起。

不多时,月祐潾与被五花大绑着的年画出现在城墙上,月祐潾脸色阴恻,冷道:“你说这凤君晚是来换你呢?还是来攻城呢?”

年画见城外此般情形,细眉紧蹙,不言。

无论是换她或是攻城,她皆不希望。

城外,黑压压的队列中间,凤君晚骑在追风白马上,他的右侧是骑着黑马的三水,左侧是骑着枣红马的任子宿。

凤君晚冷望那城墙上之人,沉冷喊道:“月祐潾,放人!”

“哈哈哈。”月祐潾放声大笑,眸子一棱,指向凤君晚,“要人?很简单,帝位本就是吾的,把帝位还给吾便是了,吾亦不会杀你,封你当个亲王,世代承袭都行。”

“你。休想。”凤君晚浓眉紧拧,冷道。

月祐潾一阵怒意涌上,吼道:“凤君晚,那你便看着她成为吾的女人吧。”

说完长臂一伸,一把将年画紧紧的搂在怀中,大手在她脸上抚摸。

“住手!”

凤君晚眸内闪了森冷杀意,挥了马鞭指向他,怒吼。

“你放手!”年画心底一惊,用力挣扎。

“你若再乱动,吾便当众脱光你的衣袍。”月祐潾大手扣了她下颌,眸光阴森森的看她,冷肆道。

年画脸色一变,怒不可遏,低声道:“你敢!”

月祐潾脸颊上青筋暴跳,眸内闪了阴鸷笑意,邪气无边道:“不敢?他若舍不得江山,吾要他眼睁睁看着你成为吾的女人。”

年画呼吸一滞,心底瞬间燃了熊熊烈火,刹那间燎原而起,被绑着的纤手紧紧握起,唇角牵起锋锐,如刀刃,咬牙道:“无耻,你休想得逞。”

他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他就那么想当皇帝吗?不是他的东西他为何这般执着?

月祐潾把脸贴了向她的脸,笑道:“若不想丢了脸面,便乖乖听话。吾让你看清楚,看看在他的心中,是江山重要还是你重要。”

“你……执迷不悟,这江山本不属于你。”年画身子僵直不敢乱动,冷声道。

“会属于吾的。”月祐潾轻声道:“你也会属于吾的,吾想要的,一样不会落下。”

那些士兵们远望见城墙上两人这般,微有哗然。

月祐潾冷笑,站起了身子,大声道:“将士兄弟们,你们都不知道吧?你们的相国大人是女子,你们的皇帝是无耻小人,此二人合谋起来让天留太子劫持吾,而趁机夺了位,此等小人,你们要奉他为帝吗?你们要替他卖命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声更大。

凤君晚轩眉紧拧,朝三水挥了挥手,三水眸微闪,点头,勒马向队列后奔去,不一会儿,从一辆马车中扯出一人,发鬓衣袍微乱,神色惊恐,手脚哆嗦,几乎掉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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