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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想造反吗

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她们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还不肯放过她?

“皇上,这事儿民女根本就不知情。”

“是啊,皇上,这东西怎来的,我们一点儿都不知,定是早些年留下的。”福姐儿两腿打了筛子般颤。

景帝俊脸冷若玄铁,“下去,查出口。”声音森冷强硬,丝毫无回旋的余地。

“皇上。”福姐儿心疼望一眼上官瑶,向景帝央求,“我家小姐身子不大好,这不是要寻出口的吗?我代替她去吧。”

景帝甩袖,冷道:“准!”

不一会儿,福姐儿领头,与一队侍卫下了泥洞,院中之人神情各异,焦急的等待。

春日金色阳光细细洒落这院落,丝丝缕缕暖风扑面,眷然在空气中盘旋,初春那惬意温凉已退,换上的是不经意的燥热,远处不知在哪儿的蝉虫几声轻鸣,随风突然而至,又绕耳而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院中落坐的景帝,面色极静,眼中寒光隐隐,犀利逼人。

上官瑶静静而立,清丽绝伦的面容透明而白皙,依旧带着从容沉静,岁月似乎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记,眸中那点点星光微锭,极淡,透示着不为人而知的慧黠与淡定。

活泼的月铮忽视这空气中暗藏的危机,天真无邪道:“皇帝哥哥,这地里的暗道里会不会有黑白无常啊?那可是会勾人命的。”

“胡说八道。”景帝眸光冷如腊月飞霜,瞪她。

月铮撇嘴,“那么凶干嘛?倒像是要勾人似的,说句话都不行么?跟皇帝哥哥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好玩,整日板着个脸。”

景帝冷脸不语。

郭宾忙拉了月铮,道:“铮郡主,这是大事儿,马虎不得,皇上是皇上,日理万机,辛苦着呢,你得多体贴体贴皇上。”

“体贴就是不让人说话么?”月铮皱了皱鼻翼,不以为意道。

郭宾无奈笑笑,“这个……在合适时候是可以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指现在就不合适啰?”月铮得意的笑,不怀好意的看他。

“这个……这个……”郭宾无语加无奈,这个淘气小郡主,真不好伺侯。

月铮挣开郭宾的手,道:“我不和你说了,这儿不好玩,我出宫回府,再不回去父王得打我板子了。”

“铮郡主……”

郭宾才拉住月铮,院外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转眼两人进了院。

“父王。”月铮甩开郭宾便往来人身上蹦去,“父王可是来接我回府?”

“是呀。”德王爷温雅笑笑,拉了月铮,向景帝施礼,“臣见过侄儿皇上。”

“见过皇上。”一身湖水淡蓝的年画亦施了礼。

“都起吧。”景帝冷眸微光轻闪,多了一丝和煦,眸光落在年画身上。

细柔衣衫,飘逸如这春日里烟波淡渺的湖光,随风轻摇,明眉锆齿映着清清冽冽的春意。

这个年画,就是不同别的,满朝文官,或粗旷,或温文,或飒爽,或狡黠,而他,就是不一样,可惜是中宫母后之人。

清若水,淡如月,几分清寒,几分明澈。

这令他想起另一个人。

凤君晚,那个他不想依附而又不得不依附之人。

那人,如若千年冰湖,寒冰积雪深厚,他动不得憾不到。

这便是他的无奈,中宫干政,相国把持朝局,前狼后虎,这个皇帝当真当得窝囊。

年画立在德王爷身后,抿唇淡淡,眼光看向上官瑶,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了礼。

上官瑶眸底轻波微动,这粉墨登场,该来了。

跪落施礼,“上官瑶见过德王。”

德王潇洒一笑,“起吧,近年可还好?”

“托王爷的福,还算安好,多谢王爷关怀。”上官瑶站起身,微微淡笑。

帝景冷哼,“皇叔可别让她的外表给迷惑了,你且看。”指了指那一片狼籍的乱木堆。

德王爷转身一看,甚是惊讶,“这是?”一脸疑惑。

年画亦望了去,眸光平静无绪。

帝景寒脸轻哼。

“我知道我知道,那里有暗道。”月铮靠在德王爷大腿上,仰脸笑嘻嘻道:“我想去看,皇帝哥哥还不让去呢。”

德王爷震惊,拧眉转了眸光看上官瑶,又看看景帝。

“王爷,洞里是有暗道,侍卫去查了,这正等着结果呢。”郭宾恭敬的回话。

“哦?竟有这等事?”德王爷让月铮自己站好,几步走到那洞口,探头望了望,“这好端端的院子竟然有暗道?怎么来的?”

景帝眉目不动,冷道:“这得问这院中的主人了。”

德王爷望向上官瑶,眸光询疑。

上官瑶气度从容,抿唇道:“或者得问这建造院子之人。”

“上官瑶,你诸多诡计,善变狡猾,当年父皇便是被你花言巧语所迷惑,蒙骗,如今在朕眼前,你休想得逞。”景帝眼底翻了怒火。

上官瑶淡淡半垂眼眸,不咸不淡道:“若是能迷惑得了先帝,上官瑶便无需在这儿思过。”

“你……”景帝怒海狂涌,指了她一时气结。

德王爷眉心轻拢,走回到景帝面前,不紧不慢道:“侄儿皇上,先别急,等来了结果再说。”

“皇上息怒。”年画淡声开口,“上官姑娘一介女子,若真要挖如此大的泥洞,不甚容易,更别说是暗道了,再者,所挖出来的土,堆放在哪儿呢?看这院子简简陋陋,没有堆积的泥土,是否上官姑娘所为,有待查证。”

景帝一愣,沉了眸不语。

“是啊,年大人言之有理,我们还是等结果吧。”德王爷赞许的点头。

上官瑶心中一动,眸光看向年画,感激的微点头。

年画淡勾唇,清清冷冷。

“你就是年大人?”月铮几步蹦到年画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眸中闪了清亮光泽,“你好聪明,我好崇拜你哦。”

年画微愣,没有想到她会这般说,当下清凉一笑,似山林微风,“铮郡主过奖了,微臣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大英雄,没有什么可值得崇拜的。”

月铮小手儿轻轻扯扯她身上细柔衣衫,神情痴迷,道:“年大人,你好好看哦,因为你好看,所以我崇拜你。”

年画脸色微尴尬,声音清冷依旧,“铮郡主,这儿好看的人是皇上,还有德王,微臣只是不算丑而已。”

月铮不以为意撇嘴,“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好看,他们是老男人,不好看。”

一言惊起千层浪。

德王爷赶紧上前,大手轻拍她屁股,“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父王才是老男人,皇上才及弱冠,什么老男人,看父王不揍扁了你。”

“哎。哎呀呀,父王不讲理,我说的是实话嘛,皇帝哥哥比我大十二岁,在我眼中,不老吗?说实话也要挨揍,难不成要说假话才舒爽?”月铮不服气的躲着,叽哩呱啦乱嚷嚷。

这下景帝倒是笑了,脸色如拨开了乌云,现了些清朗,“好了,皇叔,别打她了,她说得有道理,在她的角度,朕亦是老了,每个人都会老,又何惧说呢?朕若是连半句真话都听不得的话,那岂不是霸君?”

德王爷停了手,回身道:“侄儿皇上英明。”

月铮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朝景帝调皮的眨眨眼,竖了大姆指,嘿嘿的笑。

上官瑶不动声色的看几人。

这戏的结果会是什么?是谁主导的?是冲着她来吗?

现在看来,月铮无意中发现那铜镜,德王爷适时的出现,父女俩一唱一和,该是中宫指使的吧?

而这位清清冷冷的年大人,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

是了,他亦是中宫之人,可方才又出言相助,是何意?

日暮而至,残阳似血。

院外一阵凌乱脚步声传来,人未到,一丝丝墨竹微香飘散在空气中。

年画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动。

身形高大的凤君晚入院,从年画身前急步而过,电光火石之间,心头一动,他转了头向年画看去。

不期然对上她那清隽目光,沉沉静静,深深浅浅。

似兴味、似嘲讽、似捉黠、似沉恨、似肃杀……

他呼吸一滞,心急剧的骤跳令他拧紧了轩眉。

是他!真正的年画。

这才是他。

他真的没有死。

他紧紧的握了握袖下大手,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缜密的思绪瞬的理清了思路。

今日这一切,是年画冲着他来的,他回来报仇了。

不及多想,转了头,撩袍向景帝跪下,沉沉重重道:“皇上,微臣来向皇上请罪。”

景帝微惊,“凤爱卿这是何意?”

院外脸色青白的福姐儿及一干侍卫鱼贯而入,诸葛流亦急步随了入内,众人向景帝见礼。

福姐儿惶恐不安的靠到上官瑶身侧,低声道:“小姐……”

上官瑶拉了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莫要出声,福姐儿咬了唇点头。

上官瑶将眸光落在那跪地之人,凤君晚身上。

原来这便是权倾天下的凤相国,如此年少,当真不得了。

“哦?诸葛老先生也来了,想来不简单了?”景帝脸色从温色转入寒冷。

“皇上,请恕相爷不知之罪。”诸葛流在凤君晚身后跪落。

一身泥土灰尘的侍卫队长“回皇上,暗道出口……是在相府内。”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

“啊!”

不知是谁惊呼。

瞬间院内一阵死寂,天边染了一片红,刺目如血色,落入景帝那黑瞳深眸中,霎时燎原,燃成熊熊烈火,杀气在眸内翻腾。

景帝蹭的起身,至凤君晚身前,一瞬不瞬的看他。

日暮凉风急掠,吹得衣衫簌簌,吹不散景帝心头的烈火。

众人在看着这帝臣二人,周遭寂静万分。

景帝袖下大手紧了又紧,指节突兀,几乎要折断,似乎忍耐到极限。

“你想造反吗?”一字一字,似喷出的火。

凤君晚抬了头,眸内沉定清静,薄唇轻启,“微臣无二心,那暗道之事,亦是方才得知,事非曲直,请皇上明察。”

“你不知?”景帝厉声道,长指指向上官瑶,“你不知,她也不知,朕请问,那谁知?天知?地知?就你们不知,好一个不知,凤君晚啊凤君晚,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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