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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途退场的女主角

手机塞进口袋,把烟从嘴上拿下在窗户底下弹掉烟灰。

“哥们儿,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啊?”他依旧兴致勃勃,我抬头看他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女人,我配合他似的发问,其实内心漠不关心。“谁啊?”“你猜猜啊。”我使劲的抽完最后一口,看看走廊里没有老师把烟丢到地下踩灭,“爱说不说,我进去了。”“你着什么急嘛。”他做贼似地揽住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耳边:“服表的系花,传说中‘杀手李’的马子。”“是么?”我也忽然乐了,豁然开朗他刚才为什么对着杀手李失态。他诡异的一笑,抬起脸,翘起拇指:“那女人没得说,功夫一流。”然后一脸不沾沾自喜的表情,伸出左手拍拍我的胳臂,“哥们儿,我是真想跟你有福同享来着,谁叫你有韩笑了呢,我不能拉着你背着她做坏事啊!”

田浩是我大学第一天就认识的朋友,父亲在本地很有脸面,属于资产阶级行列。他的大学是他资本家的爹走尽了后门扔出大把的赞助费得来,绘画对他而言就是玩票,大学里的风花雪月才是他追求的。他性格坦荡,很有古时候落草英雄的气概,酷爱喝酒,且一喝就大,但乐此不疲。

大一那年的中秋节班里的小型晚会上,他先喝了啤酒,又喝了白酒,两种酒兑均匀了发生化学反应后的结果是他把一整块蛋糕整齐利索的盖在了指导员的脸上,指导员是刚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的女生,从未受过这般屈辱,先是一怔,干干的嚎了两声,最后眼泪凶猛混着草莓味奶油坐地上哇哇哭了半个小时。

事发后,他有一个星期消失不见,一个星期后回来,拿到了学校的警告,然后再度消失不见。

田浩一如从前抽完烟一转眼又消失了,我走进教室把做的方案交给“杀手李”,坐在下面看他的脸,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没笑出来,忽然明白原来真正可怜并不是我们这些年轻且一无所有的人,而是他,是许多和他一样的人,他们没有了青春年华,他们的内心世界冲刷的没有色彩,于是他们妄图去抢夺年青人的青春,靠他们用牺牲青春年华换来的权利,地位,金钱。

世界的存在是客观的,生命的存在也是客观的,他们给恐慌的中年时代一个近似于真实的幸福乌托邦,自以为可以把弄一切,却不知道在里面扮演最可悲角色的是自己。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阿门!哈里路亚!

在学校门口的报刊亭买了最新一期的CG杂志插到外套口袋里,回头走到阳光迷离耀眼的小景观区木凳上坐着抽烟,冬天难得阳光泼辣的一天。看看时间韩笑还有一节课,索性就想这么等着,心里也不想其它。

侧对面木凳上两个韩国留学生表情丰富的在聊些什么。韩笑很会学韩国人说话的语气表情,这得益于她酷爱的韩国电影还有臃长的连续剧,最臃长的一个叫《看了又看》,她也确实是看了又看,前后看了半年才大叫过瘾。她很好的掌握了发音的节奏,结尾的语气助词,还有脸部表情,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一次在火锅店她突发奇想,用她掌握的这些元素大声向我发难,我正吃一片红彤彤的青菜,辣的不知所以然,经她这么一惊吓,连篇打嗝。顿时旁边的人群体目呆,以为中国男子泡了韩国女子,为国争了光,而韩国女子忽然暴躁如雷,中国选手明显矮了半分,又给全体中国人脸上抹了黑。我当时倒并不在意,一个劲儿的喝水,抑制自己的嗝声不断,中国足球给中国人抹黑的次数还少吗?不也见韩国人就肝颤另加阳痿,再说,我的这位还不是一正宗韩国货,并且在她面前我根本不阳痿。

“想什么呢?”我正沉浸在那段故事回忆中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我忙不笑,抬起头。

“没有,什么也没想。”我说,魏芒已经提起棉袄的下围坐凳子上了。“抽一根?”我把烟杵她面前,她微微一笑抽出一根,从凳子上把火拿起来点上。

“听说拍摄的事儿碰到难题了。”她问,我看了看她,随手把烟头丢了很远,“没错!问题还不小,属于专业问题。”我站起来,撑开胳臂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把手抄进裤兜里眯眼看向远方的操场,那里的足球运动员挥汗如雨。没原由的我觉的她今天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儿吧今天?”我又问。

她笑了,把手里的半支烟递给我,“抽不动了,最近只能抽半支烟。”,我接过来叼在嘴唇上,烟蒂上潮湿的能掐出口水来。看着她拿出面纸擦鼻子下方的人中,“我不能拍了。”她突然盯着我的眼睛说,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好一会儿把烟猛猛的抽上一口踩在脚下,吐了口唾沫,目光转向旁边小型篮球场,场上一群****嗷嗷叫的来劲,几个风骚的黄毛丫头喝彩如同呻吟,几天没****了我心里骂,这么撕心裂肺。

“我在上海找到一份工作,年前必须在那里有一个月的实习,就这两天出发,我准备着跟你说完就去跟系里请假。”我断断续续的听她讲完,抓起凳子上烟盒又抽出一根,坐下来,腿直直的搭在地面,点上,眼睛盯着地面,三只蚂蚁慢慢的拖着如面包屑一样的食物前进,良曾说跟着拖着食物的蚂蚁走一定能找到蚂蚁的大本营,大本营里如皇宫,有等级,有尊卑,成千上万的蚂蚁组合成一个家庭,相当于人类的地级市,良笑着说。我有时候希望自己不是人而变成一种微小的生物,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事情,只要快乐,事实上,有的时候我想除了人类任何生物都快乐的不得了。

“对不起,要不我请你吃饭吧!算我谢罪。”于是她伸手扯我袖子,我下意识挣脱往旁边挪挪屁股,装做毫不在意:“你这个同志说话用词不当呵!我得批评你,哪里有谁对不起谁啊!你没看这一要毕业都掖着藏着争破头给人当孙子去呢!机会不多,不能耽误你正事,再说这个戏下步如何我现在也没谱了。”正说着脑后不知道被什么碰了一下,转头看见彭惠手里捧着一堆零食正往这边看着,脚下零落着几个掉下的零食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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