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憋了那么久,再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真好。”他慨叹,眼前山峦起伏翠色绵延,夏日雨水多,绿叶经过雨水的冲刷和浸润,入目郁郁葱葱,清新秀丽。
谷底水烟缭绕,有山泉淙淙,黎俊柏定定望阮卿卿,轻呶嘴,眉眼带笑,意味暧昧。
阮卿卿羞涩地低下头,霎地又高昂起,反手握住他的手,抬腿朝山涧走去。
没有脱衣服,蹬掉鞋子,两人就那样步入溪涧中。
溪水有些凉,清凌凌如白雪融化其中,脚下小石块在日月冲蚀后光滑如卵,也许还有浅薄的一层青苔,阮卿卿脚底滑溜了一下,朝溪水中栽去。
“我一直在等这样的英雄救美的机会。”黎俊柏一把勾抱住她,低低笑,把她揽进怀里。
分别六个月的陌生疏离随着他的笑声,忽一下被扯走,消逝得无影无踪,阮卿卿抬臂揽住他脖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不在你身边,被人欺负了?”黎俊柏调笑道,轻挑眉。
可不是,有人欺负她,欺负她的那人就是他父亲!
她在街头抛头露面捱着白眼挨个打听,黎成祥不只没支持,还冷语嘲讽。
一天一天往警局跑,哪怕没有消息,说一声也好,可黎成祥从来不跟她说什么。
已知母亲生前黎成祥没出轨,黎俊柏跟黎成祥的隔赅消除,父子感情很好,并且因为曾误会了父亲,他很是歉疚,自己找他告状只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阮卿卿不说,把头埋进他胸膛,尽情流泪。
“本来就丑,像小黑泥鳅,哭鼻子更丑了。”黎俊柏微笑,刮脸羞羞。
“你才丑,理的这什么头啊。”阮卿卿嗔道,摸他的平头,短短的头发像一根根小刺,扎人的紧,掌心疼,心口更疼。
犯人都是理平头,他被当犯人看待了。
“咱们俩一起变丑,正好,以后,再不担心有男人女人喜欢我们,两个丑八怪配对,相亲相爱。”黎俊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