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娱乐圈名气很响家喻户晓时,凤英还嫌弃他,眼下什么都没有了,凤英醒来后,会不会对自己更唾厌!
阮绩民患得患失,车子发动出了医院后,茫然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卡座里男女嘻笑声不绝,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阮绩民在吧台坐下,要了一瓶Chateau Lafite红酒,默默地自斟自饮。
曾几何时,他出门必得戴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才能避过粉丝的围堵,如今,什么伪装都没有也没人认出他,或者,认出了,却不再崇拜喜欢他。
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赤烈烈的红,阮绩民抓过雪白的桌巾,倾倒酒杯,红酒淋漓而下,雪白的桌巾很快晕染了红。
疯了么?那瓶酒多少个零的人民币啊!酒保心疼之余又很高兴,倒得越干脆,多点几瓶,自己的收入就越高。
卡座里有一个客人自阮绩民进门后就一直暗中看着他,阮绩民往桌巾上倒第二杯酒时,客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小纸包里的粉末倒进面前酒杯里,摇了摇,冲酒保招手。
酒保想唤服务生过去,一看客人手里摇着一摞粉红票子,激凌了一下,不唤人了,飞快地走过去。
“把这杯酒给吧台前那个人喝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客人说,一只手捂着嘴,低低咳嗽,声音有些沙哑。
那杯酒肯定渗了料,酒保有些犹豫。
酒吧里这种事很普遍,多是男客人打女客人的主意,像这样男人打男人主意的,这个酒吧不是gay吧,还从没遇见过,而且眼前客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从身体状态和握钞票的那只手也可以看出来,很年轻,顶多是吧台前客人的一半年龄,怎么看,都不对劲。
“怎么?嫌少啊?”客人低哼。
算了,有钱不赚是傻瓜,再说,男人又没有贞操,被捅菊花不是什么大事,酒保一手拿过钱一起端起酒杯。
怕阮绩民又把酒倒到桌巾上,酒保找了个借口,请阮绩民品酒提意见,说是酒吧搞的活动。
“没啥特别味道,不过多喝几口后,开始是心口往下的地方好舒畅,后来就像武侠小说写的那样,全身经脉被打通的感觉,很快活,这是什么牌子的酒,给我来上一瓶,我带回家有空时慢慢品尝。”阮绩民打着酒嗝说,心情不好,酒量变小,微有醉意。
打通经脉一样舒畅,那不是吸食毒品后的反应吗?才第一次就有这么强烈的感受,食入的毒品份量可不小,酒保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抬头去找那给他酒的客人,卡座上客人稳若泰山,低着头静静品酒。
酒保不敢再给阮绩民拿那样的酒,阮绩民嘟嚷了两句,脾气好,也没计较,脚步有些发飘出了酒吧。
目送阮绩民走出酒吧,酒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卡座客人面前,压低声音,气急败坏说:“你让我拿给他喝的酒加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