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只有她一人,徐凤英洞察秋毫,在阮卿卿走出办公室后笑呵呵问道,“你支走卿卿想说什么?”
眼下是印证阮卿卿说法的最好机会,黎俊柏浅抿了抿唇,单刀直入,“徐董有没有觉得阮小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也许,阮卿卿说的是真的,她确实只是一个农家女孩,名谢莫忧,恰好和徐凤英的女儿长得极像。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凤英面色有些赤红,商场上勾心斗角惯了,当即以为黎俊柏认为她用一个假女儿来联姻套住他,站了起来想去保险柜拿那份DNA鉴定证明,半路上霎地改变主意,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一语不发递给黎俊柏。
耳听为虚,让他自己去证实,给他一根头发要做什么,用不着她说得很明白。
黎俊柏没料到徐凤英的手段霹雳雷霆,这么果决,接过头发怔了一下,打开文件夹,心心翼翼夹住。
同车过来腾飞的,回去自然还是一路。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黎俊柏轻抬臂,一只手横过阮卿卿头顶,不动声色拔下了一根头发。
反击战轰轰烈烈开始,吸取了泄密教训,黎俊柏将工作分解成几个单元,负责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十字路口的液晶电视广告,还有大街小巷的霓虹彩灯,道路绿化带中竖起的广告牌,富通小清河南岸的项目效果图铺天盖地入侵G市所有人的眼球,
仁济医院和德百的主体大楼外面幕墙,也应黎俊柏的要求,挂上了进驻富通翠湖山庄项目倒计时的巨型LED。
阮卿卿很紧张,商业搏击战的最重要因素是心理素质,必须沉得住气,这一点,她做不到。
也许是烦忧加上业务不熟练压力太大,没多久,阮卿卿就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眩晕、嗜睡,吃饭没滋没味。
自从搬到富通大厦公寓后,唐时就不再每天早上给她量血压检查身体,阮卿卿只以为是小事,也没上医院检查。
这天上午黎俊柏召开会议,阮卿卿低头听着,不知不觉竟打起盹了。
如果不是袁可立收拾文件时失手把文件掉到地上,弄出很大的响声,阮卿卿可以不惹人注意地醒过来的。
迷糊里听到不同寻常的响声,阮卿卿惊得跳了起来:“地震了?”一双眼睛迷迷怔怔睡眼睲松,还有些儿红,任谁都看出她走神睡觉了。
“吓着你了?不好意思。”袁可立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