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有一头壮牛，老瘦来向老黑借牛。
老黑问：“借牛做什么？”
老瘦说：“耕田。”
老黑说：“耕田，耕哪块田？是老茬田还是新垦田？是什么土质的，沙土地还是粘土地，面积有多大？还有，你用的犁是钝犁还是好犁，牛拉起来是否吃力？这些，你都写个东西过来，我才能决定是否把牛借给你。”
老瘦回去写了份东西过来。老黑眯着眼看了看说：“嗯，不错。你那里饲料储备足不足？准备用什么喂我的牛？保证多长时间让牛休息一次？还有，你的耕作技术及你的土地安全系数如何？假如我的牛在耕作过程中发生意外伤亡怎么办？”
老瘦抓了抓头，怪自己考虑不周。老黑说：“回去吧，再写一份东西来。”
老瘦只好又回去写了一份。老黑装模作样地看了会，让老黑把牛牵走了。
老瘦走了后，老黑的老婆说：“我还以为你故意找茬不把牛借给老瘦呢。既然还是借给了他，何必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
老黑说：“嘿嘿，你不懂吧？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借头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