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街头,烧烤喝酒,去买酒时偶然看到了江小白,因为名字我买了两瓶。我想:他又该傻不溜丢的笑了吧!果然他指着酒说:“你看,小白喝小白耶!”显得非常高兴,如他所说那般,在路上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让自己很高兴。
看着他我莫名的很伤感:“你看谁又能想到我两还能在CD街头喝酒聊天呢?”他感叹道:“是啊!都没想过呢!说起来认识你那么久,喝酒还是第一次呢!不知道你酒量如何?”
眼前浮现着这几年发生的种种,谁又能想到陪你走下一段路的人会是谁呢?本以为从此天涯不相问的人,此刻伴你左右,本以为相濡以沫的人,却相忘于江湖。
“你可喝不赢我!”周围大多都是会大碗喝酒的豪迈女子,免不了的也锻造了我的酒量。酒喝到一半,在微醺中的我告诉他:那年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我辜负了些什么,他带着些不屑说:“你所有的故事总结起来不过就是一个而已。”对无形中我已经在这种模式上前行了好久好久。
酒后他问我:在你心里我排第几?”没等我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在前三吧?”我未回答他,只是笑笑,心里暗自的否决了,但不愿破坏这份幻想。人总是会犯一个错误,容易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衡量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位置,而这种方式的衡量往往是错误的。
一路上,我总是在纠结我应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当成前男朋友又不打算旧情复燃,当成朋友又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应该被照顾的一方。
于是就总麻烦他各种可以做到的小事,等他拒绝我大部分请求时,我又提醒自己:自己可以的就不要麻烦他。可到底还是个女的,一不小心女人病又犯了。我哭,就当女汉子不正常变成了温柔的女汉子,可往往治我的药,就是他的:“自己来”。一针见血又毫不手下留情!
人就像是各种各样的几何形状,人与人的相处就像是绘画课上的几何体组合,需要搭配与磨合。这区间的凌乱无章,最后都必将慢慢变得有序起来。一路他总是背着那个被他简称为”儿子”的单反相机,各种忘我的拍摄。这让我想起了她前女朋友——白夫人形容他的词汇”好摄之徒”,每当那种时候我总是能感到那个女子对他的仰慕和爱意。不自觉地也开始包容他的各种我行我素。
现实是我没办法完全的平心静气,色达佛学院时当他在傍晚海拔4500的高山上,突然消失在新伙伴与我的视线中时,我感到非常的不安,怕他因为速度快而摔倒在杂草从中,怕他天黑一个人被困在山上,怕他没注意下山的我们回到原地等待,怕他冷死在这异地他乡的高山上。为了避开视线的盲区,我们绕上对面的山,在视线里寻找他,时间越长就越担心,伙伴高飞说:“天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如果他没在也好发动人帮我们。”
天越来越暗了,询问路过的喇嘛,都说没看见,气候也越来越冷,就在各种焦急上心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山下穿着红衣服小小的他正拿着相机,从我的视线里一闪而过,虽未看的很明白但我一眼便认定是他,好吧!心算是落地了。接着就是我的各种愤怒一起涌来,忘了他是怎么傻傻的帮我在大山上找手机,忘了他所有的的好。觉着要是回去不好好教育他一顿难解我心头的愤懑。
胡子说:“算了,人都有他各自的性格,不要太在意,你就不要骂他了,安全就好。”回去他在门口,我怕自己忍不住便不看他回头走进自己房间。吃饭时我恶狠狠地对他说:“你要是在这样,我以后便在不会原谅你了。”为了追夕阳而抛下同伴,我不理解在他眼中的美景和伙伴到底哪个更加的重要。
人生当中我最害怕的事是被抛弃,被舍弃,那种感觉是非常无力和可悲的,它有种让人窒息的功能。
出发前我曾买了一本书《自在语》,我为看过就放在了他的那里,有天伙伴来和我说:“他要一个人去丹巴。”而原因是看过那本书后的心血来潮。
我想:我一定不要去阻止他,不要成为他的包袱,虽然我已经是了。当小白自己来和我说的时候,我平静的看着他透着一丝期待问他:“你真的要去吗?”他很肯定,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去美丽的地方,去照美丽的照片。
“你肯定不想去吧!你要在这里学习、听经……这种生活我体验过了,不适合我。”他说着他的意见,他的认为,那一刻我时这么的明了与理解他,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慌忙的掩饰着自己的想法,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他和多年前的我很像,无法责怪他,我抱了抱了他,对他说:“你去吧!”想安慰他慌乱的心,告诉他:你没有错,我不怪你。
我自己也可以,没有他也许我也会更好的,我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我自己,同时回响在我脑子里的还有:他要走了,他马上就要走了……我开始不安,慌乱、原有的清晰地目标,看起来是这么渺茫。
高飞说:“我会劝他留下来的,或者你考虑要不要同我们一路。”我想了想果断的拒绝了对他说:“算了,不要劝他,给他走吧!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我不想丢弃我的自尊心,不想去成为小白一路的负累。
才来佛学院的时候小白问我:”你敢出家吗?”我说:“你敢出家,我就敢!那我出家,你敢吗?”他傻乎乎朝我不好意思的笑:“说实话,我不敢,我还有好多的放不下呢!”说的就像我真要拉他去剃度一样。
放不下的我也有,可我想抛弃所有的凡尘,所有虚无的物质,拂开所有压在我心里的灰。繁华都市与我来说,不过是个沼泽漩涡,与他来讲还有理想未来。
一直以来就真的他与我是那么的不同,可真要背道而驰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被遗落,被抛弃的感觉。
小白最终没有走成,高飞把我们叫到一起告诉他:“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听听我的想法。”我表现的有些歇斯底里满是委屈:“说要在这里一个月的是你,说要去川西的是你,我从来都没表达过我的意思,一直都是你的认为……”
小白认真的看着我说:“我错了,最后原谅我一次,我在也不做抛弃你的事了。”我竟有些怀疑想要考验他般,叫他等我三四天,其实我只是想在这个纯洁的地方在多呆几天,听经学佛、感受上师的慈悲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幸福喜悦与奢侈。
他很是不解的问我:“为什么?”看他纠结心痛的样子我说:“我喜欢那天日子好!”最后他无可奈何的作为牺牲者留了下来,我们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走。那天的还他说:“这次出来是因为家庭和女朋友,他想出来好好的想想。”原来我们从未询问过彼此的想法。
后来我看着他为离开做各种准备,找车,询问路线……我开始感觉或许他是真的可以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