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护士动作轻柔拔下来手背的吊针,针头离开血管的一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郑洋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在医院里。可是自己不是应该在山岭村吗?是谁把自己送到了医院,难道是厉复东?
郑洋皱着眉头一大推疑问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一直盯着在身边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的护士。
护士看郑洋一直盯着自己,脸颊不由得有些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听到女护士讯问的声音,郑洋连忙甩甩了头拉回了思绪对着护士抱歉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想一些问题太入神了。”
原来是这样啊,护士还以为是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呢,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护士简单交代了几句刚要转身出去郑洋连忙拉住要走的人,护士被郑洋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尴尬问了一句“那个…还有事什么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能跟我说一下吗?”
护士想了一下说道“一个男的,很高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哦对了,好像是长头的样子,看起来冰冰冷冷的样子,感觉不很好相处的样子。”
很高?长发?郑洋在脑子想了一圈好像没有这个人啊,肯定不可能是他,三年前他就消失了啊,更不可能出现在那个怪村子里。
“谢谢了啊”道了声谢护士就转身走了。
郑洋躺在床上满脑子的疑问突然觉的胃里一阵翻腾,急忙掀开被子就往厕所里冲抱着马桶就是一顿吐,吐完了以后觉得舒服多了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胃慢慢站了起来,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服里,郑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有些别扭,但是也说不出到底别扭在哪里,就在对着镜子发愣的时候脚心传来就像踩在雪地里的感觉,郑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跑得太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找鞋子穿。就在郑洋出了厕所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墙上的镜子里的自己却没有随着自己的离开而消失,镜子里的郑洋缓缓的勾起了嘴角,笑的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郑洋穿上拖鞋以后,围病房里找了几圈竟然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就连自己昏迷之前的背包也消失不见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郑洋穿着病服走在大街上,拥挤的街道上看见郑洋的人都不自己觉得避让三分,大家都怕这个穿着病服的人万一是个神经病突然发疯怎么办?为什么穿着病服呢其实是郑洋跑了…为什么跑呢没钱交不起医院看病的钱啊。郑洋身上一分钱没有,自己老爸老妈在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意外死亡了,不是学习好学校报送了一所差不多的大学,大学里还有贫困生资助,可能现在在工地上搬砖的人就是自己了。
寒风刮过,冰冷的空气刺得脸有些发疼,郑洋不自己觉得拉了拉身上穿的衣服,加快脚步走向了自己租的房子。
走了不到十几分种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郑洋两眼有些抹黑,冬天嘛天本来就黑的早,郑洋住的是平房价格低同时地方也是偏了许多,而且这种地方交通也不便利,也不好找到,正好甩开了自己认识得所有人,左拐右拐的穿过一趟趟小胡同终于在眼瞎之前到了家,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郑洋平时出去没有什么锁门的习惯,再说了这种地方大部分老鼠来都哭着出去。更别提小偷了就算来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他偷。
郑洋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自己房间里竟然亮着灯,这不科学,自己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了,从来没有带过朋友来着这里更别说自己原来朋友找到这里来的可能了,难道还真进了小偷不成?窗户被窗帘当得严严实实人影通过暗黄的灯光折射在窗帘上,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时不时的传出交谈声。
郑洋在心里捉摸着难道现在的小偷都这么大胆了吗,偷完东西难道还要住在这里吗。郑洋放满了脚步悄悄地走到了门口趴在门上向里面看去,他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老子家偷东西,不打废他,老子今天就跟他姓偷,娘的这小兔崽子。
额头刚贴上门缝,刚想要看清楚里面是谁的时候谁也想到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趴在门上的郑洋一个重心不稳哎呦了一声直接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一声嘲笑在郑洋头上响起,”呦,呦我们的小绵羊什么时候也学会投怀送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