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下谁人不拜金
走到桌前,看着小东西叫唤。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地狱犬吗?”
地狱犬?
四人脸上都是一片惊讶之色。
地狱犬是什么?
十八层地狱第十六层的强劲BOSS!
死在它手里的人已经数不清楚了!
可是,这小东西再怎么看也没有地狱犬的威风凛凛啊。
“我在书上看到过的,”胡扯见四人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补充:“地狱犬小时候越是弱小长大就越是强大。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活下来的地狱犬并不多。”
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嗷呜……”小家伙又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罂粟:“这怎么办?”罂粟所指的是计划,这半路误入林中的胡扯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办?罂粟你照常进王城去,我把她带到死神那去,这狗嘛。就交给白莲照顾吧。”彼岸道。
罂粟点点头,还没发话。只听旁边的胡扯奇道:“你叫罂粟啊?真是个好名字,跟你的人很般配啊!”
罂粟稍稍一愣,她这第三个夸自己名字很好听的。
第一次,是西凌宇,他说,“小罂,你的名字很美。”第二次,是忆尘。他说,“罂粟酱,这名字真顺口。”第三次是眼前这个少女。她说,“真是个好名字,跟你的人很般配啊。”
彼岸嘿嘿一笑,勾住罂粟的脖子,“必须的。我家罂粟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裴珢珀白了她一眼,再好听也不是你家的。
“嗷呜……”某只狗又叫唤起来。
白莲道:“它怎么老是叫个不停?不会饿了吧。”罂粟挑眉,“别问我。我不知道。”彼岸想了想,最好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血,放在狗,不,地狱犬面前。
地狱犬闻了闻,没理。
罂粟这边还没来得及感叹呢,就听彼岸拍手,“哇塞!第一次见不喝血的地狱生物也!”
这时,某只狗突然朝着满月叫了一声,像是在吸收光辉。身体慢慢的开始变大,从一个老鼠的体积变成了一只胖兔子的体积。看起来果然不会让人匪夷所思了。
紧紧闭着的双眼也慢慢睁开,金色眼眸里满是犀利。这让五人都不怎么相信这是刚才那种乱叫的黑老鼠吗?
眼睛一睁开,就直直的看向了罂粟。被盯着的罂粟也不害怕,回盯着它。
最后,大眼瞪小眼。
还是地狱犬败下阵。“想不到本尊居然还会输。”
话一出口,五人又呆了。
这……这狗居然会说话?
五人顿时觉得,自己孤陋了……
见所有人都呆了,地狱犬哼哼一笑,洋洋得意,“本尊的声音有磁性吧!哈哈!”
罂粟黑线,的确挺有磁性的,男声和女声混合的声音想不有磁性的都难啊!
对的,地狱的基本常识。
地狱犬是雌雄同体的。它们的声音是男生与女声混合,一千年以后,可以变成人,男女都可以。
胡扯最先发言,“地狱犬,你叫啥名字?”
地狱犬瞪了胡扯一眼,只把她瞪得一哆嗦。
这人是有病吧?
就像是,有人问罂粟:罂粟,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人绝对有病。鉴定完毕。
地狱犬不想去理她,从桌子上跳下来,屁颠屁颠的来到罂粟面前。
“你叫罂粟是吧?”抬起头特有气势的道。
“QS.罂粟。”罂粟道。
“QS?”地狱犬微微眯眼,“你是……”
刚要说,罂粟食指抵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有些事,心里有数就好。”
地狱犬也不说了。这可把旁边的胡扯的好奇心吊得老高。
不过没人会告诉她。
地狱犬冷哼一声,“感到荣幸吧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尊的主人了。不过本尊可不会叫你主人。只是因为你姓QS而已。”
罂粟也挑眉,其实她也不知道这跟姓氏有什么关系。
白莲微笑道:“罂粟太好了。在你灵力回复之前这只狗,呃,不,地狱犬就帮你撑着了。”
彼岸也点点头,“你到王城去把这狗,呃,不,地狱犬带着吧。”
胡扯举手高声道:“既然这狗,呃,不,地狱犬都跟你去了!我也要去!”
瞬间,安静了……
胡扯悻悻的缩回手,“不,不行吗?”
齐齐摇头。
“我这次去可不是好玩。”罂粟道。
“但是,这也安全啊。我就觉得跟着你最安全了。”
“罂粟,就让她跟着你一起进去吧。我和彼岸要收拾现场,还要防卫着其他势力不要趁现在进攻。”白莲思索道。
罂粟也略略考虑了下,最后道:“好吧。不过你要跟着我去,死了我可不救你。还有不准乱说话,听到没有?”
胡扯连连点头。
于是,告别了白莲与彼岸。收回裴珢珀与黑子(罂粟给地狱犬取的爱称),带着胡扯进军王城!
罂粟的卧底女仆生涯,开始了。
“你们全部都给我站直了啊。”穿着一身黑色总管服的女人严厉的对她面前站城一排的少女们道。
少女们长得笔直。
“我不管你们是哪家的大小姐。只要进到这王城里来,你们就是下人!要好好听从自家主子的话,主子说一,做下人的就决不允许说二。听懂了没有?”总管锐利的眼神盯着少女们。
“是。总管大人。”齐齐回答。
总管讲了些基本知识、礼仪等等,便让抬出来了一个箱子。箱子的顶端是一个刚好有手大小的缺口,想来就是抽签。
“我念一个上来抽一个。”总管严肃道,“这个名次是针对刚才你们的表现做的排名。”
“第一个,殇月。”总管话音刚落,从右往左数第四个着粉色女仆服的少女站起来,一头红发,微微盘起,有几丝发丝垂在肩上,朝总管礼貌的轻轻一笑。芊芊玉手伸进箱子里,随后摸出来一朵蓝色的玫瑰花。玫瑰花在黑暗的夜空中闪闪发光,那么圣洁不可亵渎。
少女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从容淡定的一笑,退回去。
总管微微看了眼少女,眼里有着淡淡的赞赏。“殇月,你的运气很好。这是兰贵妃的标志,从今以后你就是她宫中的人了。”
此话一出,其他五个少女都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殇月身旁的一位少女,笑嘻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不愁吃穿咯你。”
少女轻轻瞟了一眼她,对总管微微福身感激的道:“谢总管。”
总管满意的点点头。
“下一个,初慧。”
这个女仆被分到了与兰贵妃平起平坐的颜贵妃的宫中。
“第三个,古月。”
正跟刚才抽到兰贵妃的女仆讲话的少女立刻回神,“在。”
说着上前伸手进去,摸出一片淡黄色的花瓣。
总管道:“这是红美人的。”
少女嘴里轻轻切了一声,喃喃道:“运气真不好。”
总管严厉的眼神扫射过去,少女忙干笑几声,退了回去。
待总管走后,女仆们才开始讨论起来。
“哈哈。真幸运,抽到了昭妃娘娘!”
“我才倒霉呢。抽到谁不好,偏偏抽到王最不宠幸的华妃!”
“妃子就不错了!我……”
众女仆闹着。刚才抽到红美人的女仆扯了扯抽到兰贵妃女仆的衣角,“罂粟,你说我们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我以前明明运气好的夸张的。”
殇月,不,罂粟白了她一眼,“你真的以为这是按运气来抽的?那个总管动了手脚。”
胡扯嘟嘴,“过分过分过分。天下乌鸦一般黑!”
罂粟不接话,她改了样貌,改了身份,改了名字。有害拉We帮忙撑着,她还真不怕被查出来。
以剑为命,这是在提醒他们提醒王城的所有人。
胡扯道:“罂粟,那我就先去找那个红美人了。你要是嫌那边吃得太饱,可以偷偷给我留一份啊!”说着,跟着带路的人走了。
罂粟无奈的跟她挥了挥手。
兰贵妃,害拉Qg,不,清贵妃的死敌。
她还真想会会呢。
跟着带路的人到了兰贵妃的冰澜宫。
还是让罂粟有些惊讶,忍不住赞叹。
这是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这冰澜宫格外安静,只听得见鸟雀清脆的叫声。罂粟随忆尘久了,也爱上了安静的环境,这里让罂粟感觉非常舒服。
带路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罂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迷住了,虽然天空是一片漆黑,可这冰澜宫里确实一片光亮,看得出西凌宇对这贵妃也上过心。
“哪来的臭丫头!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正当罂粟感叹之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只见同样是一身女仆装束的女子像这边走来,她长得还算开得过去,稍微有点姿色,可是老远罂粟就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熏香。罂粟微微挑眉,看来这人也在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西凌宇向来喜怒无常,前一刻对你笑眯眯的下一秒就变身为修罗。不过,这是罂粟后来见到西凌宇才感觉出来。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也不是特别了解。现在只能怪当时为何眼神那么差呢?
“奴婢是新进王城的女仆,被分到这来照顾贵妃娘娘。”罂粟微微低头,淡淡道。
“叫什么名字?”那女仆似乎对罂粟没什么好感。
“殇月。”刚说完,左脸颊一阵炽热的痛。
“好大胆的女仆,你有资格叫这个名字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质问道。
罂粟不语,仍是微微低着头。
“怎么不回答我?别以为被分到贵妃这就可以无法无天!”她的声音很大,跟颜无痕有的一拼,却在这安静的宫中显得格外烦躁。
“是谁在大喊大叫?”罂粟本不想回答她,却听另一道冷清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心里已经敲响了警钟,来人就是兰贵妃!
她身穿淡蓝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蓝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却更是显得圣洁高贵;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怕是贵妃中最年轻的一个了。
“娘娘,这个贱婢,她,她居然用了再现神剑的名字!”女仆见来人,忙指着她道。
罂粟轻轻眯眼,一个小小的女仆是如何得知神剑殇月再现的事的?
兰贵妃毫无感情的轻瞟她一眼,“你是今年新进宫的?”
罂粟没有理会脸颊上传来的刺痛,淡淡道:“回娘娘,奴婢是。”
兰贵妃并未多语,只是轻轻点头。
“抬起头来。”淡淡的命令罂粟。
罂粟听闻缓缓抬头,眼睛却不看兰贵妃。那眼神不像在看哪里,仿佛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殇月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兰贵妃白得不自然的脸上仍是风平浪静。
“回娘娘,是奴婢自小爹娘取的。”
兰贵妃点头,并没有再问说什么。对旁边的女仆道:“你带她下去吧。”
说罢,转身离去。
旁边的女仆有些吃惊,还是不甘不愿的道:“我叫裳悦。”
罂粟稍稍有些惊讶。
殇月。裳悦。
巧合吗?
没等罂粟思索完毕,裳悦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领着罂粟到了女仆的集体卧室,介绍了很多,然后罗里吧嗦一大堆后。
她终于出去伺候兰贵妃了。
卧室里只剩下罂粟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打量的,干脆坐在床上,开始想计划。来的时候太突然,完全没有考虑进来以后要怎么把王城拿下的计划。
经过在白纸上涂涂画画涂涂画画。总算把计划勾勒了些框架了。
第一,罂粟认为自己的性格不行。哪有进宫的女仆这么淡定的,汗颜刚才没注意到,于是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跟自己最不搭边的设定——傲娇。不仅傲娇还粗俗,这粗俗嘛,罂粟还参考了下颜无痕。总之把自己完完全全洗脑了一遍。
第二,名字太招人恨。不过这真不怪她,所以名字之类的,还是明天求兰贵妃改下吧。
第三,自己的身世。记得是叫害拉We乱写来着。结果她无意之间还是看了看,顿时佩服起害拉We同志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