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界聚会1
这位少年自然就是忆尘了。不过为什么要叫“殇日”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名字呢。
这自然就是……
“害——拉——We——”忆尘暗暗握拳,心里冒着某种火光。他跟她没完!
没错。这就是继“殇月的离奇身世”之后的“年轻俊美能文能武的美少年之猥琐名字殇日!”
身世还是如以前一样,让人如此汗颜:姓名:殇日。
性别:男。
出生地:贫民村。
家世:很穷。
身世:殇日就是殇月的弟弟。据说也是在满月之时所生,由于上次抛弃了殇月的殇母十分内疚惭愧却没办法改变如今贫穷的生活状况。于是的想看光明,想看人间的太阳,于是给儿子取了个名字,“殇日”。其父爱女不爱儿,又是读过些书的生物,对殇日这名字自然不太赞同。
名字难听自己又不喜欢,为了改善家庭状况暂时把儿子养大,准备把他买进王城去,后来发现这娃娃还是蛮俊美的。于是想起了妖精国的公主殿下——害拉We.害拉We爱养男宠,特别是长得美的男宠。在村子里东凑西凑赔上自己的家当这才打听到害拉We最近差老实憨厚弱弱类型的男宠,回家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儿子不就是这个类型的吗?于是,就把他扔进了害拉We家的后院,之后被害拉We捡到,准备养大了再来大饱口福,却发现养了八年,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少年从柔弱老实的男宠变成了成天淡笑毫无喜怒哀乐的俊美男子后,便兴趣大失,嫌放在家里占地方,这才把殇日送到了王城当侍卫。
以上,就是纯害拉We公主殿下手写的身世稿。把这份简历交给忆尘时,那个一直跟在害拉We身边的女仆居然还一副阴森森的样子说,“公主殿下可是熬了两夜,花了四张纸才写出来的这样悲哀的身世的——”
忆尘拿到简历的时候也没注意看,直到去王城选拔的时候才看了一遍。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简历给撕了!
记得当时还打电话向害拉We质问过,她在他的重重问题攻势下只回答了“为什么罂粟是我姐姐?”这个问题。
害拉We大爷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原来你打电话是来问这个的?怎么,难道你以为从小就跟妾身斗来斗去的青梅竹马,会比你小?哈——看什么玩笑。”说完,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忆尘倒也不在意名字的事,来到这王城还是要干正事。
不过害拉We还真会利用人。为了让西凌宇以为她又恢复以前风流,放下警惕,好谋权篡位?
不过,罂粟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每天都注视着她,罢了。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绯红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蝙蝠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夜空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跃进冰阑宫中。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一顶大大的帽子,完全把脸部全部遮盖。整个人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站在冰澜宫的忆尘听见了什么动静,立刻警觉起来,打量着四周。
突然,他迅速侧过身子利剑已握在手中就将来者的攻击挡住了。
闪电般的拔出腰间的佩剑,与其打斗起来。
两人的招式几乎用肉眼无法看清,更别提这黑漆漆的夜晚了。
这夜,冰澜宫没有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因为西凌宇要来,自然就不会把灯开得亮亮的。
“乓!”两人的刀剑抵在了一起,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忆尘轻轻眯眼,来人蒙着面怎么也看不清楚。左手快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嗖的朝来着的腰间刺去!
来者眼见情势不利,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忆尘的胸前。
借助弹力跃了出去,稳稳的落在了屋顶上,左手指轻轻擦过刀刃,血珠沿着寒光四射的刀刃滑下来。反射出丝丝血光。右手握着刀的手有紧了紧,已向忆尘攻去!
忆尘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注视,心意丝毫不乱,这才保得身上无伤。他见那人来势凌厉,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也握着剑迎了上去!来者轻轻一笑,一刀砍下,忆尘用剑挡住。砰的一声响,来者的刀反弹上来,她一瞥之下,但见忆尘握着的剑刃口郑起,已然不能用了。来者的刀显然是用百练精钢打造而成,经是世上最好的盾也挡不住,保况忆尘手中所持,是军队的寻常佩剑?
来者挡开敌刃,左手不知何时已握上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宝剑,如毒蛇出洞,刺向忆尘小腹。便在这时,寒光一闪,忆尘手中唯一匕首已横在了来者的脖颈上。
两人亦是这样僵持着。
虽对方的剑就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但忆尘丝毫未在意,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来者右手所握的刀。
清冷如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罂粟酱,你想造反……吗?”
世界上最不怕死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三更半夜去贵妃的房间偷东西。
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要和武功高强的侍卫打斗。
世界上最离奇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快要秒掉对方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的主人。
那么请问,这个倒霉的人是谁呢?
没错,就是我们高贵的罂粟殿下!
“说吧。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到这来干什么?”忆尘半倚半靠在石柱上,一副惬意无比的样子。
“呃……偷东西。”罂粟乖乖的站在他面前,想了想回答。
闻言,忆尘把目光移向罂粟,嘴角若隐若现的扬了扬,“看来,你有好多事情没向我这个可爱的主人报告呢。”
可爱……
罂粟对于忆尘经常脱口而出的让人震惊的词语早就司空见惯,准确的说,就是免疫了。
“实在抱歉。”罂粟面无表情的欠了欠身,忆尘的语气是认真的,“由于时间问题还未向您报告。其实昨日罂粟偶然发现医神季越……”
罂粟一五一十的把情况报告给了忆尘,当然把某些花痴侍女的垃圾语言给省略了。
“西凌宇在。”忆尘转头看向蓝贵妃的寝室。
“怎么会?”罂粟稍稍有些惊讶,“我是听古月扯说西凌宇今晚去了红美人那啊……”
“恐怕,这个事情有诈。”忆尘不慌不忙道。
罂粟皱眉,“那?”
忆尘从包里抽出三张乐谱,递给罂粟。
罂粟微微伸手接过,只见乐谱上写着三个大字。
“镇魂歌”
“这不是十八层地狱三大名曲之一吗?”罂粟不可思议的翻了翻乐谱。
“主人,你怎么弄到手的?”随后好奇道。
“哼哼……”忆尘笑,“有个十八层地狱候选人的姐姐是个很方便的事情——”
话虽然没说完,但罂粟已经猜到。
魔熏儿。十八层地狱的候选人。
真名,西凌九九。
身世:不明。
年龄:不明。
恐怕是彼岸那次过来这里的时候,人间那边魔熏儿找上主人了吧。
肯定是做了什么不明交易才把这张镇魂歌弄到手的。
罂粟随手翻了几页镇魂歌,确实跟平常的曲子无法比。
这音符与音符只见暗藏玄机,环环相扣。
这东西最大的功能就是,催眠。
这样一来,事情好解决得多了。
“你确定这个笨女人能掌握得了十八层地狱的名曲?”男女混合带着独特磁性的声音散漫道。
黑子立在罂粟肩头,对忆尘道。
忆尘看着黑子,突然笑起来,“不然你以为?”
黑子看着忆尘的笑。心里已默念了几遍。
那不是嘲笑!
好吧,那就是嘲笑……
罂粟和黑子的心灵相同,它在想什么罂粟自然知道。不由小小汗颜,某种程度上这对兄弟真的一模一样……
忆尘打量着这狗不狗猫不猫的小家伙,“既然你出来了,那就给我家仆人当诱饵如何……”
“哼!敢这样对吾,吾会诅咒你子孙三代的!”黑子被忆尘三下五除二的绑了一团,然后罂粟笑眯眯的轻轻拍手。
“砰。”的轻轻一声。
黑子早已不知去向,取代而之的是一位身穿金缕衣头戴金凤簪的女人。但此刻她愤怒的表情与之外貌完全不搭。看来她就是黑子了。
忆尘双手抱胸,轻笑道:“你就用王后的身体去看西凌宇和兰易碎在干什么就好了。”
黑子气的直咬牙,但看到罂粟近似威胁的眼神后,愤愤一哼,一挥袖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兰贵妃的门前。随后轻轻打开门,脚不沾地的溜了进去。
忆尘看着黑子的身影,眼神放在镇魂歌的乐谱上。
“搞定这乐谱,给你三分钟。”
“是。”罂粟微微点头,三分钟足够了。
“悄悄的悄悄的悄悄的……”黑子劲量的弯着腰一步一步向床底挪去。还好西凌宇和兰易碎在离床较远的地方喝茶下棋并没有注意到偷偷溜进来的黑子。
不过这身子还真不好受,太不平衡了。特别是……它无言的看着自己的胸前,麻烦!
“砰……”黑子专心的挪着脚步,但它头顶的凤簪不小心戳动了柜子,发出一丝轻微的声音。
但这足以让专心下棋的西凌宇和兰贵妃听见。西凌宇放下棋子,微眯双眼,厉声:“谁?”
黑子暗叫不好,但它离床少说也有两米,躲进去是不可能了。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说着,忙庄重的站住脚步。轻轻福身,“王……王……”黑子的表情自然是皮肉不笑的。
西凌宇见是自家王后,皱眉,“乔,你怎么来了?”
黑子急急忙忙道:“吾……本宫也不知道……”
兰贵妃一见是乔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真是,又迷路了?大晚上还乱跑,真是不乖……”西凌宇站起来,来到黑子面前,似笑非笑的道。
黑子那个恶寒……虽然地狱犬可以男也可以女,不过它还是比较倾向男的……
西凌宇见“乔”不说话,轻起她的下巴,“怎么了?又跟蚩尤喝酒了,醉得都说不了话了?”
黑子在心里呼喊啊!罂粟!你这笨女人!快来救吾啊!
“啊……啊……王,本宫先……先走了。”黑子嘴角抽搐。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它不管了!它受不了了!太恶心了!
突然,黑子的手被西凌宇狠狠拉住。只听身后的人冷然道:“你是谁。”
“啪!”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就你这性子还想假扮王后。回去再修炼个几千年再来吧!”西凌宇讥讽的笑了笑。
“——”突然,一道竖琴声穿了进来。
西凌宇皱眉,甩开黑子的手。捂住双耳。
但已经晚了。只见,黑子是最先倒下去的,然后是动作慢了一拍的兰贵妃,接着西凌宇也感觉双眼模糊,眼前一黑……
“呼……”坐在屋顶的罂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忆尘悠闲的蹲在她旁边,啧啧嘴,“本来还想来个捉奸在床的呢……”
随后,站起来,轻轻落地。同罂粟一齐进到屋子。
进屋后,罂粟就快速的翻找起衣柜来。
而忆尘则是在房间里晃过来晃过去,摸完这个摸那个。好不自在!
“主人!”突然听闻罂粟的一声惊呼——忆尘已来到了罂粟身边,“怎么了?”
罂粟指了指柜子里面。
忆尘看去,只见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的刺穿了那块上面刻有“勿伤勿嫉”的玉佩。刀刃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忆尘不禁皱眉,“这兰易碎莫不是与季越有什么猫腻?”
罂粟还没接话,只听黑子道:“猫腻肯定是有的。不过真正的情况是怎么样,还得去问问她本人。”
罂粟歪头看了看忆尘,得到了忆尘的允许以后。站起来,走到兰贵妃跟前。轻轻打了个响指,兰贵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兰贵妃睁开眼就见面无表情的罂粟半蹲在自己面前,红瞳直勾勾的看着她。“殇月……你在干什么?”兰贵妃缓缓撑起身子。
“娘娘你先别起来,不然等会再倒下去会很痛的。”罂粟见她醒来,不慌不忙道。
“你……”兰贵妃皱眉盯了罂粟一会,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语气有些凶恶,“你背叛本宫?”
看着兰贵妃这幅样子,罂粟也只觉得好笑,“我从来没忠诚过。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否则就陪着恬纱一起去死。”
“你……是你杀了恬纱!”她的声音十分尖锐,加上面部有些狰狞的表情,显得十分丑陋,“天煞剑也……也在你那里?”
“呵呵……”罂粟突然轻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动听。“兰易碎,你现在才发现吗?太蠢了。”
“我……蠢?”兰贵妃平身第一次被骂成这样,紧握的手里指甲已攥进了肉里,却毫无知觉。
“罂粟酱,少废话。”忆尘半倚半靠在柜子上,似笑非笑的命令。
“是,主人。”罂粟轻轻应下,说完,双眸直直的看着兰贵妃,“兰易碎,听吾命令。”
双瞳微微泛光,“为什么要用小刀刺穿那玉佩?你和季家有何过节?”
兰贵妃好像失了神,机械般的答道:“因为……”
听完兰贵妃说完原因,罂粟与忆尘对视一眼,这件事情有点麻烦……
罂粟并不打算清楚兰贵妃的记忆,恐惧会让她更加衷心。所以,罂粟把毒蛊放进了兰贵妃的身体里,并威胁道:“今晚之事不得像任何人透露,当然只要你想试试这蛊的威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