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仔细观察了二瘸子的房子，总共两间，左边一间是卧室兼厨房，右边一间锁着门，从窗户往里看，里面堆满了各种糊纸，一对纸马并列靠着，马头对准窗户，马的嘴唇是红色，一双乌黑发亮的马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三爷爷，把三爷爷盯得浑身发毛。
二瘸子干完手里的活，开始忙活三爷爷要的纸人，纸人的骨架是使用竹篾和高粱杆子搭成的。二瘸子虽然腿瘸，手脚却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做好骨架，开始糊纸，三爷爷在一旁看的出神。
很快纸人的外表完成，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笔描。二瘸子精致地勾勒出纸人的头发、眉毛和眼睛，最后二瘸子拿出一盒红色的染料，准备给纸人描出一对血红靓丽的嘴唇。
二瘸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专用的毛笔，蘸了少许染料，在纸人的一对嘴唇上重重的抹上两笔，一气呵成，惨白冷漠的纸人瞬间面带微笑，生气勃勃。同时三爷爷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旁的三爷爷注视着二瘸子制作纸人的整个过程，刚开始是就像一张人形剪纸，随着二瘸子手上毛笔的游走，一个俊俏的玉女，就像是从模子里突然跳出来一般，出现在三爷爷的面前。不过三爷爷觉察到一丝异象，二瘸子还没描嘴唇前，虽然纸人也十分俊俏栩栩如生，但面孔上透漏着一股，纸人的冷漠生硬，就在二瘸子描过嘴唇后，纸人完全活了，脸上的冷漠生硬消失了，换来的是一种漂亮女性惯有的微笑。
后来三爷爷回忆道，当时我就觉得那抹嘴唇的染料有问题，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二瘸子把纸人交给三爷爷，在收钱的一刹那二瘸子抬了一下头，三爷爷注意到二瘸子两眼发黑，嘴唇发紫，这使得三爷爷坚定的自己的判断。
回到家，三爷爷用小刀刮掉纸人嘴唇上的颜料，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腐臭。三爷爷拿出师傅留给他的试阴杯，试阴杯我见过，通体墨绿色，样子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笔筒，杯子的底部印有阴阳图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