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间门,黑月爬到床上,抱住膝盖。想着今晚的事,黑月越想越生气,最后忍不住哭泣,心里很难过。
什么坏大叔,一点都不讲道理。又不准人家辩白,又不准顶嘴,又不是玩偶。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嘛,就对我这样阴阳怪气的?到底要我做什么他才满意嘛?又不是他的出气筒,可恶、讨厌、蛮横……
就在黑月在心里一项项陈列南宫皓“暴行”的时候,南宫逸在外边敲门:“月儿,我是逸,可以进来吗?”
黑月忙擦去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给南宫逸开门后就往沙发上坐下来,一语不发。
南宫逸看着黑月一脸沮丧,于是安慰道:“别难过了,从我记忆开始,我哥就是这样的的。整天冰着脸,从来很少开心,也不会让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黑月就说:“哪里是这样嘛!我看大叔就是不喜欢我到香樟园来。每次都会莫名生我的气,又不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害人家瞎猜那么久。都不知道是我做错什么让他不开心了,还是大叔本来就很讨厌我?”
南宫逸忙说:“怎么会呢?你千万不要那么想。要是讨厌你,大哥就不会管你吃东西会不会挑食,也不会把你带到他的公寓里住了。大哥吃饭从不说话,就算家里来客他也不理会,可是唯独他就会管着你,这是为什么呢?而且我哥的公寓可是从来不让别人住的,就连我们去,大哥也是不太高兴的,所以你是多想了。”
黑月就说:“那是大叔在法律上有监护我的责任,他才不得以那么做的。我知道了,大叔就是觉得我是个摆不掉的麻烦、负担,所以他才会讨厌我。”
南宫逸忙安慰:“怎么会,你瞎想了。我们月月那么可爱,疼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是负担呢?”
黑月依旧撅起嘴:“逸是不觉得我是负担,可是大叔会觉得啊。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大叔越来越像个超级管家,人家被限制得死死不能喘气了。”
南宫逸疑惑:“管家?为什么这么说?”
黑月就说:“本来就是,这样不许,那样不准;必须这个样,必须那个样;绝不准做这个,绝不准做哪个……”
叹了一口气,黑月然后又伸出手指,接着说:“看看,礼拜一到礼拜五,五天我被大叔监管,很少被允许出来玩,差不多时间都和大叔在一起住。只有礼拜六、礼拜日才能来香樟园,而且还会被大叔黑脸。哎……看来我被大叔管制嫌弃的时间要多于被你们疼爱的时间了!”
看着黑月掰着指头在那里算计的样子,南宫逸觉得十分好笑。他忙拉开黑月的手,微笑着说:“大哥才不是那么独裁的人,你想来香樟园,难道他还要堵着门不要你出来?”
黑月就说:“你能想象他颁布了我不准随意外出的指令之后,假如我不经他允许就出来玩,他会有什么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