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姣姣看着自己,脸上的惊异一览无余,有些好笑的捏捏有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徒儿,今日你就住那吧,为师特意为你搭的哟,哟,哟!”
“嗯嗯!”白姣姣吸吸鼻子,虽然这个师父看起来有些许不靠谱,但,原来……师父对她这么好!!!
片刻,只见镜墨又道“你看看这高大上的,天界绝对就你一家。”
白姣姣顺着镜墨的视线看去……
接着,她只能隐隐约约听见镜墨的话了,再转过头去看看有些许陈旧但仍是精美奢华的瑶山殿,再看看,瑶山殿,一旁的小茅屋。
镜墨说的没错,的确是天界绝此一家,因为,白姣姣想,大概天界再无一座房舍,比这座小茅屋,还烂!
恰好此时风轻轻一吹,屋顶铺盖的一层茅草被吹走大半,在空中纠缠,飘荡,落下。
回过神来,白姣姣只清晰听见师父说“今晚,你就睡这吧!不要太感动。”
说着,拍拍白姣姣的肩膀,也不顾白姣姣一脸震撼,神色慵懒,悠哉悠哉的走进瑶山殿。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白姣姣急忙追上去,气喘吁吁的扯住镜墨的一只衣袖。
“徒儿,扯为师衣袖何事?”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话,镜墨说的,却怎么也带着一种贱贱的语气。
白姣姣小嘴一瘪,双眼里盛满委屈,弱弱的吐出几个字“师父,糖。”
镜墨一怔,似乎对于白姣姣的话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白姣姣,似乎在透过白姣姣在看另一人。
白姣姣须仰头才得看到镜墨,镜墨此时全无平常的神态样子,平常总是贱笑的那张嘴,微微张开,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启齿,最后,全都化为一池苦水下咽。
“凤,凤溪?!”镜墨喃喃细语,眼神霎时迷离,抬手轻揉白姣姣头顶发间,微微颤抖的手很轻,很轻,好像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稍微使力会打破这场梦境,人醒,梦空。
白姣姣歪头不解的看着镜墨,镜墨一愣,回神来,尴尬的把手收回。见白姣姣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镜墨含笑抬手揉揉她额角的发,眸底闪过深思……
真的是,太像了,太像年少的凤溪了,不,凤溪,白姣姣,本应即是同一人,镜墨笑意满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距启灵智只余十二年,到底是个孩子。
转身缓缓踱步,镜墨闭眼,深吸一口气,尽力镇定缓住稍显慌乱的步子。再睁眼,眼眸含笑,一如既往般,像个纨绔公子哥。
白姣姣瞪大眼睛看着镜墨越走越远,师父,不会是想赖账吧?她的糖!火急火撩的追上去,眼看师父就要走远,白姣姣大喊“等等!”
镜墨腿一僵,抬步子的腿被硬生生的收回,攥紧的手松开又攥紧。感觉脚底渐渐生成一股寒气,渐渐而上,只觉得整个身子发凉,心也拔凉拔凉的。
“师父,我的糖呢?”白姣姣眨巴眨巴的眼里满是期待,像极了讨好主人的犬,仿佛看到了白姣姣身后摇曳的尾巴。
镜墨哑然失笑,到底是个孩子,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紧张好笑。
见镜墨不回答,白姣姣看着他,耐不住性子再次问道“师父我的糖呢?糖哪去了!”
“糖啊……”镜墨作沉思状,一会一副完全是为你好的模样“徒儿,你要知道,吃糖对牙不好,为师这是为你好……”接着镜墨说的天花乱坠。
白姣姣只想弱弱的抗议一句――是谁说跟着师父有糖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