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婳歪着脑袋瞅了瞅南宫诺,站了起来,走到南宫诺面前,也没看林秋渡,轻笑一下,“恒亲王万安。这牢里污秽得紧,您可怎么来了?”
南宫诺眼眸一沉,林秋渡纠缠威胁要去牢中,他不放心绾婳的安全,否则他怎会陪着林秋渡和风筝二人来。
“我知道了,”绾婳见他未语,身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接着道“你肯定是来找我交代什么的。那我就告诉你吧,毒就是我下的。”
仰头冲他笑,“你信是不信?”
南宫诺伸手一把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低斥道,“胡说!”
林秋渡扫了一眼二人,眼神阴鹜。风筝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
绾婳愣了愣,撇撇嘴,“没错,我是胡说的。”
将手抽回,自嘲一笑,“我不想为难你,”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南宫诺的凤眸,“我更想你看你会为了别的女人怎么审我。”
南宫诺心中一缩,眸光微动,却只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清白的交代。”说着转过身去,沉声道,“秋渡,你先和风筝在外面等我。本王有几句话要问嫌疑人,外人不得听去。”
好一个蹩脚理由,林秋渡冷笑跺脚,甩甩袖子走出牢门。
我倒看你们能捣出什么名堂来?不管你招或不招,这毒,明绾婳,都是你下的。
*
绾婳看着眼前的人,凤眸里真真假假,有不舍如浮云略去,有焦躁突兀明显,还有什么奇怪的色彩,汹涌翻滚。玉容如谛神,却带着阴鹜和狠厉。
绾婳心下几分凄然,向后退去,这货不是楚诺。从来都不是。
南宫诺冷冷看着向后退避的女人,我就那么令你厌烦吗?
忍耐不住,伸臂粗暴地将绾婳揽入怀中,薄唇压上她的,吻住了。
腰上蓦地一紧,樱唇压上两片滚烫的柔软。绾婳瞳孔骤缩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眼前放大的面容,清冷,却有情欲。
被紧紧禁锢在他的怀中,胸前的柔软触碰着他精实的胸膛,绾婳心下大燥,向后挣扎退避。
南宫诺冷笑,舌尖滑进她的口腔,游离在她唇齿间芬芳,纠缠口中的津、液,攻城略地。
绾婳浑身一震,抵着南宫诺胸前的手蓦地抓紧他的衣襟。突然,一阵冰凉滑入口中,绾婳猛地睁开眼睛,紫玉丹!
南宫诺已经离了她的唇,眸色晦暗,唇角微扬。
这个男人!紫玉丹,是天下至尊贵的保命之药!
世上所存不会超过三颗,只有在大辰、西夜皇宫才有,被列为禁药。服后融于血脉,百毒不侵。在遭受极厉害的伤害时也可护住心脉,保住一时性命。
绾婳眼波流转,疑惑地盯着南宫诺。
南宫诺自嘲一笑,凤眸微眯,看着她红肿的双唇,淡淡道,“本王怕你熬不住酷刑,招不出主犯就先挂了。”
绾婳用手臂抹了一下唇角的濡湿,抬头巧笑,“多谢王爷惦念,绾婳必不负重望。”
南宫诺深沉了眸色,暗牢中的女子,脸庞轻扬,倔强而动人。
绾婳,你真的只是绾婳吗?
***
突然有人径直走了进来,附在南宫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南宫诺眉峰一皱,挥手让那人去了。
绾婳看了牢外一眼,微微笑道,“你去罢,莫让人等急了。”
“无妨。”南宫诺轻道,伸手抚上绾婳的秀发。绾婳向后一避,南宫诺指间多了一支草枝。
绾婳偏过头不再看他。南宫诺站了一站,缓缓道,“那我,走了。”身后衣衫轻响。有门吱呀做声。
*
牢房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冷了下来,绾婳舌尖轻触到那颗紫玉丹,她没有咽下去。
抱紧自己,缩在墙角,以后的路还很艰难,是吗?
绾婳,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