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诺点头应了,南宫耘似未听见,将安分蜷在自己怀里的绾婳放回床上,拉好床幔,又将茗安唤进来,嘱咐他给绾婳准备膳食。
王喜儿急得脑袋冒汗,“二爷,安亲王,皇上和西夜王爷还在殿上等着呢,您看是不是赶紧过去?”
“嗯,好啊。”南宫耘应着,继续提笔给茗安写食谱。
南宫诺这时却很配合笑咪咪抱着手在一旁等着。
都安排妥当,二人这才随着匆匆的王喜儿赴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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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烜正在与身后的两位男子说着什么,忽听得王喜儿尖细的声音响起。
“安亲王到~恒亲王到~”
众大臣放下酒樽,静待二人上殿。
“儿臣,参见父皇。”
“好好,快请起。”承嘉帝看着两个儿子,乐呵呵免礼。
夜凌烜在二人进殿时,微微一愣。
为首那人月白锦袍,一张脸温和邪魅,凤眸入鬓,薄唇含笑,俊美如谛。
夜凌烜心里一惊,这便必是有战神之称的大辰第一美男子南宫诺了?!气度果然不凡。可是为何自己额间红珠却毫无动静?
随后一人玄色朝服,背光缓缓走来,夜凌烜感到额间红珠微微发烫,便知这才是南宫诺!
细细打量,冷峻过之邪魅不及,其它与安亲王倒是有八分相似。
二人与安平王爷见了礼,承嘉帝将那地图给二人,就在夜凌烜位旁为他俩设了座。
夜凌烜端酒,似乎有几分紧张,“安平一直对二位王爷景仰得紧,今日冒昧请二位出来,真是罪过。”
“王爷客气了,”南宫耘笑道,“若不是您的这一请,我和五弟还得多关半天禁闭。耘不饮酒,便用这茶水替了。”
“无妨无妨,”夜凌烜忙道,“不知恒亲王身子可大好了?早听闻您为大辰第一美男,今日一见,果真姿容惊鸿,小王真是自惭形秽。”
“安平王爷谬赞了,谢谢王爷惦记,区区箭伤,早已好了。”
夜凌烜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盒,里面是一只红珠,圆润盈盈。
“箭伤不过是皮外,可是据小王所知,那箭上喂了剧毒凤鸩,并不易好。这红珠是治疗的良药,与小王这额上是一对,恒亲王不妨试试。”
南宫诺并未伸手去接,“两兵交战,伤亡在所难免的。王爷不必为此客气。如此贵重的礼物,”他放下手中的地图,顿了顿,笑道,“我可承受不起。”
夜凌烜也不恼,将小盒放在桌上,“恒亲王可知,射伤你的人是谁?”
“哦?愿闻其详。”
“是我西夜黔门的头号杀手,凉欢。凤鸩一毒正是他的独门毒药。这黔门与我宫廷不和已久,去年冷箭之事,实在不光彩,安平...”
“凤鸩虽是独门毒药,但也未必有人故意用这药混淆视听。安平王爷,莫不是因为与黔门不合故意有此一说吧?”南宫耘没有抬头,细细看那地图。
“安亲王所虑在理,但是凉欢在那一战后,被黔门除去名号踢出门外了。后来,呵呵,小王用了一番手段,他现在在本王麾下谋口饭吃。”夜凌烜晃了晃金樽,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