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星小在牢里时,虽然没有人审问过我们,但恒亲王曾暗中来过,我认得他的声音。他走之后,我听几个狱卒说,他是来审问一名离门反贼的,那反贼似乎是离门里的大人物,受伤后,就在宗人府不远处被发现。可我听了描述...十有八~九便是是景公子,受了重伤,被捕了。”
绾婳手一抖,杯中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几天前?”
采儿皱着眉摇了摇头,“牢里也分不大清日夜,不过就是我们被抓后没有多久的样子。”
绾婳不再问,几步走到雕花衣柜前拿了南宫耘给的玉牌,嘱咐采儿道,“与离门为敌这样的事,朝廷不会张扬地,景离行踪诡异,即使真的被抓,也必然封锁了消息,否则离门众人士怎肯善罢甘休。诺他...我去宫外找一趟刘叔。”
采儿点头,奇道,“景公子没有直接和小姐联系过吗?”
景离用上古窍灵术替她护住在水牢里沁寒的心脉时,绾婳一直昏迷未醒,因而她并不知还有这一回事。她也不知道,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景离一直都在。
“没有。”绾婳已踏出卧房门。
却教迎面走来的几名内侍堵住了去路,绾婳皱眉,“你们是谁?”
“回顺侧妃,奴才们都是奉了王爷之命来的,王爷让您呆在抒阳居中,哪儿都别去。”为首的内侍拿着一把拂尘,尖着嗓子说。
“哦?这是为何?”绾婳耐着性子问。
“今儿下午锦儿姑娘游湖落了水,安亲王正陪着她压惊,特地吩咐奴才来跟您说一声,让您好好呆在抒阳居,哪儿也别去,可别又去吵着锦儿姑娘了。”
绾婳先是气窒,暗暗奇怪,锦儿落了水?这又是哪门子的事?南宫耘看着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落了水?!
心里忽的一酸,从怀里拿出玉佩,“这位公公,你看好了,这是皇上赐给安亲王的玉佩,传旨凡执此玉者,大辰境内,去往何处都不能阻拦。”
耘,你肯定没想到,你给我的东西我是这么用的吧。
为首的内侍似是料到,捂了捂嘴笑道,“可是啊,皇上为了外人不得强闯抒阳居扰王爷休息,也下过旨,这些物件儿,一律不允许在抒阳居用。侧妃,你还是收起来吧。”
“你瞧那儿门口,奴才们都守着呢。你就安心呆在抒阳居吧,别扰了王爷和锦儿姑娘的好事。”
身后的一群人,不只是公公,竟然还有侍卫,气势汹汹站定了的架势,似乎是笃定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抒阳居这门。
采儿上来扶了她低问,“这锦儿姑娘是什么人?”
绾婳想起在御花园南宫耘带锦儿离去时的急不可耐,苦笑道,“锦儿姑娘?她是谁我倒是不知道,但明儿你得叫她锦儿王妃...也说不准罢。”
采儿一惊,“啊?安亲王他也太花花肠子了吧!小姐您进宫才多久啊,他就另觅新欢了吗?!”
绾婳皱着眉头,“你小点儿声。”
身后的内侍放肆地嘲笑出声,绾婳默默地走进屋里,“小姐,那景公子怎么办?你还去找刘叔吗?”
“那...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