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琉璃心里一紧,宁无非也急忙站起身向外望。
北承枫做的太明显了,现在谁也不会怀疑此事和他没关系。
“离见君心。”南宫琉璃嗤笑,一口饮下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冷声笑道,“无非现在可确定了?除了北承枫谁还会这么无聊,弄出这样的哑谜。”
这四个字意思很明白,就是南宫琉璃现身,才能换取宁无心的性命。
原来,他早已策划好的,从抓了宁无心开始,也许他只是想从宁无心口中套出南宫琉璃的下落,无奈没有问出来,只能采用这种方法。
“你就这么想见我吗?”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绝尘而去的王府将士,南宫琉璃轻声喃喃,“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出现。”
想到满身是血的宁无心,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身影还有那温柔的笑容会从此消逝,南宫琉璃就掩不住自己的恨意,像是有人将她的心一刀刀刮下肉来一样。
疼,难以言喻的疼,却不知是因为宁无心现在所受的伤痛而疼,还是为了北承枫的阴狠毒辣而疼。
她只觉得眼前一晃,身子趔趄,直想往窗外栽下去,幸好被卿依一把扶住,这才免得摔得头破血流。
她站直身子,缓缓抬起手扶着额头,勉强定下心神,轻笑道:“卿依,随我去一趟王府吧,总是要见的,逃不掉。”
逃不掉,无论她如何努力,都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她从不信命,只是相信男人比她狠毒,比她手段强硬。
如果她放任宁无心不管,料想北承枫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她,可是不行,她怎么能放任那么温润的人不管呢。
得到这个消息,宁无非也没有了阻止的立场和理由,毕竟宁无心也是他的亲兄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宫琉璃去王府受罪,更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长送命,两厢为难之下,喉咙里咕噜两声,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琉璃无奈地叹道:“无非在外面等着就好,备好马车和大夫,我一定会送宁无心安然出来。”这是她欠宁无心的,所以一定要还,宁无心已经受伤,断然不能再让宁无非前去冒险。
她说着,一把拉住卿依往外走,时间不等人,她多耽误一刻,宁无心就多一分的危险,或许,他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可她两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宁无非抓住手臂,阻止了他们前去的身形。
南宫琉璃诧异地回头望去,宁无非已经恢复了神色,眸中的惊慌已经被镇静代替,他眉宇间含笑,毅然说道:“北承枫出了这一招,必定是因为兄长即便被囚禁也不愿说出王妃的下落,那我怎么可能看着你们两个前去自投罗网。”
未等南宫琉璃有所反应,他又说道:“现在已经确定皇兄在齐王手上,那么再要寻找就容易很多,王府和西山我已经查探过一个遍,都没有见皇兄的人影,想必齐王是把他关到了别处,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需要紧紧盯着齐王的动作便是,他不可能不去见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