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臣妾因为李婕妤的事情,使得皇上不悦,是臣妾的不是!”白灵羽不介意和他道歉,做大事者,自然不会拘泥于小节。
“朕知道,不怪你。”皇上把孩子交到了奶娘的手上,望着外边皑皑的白雪说道:“去外边转转吧,先不打扰她休息了。”
白灵羽看到皇上对孩子以及苏姜怡兴致缺缺的模样,就已经知道,不论是女儿或是母亲,都不得圣宠。
“外边寒冷,皇上还是仔细着点身子。”白灵羽站在冰天雪地里觉得冷,处处飘着的梅花香气,也泛着寒意。
皇上点点头,认真的望着白灵羽:“朕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人总有迷失的时候,皇上是个好皇上。”白灵羽说得隐晦,以前的皇上确实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却不是一个好的夫君。
皇上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白灵羽的脸颊,轻声说道:“记得我刚见你的时候,你脸上有一道疤痕,然而我却被你的才情所折服!”
他没有用“朕”,而是用的“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皇上。那个时候,她才只是一个婢女。
他其实想过,要好好的保护白灵羽,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不让她受到一点的难堪。她是他心中曾经最美好,最执拗的东西。只是,那个时候,他给不起她保护。
所以,他恨苏牧,恨苏家。他愧对她,他敢面对白灵羽,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皇上,您不想给小公主取个名字吗?”白灵羽一笑,她要为苏姜怡铺路,要让皇上对苏姜怡有更多的牵挂。
“朕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灵羽觉得应该用什么名字呢?”皇上见白灵羽没有延续他叙旧的话题,有些莫名的伤感。
“就叫踏雪吧,皇上觉得呢?”白灵羽望着皑皑白雪,看到雪便能想到小公主,对于苏姜怡倒也算是恩惠。
“好,就叫踏雪。”皇上望着白灵羽精致的面容,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看你的脸冰得,会去吧。”
白灵羽看到皇上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宠溺,觉得最近因为太忙,竟然开始眼花了。皇家哪里仅仅没有亲情?皇家也同样没有爱情。
“好,那臣妾回去了。”白灵羽转身离开。
皇上站在她的身后,望着白灵羽走远:“灵羽!”
“什么?”白灵羽转头,她的那张脸和她曾经年少的脸颊印在一起,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韶光。
司马瑾突然有了一股冲动,他想要上前紧紧的抱住白灵羽,只是看到他看到他们之间仿佛有了一条可以横隔彼此的沟壑。从此,他们只能两岸相望。
“没事!”司马瑾摇摇头,转身离开。
白灵羽不懂司马瑾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身离开了。
流年不顺,正走着便看到了苏姜染。白灵羽望着苏姜染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于是揶揄道:“苏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
“本宫要去哪儿,莫非还要和你汇报?”苏姜染懒得和白灵澄做表面文章,看到白灵羽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苏姜染的心情瞬间坏了几分。
不说,白灵羽也自然知道。自然是去看苏姜怡!
白灵羽轻笑一声,她渐渐的靠近苏姜染,轻声说道:“你不管现在是去奚落苏姜怡得了女孩儿也好,或者是想要给苏姜怡送温暖,重新拉拢苏姜怡也好。本宫只想告诉你,现在她苏姜怡需要的人是本宫!”
苏姜染不能生育,苏姜怡的肚子还有些用处。
白灵羽早已经料想到了,苏姜染不可能放弃苏姜怡。即便是,苏姜怡背叛了她。
“你……”苏姜染刚要生气,却反而笑了起来,笑道:“你现在过的也不顺心吧?李婕妤得了圣宠,即便你花招千百样,又能耐她何?你想利用迷情药除掉李婕妤吧?没想到,竟然自己哒了自己的脸吧?”
白灵羽望着苏姜染一副看笑话的嘴脸,轻笑了一声:“对啊,现在后宫是本宫和李婕妤的战场,你连入赛的资格都没有!”
白灵羽的丫鬟看到苏姜染的脸色大变,也都忍不住偷笑。她们白娘娘能爬到今天,自然有过人之处。
白灵羽布了一张硕大网,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她会一步步走到强大的顶峰,而苏姜染到那个时候不过是权利下的牺牲品。
苏姜怡生产一个月后,在丫鬟悉心的照料和休养下,苏姜怡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完好,但身材却肥了好几圈。
白灵羽盘算着她的计谋,也应该跨出一步了,于是来到苏姜怡的房间。
“白姐姐您来啦。”苏姜怡脸带灿烂的笑容,身子上的肥肉宛如一个臃肿的水袋摇晃一般,走到白灵羽的面前。
白灵羽先是一愣,想道这苏姜怡也养的有点过肉了吧,想笑但强忍了下来。随之客套的问候了下:“妹妹身子安养的如何?”
“白姐姐,正如你所见,妹妹现在是安养的太好了,食欲大增,每顿都是大鱼大肉,身子都胖了好几圈。这叫皇上看到妹妹这身材,能正眼看妹妹就不错了,更别说皇上会迷恋上妹妹了。”苏姜怡叹气说道,她最近却是有了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每当看到镜子中自己臃肿得脸颊,她便会觉得难受。
知道变胖会让皇上看不下去,还不控制自己的分量。她扫视了一眼苏姜怡的身段,笑道:“没事的,妹妹,本宫有一个妙计,能在一个月内将妹妹变得光彩夺目。”
听到白灵羽说有减肥的妙策,苏姜怡两手扶着微微激动的问道:“姐姐,真的有那种神通的法子不成?”
“那是自然,不过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吃姐姐为妹妹特定的食物,不许偷着加餐!”白灵羽明白,如果想让苏姜怡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至少要先减肥。
“是,妹妹听姐姐的。”苏姜怡不懂白灵羽所说的特质食物是什么,她听闻过白灵羽的传奇故事,心里对于白灵羽是信服的。
“从明天开始,本宫亲自为苏妹妹做膳食!”说是亲自做,其实不过在厨房里边,派遣别人做,也就是动动嘴皮罢了。莫非,还真敢让白灵羽动手?
只是,听在苏姜怡的耳朵里,却不同。苏姜怡瞬间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说道:“这可使不得,白姐姐贵为贵妃,怎可亲自下厨?”
口中说着使不得,心中又觉得荣耀!堂堂的贵妃做饭伺候她一个才人,说出去倒是有面子。苏姜怡的虚荣心瞬间暴涨。
白灵羽没心思理会苏姜怡暴涨的虚荣心,她只希望,苏姜怡别扯她的后退就好。计划的第一步,一定要好好运行:“说的什么话?只要你肯坚持,本宫定保你一个月之内完成一场蜕变!”
“我肯定坚持,我肯定坚持!”苏姜怡连连点头答应。
白灵羽转身向苏姜怡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日后,苏才人只能吃经过本宫只手的东西,其余的,半点都不成!”
丫鬟急忙点头应声道:“是,奴婢遵旨。”
“那就先把本宫先前调制好的‘秋波荡漾’送上来让苏才人尝尝吧!”白灵羽在现在也是曾经减过肥的人,虽然毅力不足没有成功,但是那些变身节目也不是没有看过。
秋波荡漾的名字看似好听,其实是一杯蔬菜汁。她要先让苏姜怡尝尝味儿,知道这一个月的艰难。
“姐姐做的一定是好东西。”苏姜怡看到一杯绿油油的水,看着煞是好看,比茶色要浓,细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东西是好东西,味道可能怪一点,你忍着点!”白灵羽望见苏姜怡喝下去的时候,紧紧的蹙着眉头,绿色的汁液从她的口旁流了下来。
古代大小姐的舌头都被厨子养得娇嫩了,喝一杯蔬菜汁,等于吃了一把草。苏姜怡硬憋着,才只喝了一半。
喝完以后,苏姜怡险些呕吐出来,脸色十分怪异。
“你如果连这点东西都忍不住,还想要什么蜕变?痴人说梦!”白灵羽勃然大怒,站起身子,要拂袖而走。
苏姜怡见白灵羽是真的生气了,哪儿还顾得上难喝不难喝,直接灌倒了口里,擦擦嘴巴:“白姐姐息怒,我日后,一定会按照白姐姐的指示,不会懈怠!”
白灵羽想要看到的也就是这个效果,于是见好就收。转身喜笑颜开的握着苏姜怡的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想要蜕变,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想想踏雪,她还小。后宫多少女人的孩子,从出生都没有看到过皇上几眼。你难道真的想让踏雪,和皇上也如此吗?更何况,如果没有皇上的宠爱,后宫里边谁又管你的死活?”
道理,苏姜怡都懂得,于是点点头。
想来很久没有见到李若湘了,也是时候该见见了。白灵羽辞别了苏姜怡,去了李若湘哪儿。
李若湘的身边又换了一批新的丫鬟,各个水灵灵的,看着倒是聪慧。
丫鬟们看到白灵羽来了,面面相觑,毕竟都是新来的,都稍微嫩一些。一个身穿深棕色衣服的丫鬟,站出来说道:“娘娘现在不方便见客!”
“好大的架子,我们白娘娘到了,李婕妤不来迎接也就算了,竟然摆起了架子!”白灵羽身边的丫鬟,各个对李婕妤气得牙根疼。
白灵羽也没想到,竟然会吃了一记闭门羹:“罢了,下次本宫再来!”
“灵羽!”
白灵羽刚要转身却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抬头看到了一闪虽然整齐,但是头发有些凌乱得司马瑾。都晌午的天了,司马瑾和李婕妤仍在享受鱼水之欢,倒是好大的雅兴。
“看来,臣妾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白灵羽倒是没有吃醋的意思,只是觉得,皇上即便再饥渴,也得等风声过了,浪头过了吧。
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在声讨李婕妤,他竟然还青天白日的来找李婕妤享受鱼水之欢……
“灵羽来看若湘,什么时候都是对的!进来吧。”皇上笑着说道,神色中没有半点尴尬的意思。
白灵羽不会笨的在现在是小性子,既然皇上请以男主人的姿态请她进去,那么她理应该进去:“谢皇上。”
“白姐姐,之前是若湘的不是,若湘给白姐姐请罪!”李若湘跪拜在地上,手上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楚楚可怜的望着她。